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六,你行了,别用你那张嘴哄我了,赶快摘,摘完樱桃还有草莓呢。”阮眠眠都服六六了,真是能屈能伸得不得了,但是仅仅是嘴,他认准了嘴把你哄得再高兴转身干的事能气死你。
“奶,草莓也熟了啊,我记得六一前后才熟的,今年怎么早了。”六六疑惑地问道。
“去年冬天你妈带着你们兄弟来搭的棚子呀,因为温度高3月中旬就开花了,我们回来住以后,就没有拆暖棚,这不提前一个月就能吃草莓了。”陈母笑着说道。
“妈,你们不准先去摘草莓,我们把樱桃摘完一起去,听见了没有啊,妈。”六六急得喊道,急得都想从樱桃树上跳下来。
“陈六六,你看跳一个试试,腿没摔骨折,我把你腿打骨折。”阮眠眠看着准备往下跳的陈六六警告道,陈玉鞍就当没事发生一样在跟陈父陈母聊天。
“妈,我不跳,我就换个姿势。”听了六六的话,阮眠眠笑着没有说话。
“媳妇,六六整天锻炼,从3米多高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陈玉鞍安慰道。
“妈,樱桃树的高度跳下来真没事。”八斤把东边的樱桃摘完了,把人字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摘。
“行吧,你们父子几个认为没事就好,你们慢慢摘吧,爸妈咱们回前院躺着吃樱桃走。”阮眠眠拎着已经摘了半篮子的樱桃走了。
“爸,你淘的这本三国志不是古书吧,这书的开页方式不对。”阮眠眠从陈父书房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说道。
“是,这本书是建国时期的也就35年左右,我看着挺新的花了5块钱买了回来,就当小说看呗。”陈父坐在摇椅上喝着茶一会捏一颗樱桃。
“眠眠,你这次买的这个龙井味道不错呀!”陈父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爷爷,那茶不是我妈买的,是用牛肉干跟小暖姨换的。”六六拎着摘了多半篮子的樱桃回来。
“怪不得,原来是朱总工的福利呀,那可是好东西,玉鞍的福利跟朱总工可差远了。”陈父开玩笑地说道。
“爸,可不能那么比,玉鞍的福利可比一般人好多,我们所普通员工的福利跟玉鞍比可差远了。”阮眠眠笑着说道。
“奶奶,熟透了的樱桃我们摘完了,绿色的还在树上留着,等过几天我再过来摘。”八斤对自己奶奶说道。
“好,到时候,你没有时间过来,让六六过来摘。我和你爷爷,低的地方能摘,高的地方可摘不了。”陈母看着扛着梯子的八斤说道。
“奶,五天后,我一定过来摘。”六六高兴地说道。
“陈六六,你能不能自己去洗一盘,你抢你爷爷的吃,吃着香啊。”阮眠眠看着六六那脏兮兮的手都不想说话了。
“六六,你的手那么脏,吃了会拉肚子的,我去厨房拿一个盆子出来,咱们在前院的水龙头下洗手,顺手洗点樱桃,吃够了再去摘草莓。”八斤害怕自己妈忍不住收拾六六,赶紧把脏兮兮的弟弟拉走。
“媳妇,你从咱爸这淘了一本什么书在看。”陈玉鞍拍干净身上沾的灰,洗了手脸后坐在阮眠眠旁边问道。
“陈玉鞍,你家六六的嘴跟陈寿的嘴有一拼。”阮眠眠拿着书给陈玉鞍递了递。
“媳妇,你高看六六了,他和陈寿差远了,人家那是批判的艺术,你儿子那是张嘴胡说。”陈玉鞍说完,院子里的人全部笑了。
“爸,你儿子我最多只算实话实说,不算胡说,你不能乱下定义。”六六洗完脸后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陈六六,你又皮痒了,什么话都接。”阮眠眠从树上抬起头来看着六六说道。
“妈,我闭嘴,我吃樱桃。”六六用手比划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没有再说话,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樱桃。
“陈玉鞍,你们父子三人真是一脉相承啊,你看看你儿子,吃樱桃这劲,像不像你偷着在外面喝酒的劲。”阮眠眠转过头看着陈玉鞍说道。
“媳妇,我就是同学来首都参加会议,我们在外面喝了一点。”陈玉鞍解释道。
“陈玉鞍,我之前还说,你存那么多酒干嘛,每年也就下连队带给战士们,原来带出去的好酒少说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如果不是这次你同学把你送回家,我还以为你就场面上喝一点酒和抽一点烟,没想到你对酒是真爱呀。”阮眠眠看着陈玉鞍揶揄道,陈父陈母和八斤竖起耳朵听八卦。
“媳妇,我真的就是场面上喝一点,我出去巡边和下层肯定要和领导及手下的人喝酒呀,同学或者战友来了我们肯定也要喝酒,男人聚在一起不是喝酒抽烟吹牛皮,还能干嘛。我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咱们结婚都19年了你还不信我。”陈玉鞍委屈道。
“好吧,陈玉鞍,鉴于你19年来表现还不错,我就不计较你上次喝醉了那么折腾了。这次你是在客厅地毯上躺了一晚上,但是下次如果你再喝醉,我就让你睡院子。”阮眠眠看着陈玉鞍说道。
“八斤,六六提着篮子,我们去摘草莓,这都一年多没吃过草莓了。”阮眠眠不想听陈玉鞍的保证。
“六六,咱爸怎么回事啊,怎么喝醉了。”八斤好奇地问道。
“咱爸同学毕业就分去了高原,这次职级升到能来首都参加会议了,与咱爸差不多30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去吃了一顿涮肉,一边聊一边喝,咱爸带出去的3瓶酒都喝完了,然后被战友送回家,咱妈把咱爸扔在了客厅,扔了一晚上,只有大黄看了咱爸一晚,咱爸道歉3天了,这几天一直在跟我睡,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进主卧,咱爸实惨。”六六给八斤说自己知道的。
“咱爸也是笨,喝醉了送到部队招待所不就完了,非要回家找不痛快。”六六补充道。
“六六,你收着点,如果让咱妈听到了指定要抽你。”八斤也觉得自己爸自找的,让同学送到军区招待所,第二天酒醒了再回家呗。
阮眠眠站在草莓棚里看着一垄垄成熟的草莓出神了,一颗颗饱满的草莓从心形的绿叶下探出头来,姿态各异。那不是一种单调的红,而是一场色彩的渐变艺术。从果蒂处的浅白,到主体的鲜红,再到尖端的、几乎呈暗红色的“醉人点”,色彩过渡得自然而富有层次。
“妈,今年的草莓好红好大!”六六清脆的叫声打破了阮眠眠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