雷公双目赤红嘶吼:“你敢叛我,我要你死!”
他挣扎着扑向丁瑶,却被大飞手下踹翻在地。
大飞抡起铁棍狠狠砸向雷公左腿。
咔嚓骨裂声划破夜空,雷公抱着断腿凄厉哀嚎。
丁瑶漠然俯视:“可曾想过今日?”
雷公颤抖着捂住伤腿:“为什么...这些年你要什么我没给?我待你不够好?”
丁瑶骤然狞笑:“好?让我像狗般活着!名义是你的女人,实际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三联帮谁不以睡我为荣?你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我等这天太久了!”
你死后,三联帮将由我接手。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对待我的,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儿子雷复轰。
“你……你这 ** !”
雷公怒不可遏地瞪着丁瑶骂道。
“啪——”
丁瑶抬手就给了雷公一记耳光,厉声喝道:“你说得对,我就是 ** ,可你今天连 ** 都不如!”
雷公捂着发烫刺痛的脸,恶狠狠地盯着丁瑶,咬牙切齿地说:“丁瑶,你给我记住,就算我今天死了,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呵,我好怕!”
丁瑶随即转向大飞身边的小弟,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小弟们看向大飞,大飞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他们抄起家伙正要朝雷公下手时,一阵鼓掌声忽然响起。
丁瑶、雷公和大飞同时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李天带着耀文缓步走来。
“真是精彩的一出戏,雷公。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港岛?前几天就让你滚回去了,你偏要自寻死路。这下好了,不止我要你的命,连你身边的人都容不下你。”
李天一脸戏谑地看着雷公。
雷公见到李天,脸色顿时一变。
丁瑶也吃了一惊:“李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天淡淡说道:“我怎么会在这?还用问吗?当然和你目的一样。雷公坏了我的规矩,要是我轻易放他走,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我李天说过的话,没人能当作耳边风。”
丁瑶说道:“你不能杀他,只有我能杀他。”
“丁瑶,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算什么?”李天不屑地回应。
这时大飞站出来问道:“你就是东星的李天?”
李天看向大飞答道:“是我,怎么?”
“兄弟卖我大飞一个面子,雷…”
李天直接打断:“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
大飞没料到李天会拒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借用你刚才那句话,这儿不是你的九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飞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人就朝李天和耀文围了上来。
李天瞥了大飞一眼:“你连红兴堂主都不是,也配跟我动手?”
大飞最近也听过李天的名声,但看对方只有两人在场,丁瑶又在旁边,只能硬着头皮说:“李天,我也不想动手。你的目标是雷公,丁瑶也要雷公,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现在这局面,你们两人争得过吗?识相点吧。”
李天冷笑:“知道吗?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他朝耀文使了个眼色,耀文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响口哨。
原本漆黑的码头瞬间亮起大片灯光。
李天的手下纷纷从车上下来,把大飞等人团团围住。
大飞这下彻底慌了,他完全没料到李天早有准备。
“李天,大家都是 ** 湖了,何必闹到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哈哈哈!”
李天仰头大笑,随后指着大飞说:“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他走到大飞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大飞,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全部消失?”
大飞沉默不语——他知道李天不是虚张声势。
李天见他不说话,一把将他推开。
走到雷公面前蹲下,李天盯着他问:“还记得我教过你的规矩吗?”
“李……李爷!”
雷公强忍屈辱,朝李天喊道。
“早这么识相不就没事了?”
李天走到大飞身旁,拍了拍他的脸说道:
“大飞,下辈子记住,别学雷公这么嚣张,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天转向耀文,下令道:“动手。”
耀文带人正要上前,突然——
“轰”一声炝响,山鸡浑身绑满 ** 走了过来,双手各握一枚。
“我看谁敢动!”
耀文等人纷纷看向李天。
李天不屑地对耀文说道:“没听见我的话?”
耀文点头,抽出刀往雷公脖颈一抹。
一声闷哼,雷公倒在血泊中。
耀文拿起布,缓缓擦去手上的血。
山鸡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李天,眼中带着忌惮。
他朝李天吼道:“我他妈叫你们别动,听见没有!”
李天抬头冷笑:“我要杀的人,你保得住?”
山鸡怒极,冲向李天。
李天站在原地不动,嘴角仍挂着那抹嘲讽。
山鸡把炝抵在李天面前,一字一顿:
“叫你的人别动。”
李天视若无睹,对耀文说道:
“教教大飞怎么做人。”
耀文弯腰拾起大飞他们掉落的棍棒,缓步走到大飞跟前。
大飞似乎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浑身发抖地哀求:“天……天哥,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耀文望着跪地求饶的大飞,轻轻摇头叹道:“唉,你何必非要强出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话音未落,耀文已经挥动手臂,棍棒带着风声重重砸在大飞头上。
伴随着一声闷响,大飞的脑袋像西瓜般炸开,红白之物飞溅四散。
解决完大飞后,山鸡阴沉着脸看向李天,咬牙问道:“你非要逼我不可?”
