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秦可卿正坐在窗前看书。
见贾政回来,她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爷回来了?芸娘那边如何?
已无大碍,只是心中尚有郁结。
贾政说着,伸手将秦可卿揽入怀中,
好了,不说她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咱们该好好庆祝一番。
秦可卿脸颊一红,轻声道:
老爷又说胡话了。
我可不是说胡话。
贾政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爱意,
母亲一直盼着抱孙子,如今你封了县主,更是该早些为贾家开枝散叶。
秦可卿闻言,心中一暖,轻轻靠在贾政的胸口:
一切听凭老爷安排。
贾政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意,抱起秦可卿便向床边走去。
烛影摇红,纱帐轻颤,院内一片旖旎风光。
次日清晨,贾政醒来时,只见秦可卿早已起身,正在梳妆。
过夜后,更显得她美艳不可方物。
醒了?
秦可卿从镜中看到贾政醒来,回头对他温柔一笑。
贾政坐起身,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今日感觉如何?
秦可卿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
老爷就会取笑我。
时辰不早了,老爷该用膳准备上朝了。
秦可卿轻轻推开他的手,指尖在铜镜上点了点,
您瞧,这螺子黛都快用完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个鎏金小盒,
皇后娘娘赐的口脂,老爷看看这
石榴娇
的色号可好?
贾政望着她将绛红色膏体轻点在唇上,鬼使神差地倾身吻去,胭脂在两人唇间晕染开。
直到院外传来小厮催促声,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等我回来。
慢着。
秦可卿突然叫住他,
老爷今晚......
她声音渐弱,耳尖泛起绯红,
去赵姨娘院里安歇。
贾政有些惊讶,古代这么好的么?甄嬛传哪里去了?
他望着秦可卿平静的面容,想起前世宫斗剧中那些阴鸷的后宅妇人,一时竟分不清眼前是真心体贴还是以退为进。
夫人就不......
话未说完,已被秦可卿按住嘴唇。
她柔声道:
老爷是做大事的人,何苦为这些内宅琐事分神?
太和殿的铜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贾政刚在工部班次站定,便察觉四周同僚投来的目光似笑非笑。
他下意识整理官袍,却见对面武将队列中,
王子腾身着簇新的锁子黄金甲,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有事起奏 ——
司礼太监的尖嗓划破寂静。
王子腾踏前一步,甲胄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启禀陛下,京营现存兵器多有锈蚀,前日校场演练,竟有多数长枪折戟!臣恳请调拨银钱,更换三万套精铁兵器!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
朕记得这批兵器,三年前才从工部领用?
回陛下,
王子腾单膝跪地,头盔上的红缨随着动作轻颤,
神京守卫乃国之根本,况如今北境不稳,若因兵器陈旧贻误军机......
他故意顿住,目光低垂。
王子腾奏请更换京营兵器的话音刚落,户部侍郎周显便立刻出列,手持笏板直指王子腾,声如洪钟:
陛下,臣以为王将军此议不妥!
周显素来以理财严苛着称,此刻更是满脸肃然:
京营拱卫神京,责任重大,兵器更换本是应有之义。”
“但如今国库空虚,北境战事吃紧,处处都需银钱。”
“京营近年来并无大的战事,现有兵器虽有损耗,但若精心维护,未必不能使用。”
“若全部更换三万套精铁兵器,所耗银两相当可观,绝非小数目,此时实非更换的最佳时机!
王子腾闻言,脸色一沉,上前一步,针锋相对地说道:
周侍郎此言差矣!”
“兵器乃将士之根本,岂容马虎?京营虽未经历大战,但日常训练频繁,兵器损耗严重。”
“若因兵器陈旧而导致将士训练受伤,或在关键时刻兵器失灵,那才是真正的误国误民!国库虽紧,但关乎神京安危,岂能吝啬于此?
王将军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周显毫不退让,
难道京营的兵器就到了非换不可的地步吗?依臣之见,可先统计受损严重的兵器,先行更换,其余则逐步修缮,这样既能节省开支,又能保证京营的战斗力。
逐步修缮?
王子腾冷笑一声,
周尚书可知,修缮兵器也需要银两,而且耗时费力。”
“若等到战事突发,再发现兵器不行,那时候悔之晚矣!”
“本将军掌管京营器械,深知兵器状况,三万套兵器必须全部更换,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朝堂上争执不下,一时之间,朝堂内议论纷纷。
有的官员认为王子腾说得有理,京营安危至关重要,不能在兵器上省钱;
也有的官员赞同周显的观点,认为国库紧张,应该精打细算,不宜大笔开支。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争执的两人,眉头微蹙。
好了,你们二人不必再争了。
皇帝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
王爱卿关心京营安危,周爱卿忧心国库开支,都是为了朝廷着想。此事关系重大,容朕再仔细考虑考虑,明日早朝再议。
退朝之后,王子腾和周显各自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朝堂,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刚才争执的火药味。
贾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这场关于京营兵器更换的争论,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波折。
果然,第二天早朝,王子腾再次提出了更换京营兵器的申请,并且带来了京营兵器损耗的详细报告,试图以此来说服皇帝和众大臣。
周显也不甘示弱,拿出了国库收支的详细账目,说明现在确实没有足够的银两来支持如此大规模的兵器更换。
双方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这一次,更多的官员加入了进来,形成了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皇帝看着下方吵成一团的大臣,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
贾政心中警铃大作,却见皇帝微微颔首:
王爱卿所言有理。政卿,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