李天淡然一笑,语气冰冷地回应:“山鸡,我李天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以为绑几个香瓜就能吓住我?你尽管放手,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李天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是你养的。”
“耀文,别愣着,继续!”李天厉声喝道。
面对李天的威胁,山鸡脸上掠过一丝挣扎。
他本就不是视死如归的人,原想借此吓住李天救出雷公等人,但耀文并未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提着染血的棍棒,耀文转向了丁瑶。
丁瑶顿时慌了神,向山鸡哭喊:“救……救我……山鸡!”
听到丁瑶的呼救,山鸡心烦意乱。最终他扑通一声跪在李天面前。
“天哥,天叔,天爷!求您放过瑶瑶吧!”
李天轻笑着打量跪地的山鸡:“真是情深义重。”
耀文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等待李天的指示。
李天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烟,悠然吐着烟圈。
看着李天从容抽烟的模样,山鸡紧握双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片刻后,李天将烟头扔到地上,望着山鸡平静地说:
“山鸡,我希望这是我在港岛最后一次见到你。如果还有下一次,雷公的下场就是你的结局,懂么?”
山鸡整张脸涨得通红,却终究没敢反驳。
他清楚自己远不是李天的对手,此刻只能隐忍。
丁瑶还在现场,两人都在李天掌控之中。
山鸡强压怒火,沉声答道:
“明白,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港岛。”
说完他站起身,朝仍处在震惊中的丁瑶喊道:
“瑶瑶,起来,我们走。”
山鸡始终不敢放下手中的武器——这是他最后的依仗。
若李天真要动手,他拼死也要拉对方垫背。
李天见状冷笑一声。
他见过太多山鸡这类人,早已懒得理会。
明明胆怯却偏要虚张声势,就像握着香瓜 ** 不敢引爆,只会嗷嗷叫嚷。
就在山鸡带着丁瑶走到门口时,李天突然开口:
“我只给你们半天时间离开港岛。半天后若再让我遇见,后果你清楚。”
山鸡浑身一颤,急忙拉着丁瑶加快脚步离开码头。
待二人离去,耀文不解地问道:
“老大,为何放他们走?”
李天摇头道:“耀文,记住做事要留余地。逼急老实人,他受伤你丢命。何况山鸡并非善茬,若过度相逼,即便他再怕死也会拼命——那女人就是他的底线。让我们几个人给他们陪葬,值得吗?”
耀文听了李天的话,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刚才确实太冲动了,要是真把山鸡逼急了,恐怕会惹出 ** 烦。
李天看着耀文的神情,轻轻笑了笑,语气平淡地说:
“行了,回去吧,忙了一天我也该休息了。”
李天若无其事地回去休息了。
但第二天的港岛,却彻底变了气氛。
有骨气酒楼的事、三联帮帮主雷公死在湾仔码头的消息,
成了那群混混之间津津乐道的话题,谁要是不知道,就好像落伍了一样。
躺在医院的蒋天生也听到了消息。
他没想到李天竟然真的对雷公下了手。
如今东星的势力一天天壮大,蒋天生也感到了压力。
红兴现在能挑大梁的人没几个,剩下的都是些小角色。
靓坤掌权期间,红兴的地盘还缩水了三分之一。
想到这儿,蒋天生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接通后,他也没多废话,直接说道:
“天养,调几个你这几年培养的心腹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怎么?港岛出什么事了?居然让你开口跟我要人?”
蒋天生没在意对方的语气,认真说道:
“天养,我知道老爸把红兴传给我,你不服气。但红兴只能是我们蒋家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人我连夜派过去,都是忠于蒋家的人。咱俩的事是我们的事,别牵连他们。”
“放心,我懂。不过天养,你为什么不回来帮我?”
“帮你?就算那个死鬼老爹不在了,我也要证明,他的决定是错的。”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蒋天生似乎早已习惯,平静地放下了话筒。
不单是红兴,其他各大社团同样感受到了压力。
合联胜总堂内,邓伯等人乘坐轮椅来到议事厅。望着势同水火的大d与阿乐,邓伯沉声道:你们还要争到什么时候?外面形势你们难道不清楚?别的社团都在蓬勃发展,唯独我们合联胜日渐衰落,现在道上都说我们是明日黄花了!
大d当即反驳:当初是你们说要竞选,现在又说我们内斗影响社团实力。邓伯,你们到底想怎样?看看东星的麒麟李天,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阿乐这种性子能镇得住吗?不选我选谁?
阿乐冷笑着接话:选你去跟人火拼吗?别忘了邓伯他们的腿是怎么伤的!要不是你,我们合联胜会这么丢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见双方各执一词,邓伯最终拍板:从这届开始,我们实行双话事人制度。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合联胜做大做强。至于我们的仇,就交给你们俩了。
这个决定让在场叔父辈震惊不已。邓伯环视众人:不然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难道不想 ** 了吗?一个负责打,一个负责赚钱,用不了几年,东星给我们的耻辱必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