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齐长老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更不是想说那些拥有丰富理论知识的大师们就一定都是垂垂老矣的长者。”
“我只是心中感慨万分呐！瞧瞧您，齐长老，看起来连三十岁都不到呢，不仅自身实力强大得令人惊叹，就连理论知识也是稳稳地站在了整个大陆的巅峰位置。”
“若是让那帮整天到处寻找大师帮忙的魂师们知晓，此时此刻那位传说中的大师竟然就在我的身旁——也就是您，齐长老！哎呀呀，他们恐怕会羡慕嫉妒到死吧！”
不得不说，如果赛欧刚才的这番夸赞之辞能够像一阵春风那样吹进齐长春的心坎里去，那他现在肯定是感到身心舒畅极了。
然而，齐长春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尽管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依旧稳如泰山、波澜不惊，仿佛一切赞美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但实际上呢，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啦，哈哈！果真是这样啊。
还当什么劳什子主角哟，当主角那可是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和挑战，毫不夸张地讲，就算是走在路上，随便遇到一条狗说不定都会冲着主角汪汪叫几声呢。
相比之下，还是当个路人甲来得爽快得多呀！只需要稍微付出一点点努力，便能赢得他人的交口称赞，而且旁人还根本不敢轻易地招惹自己。
一想到这里，齐长春便面带微笑地看向赛欧，缓缓开口说道：“赛欧船长，您如此抬举在下，若不出所料的话，想必应该是有事想要拜托我这个七宝琉璃宗的长老了？”
说完，齐长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既然本长老今日心情还算不错，那么你就说来给我听听吧。”
赛欧一听这话，双眼瞬间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的烛火被点燃一般明亮。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已然成功了一半，但剩下的那另一半能否达成目标，恐怕就得看老天爷是否眷顾了。
“道齐长老，在下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啊！”
赛欧难掩激动地说道，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其实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疑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向您请教了。然而，今天或许真是上天有意安排，竟能让我在此与您相遇，实在是太幸运了！”
还未等赛欧把话说完，齐长春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行了行了，别再啰嗦了！赶紧进入正题吧！”
“不管怎么说，咱们能相遇就证明还是有点缘分的，说出你心中的问题？”
赛欧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干笑两声后接着说道：“嘿嘿，道齐长老莫怪，那我就直说了哈。这事不单单是我个人好奇，就连在场的全体船员们也都很想弄明白呢。”
“我们都拥有低级武魂，所以特别想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难道真的就完全没有修炼成为高等魂师的可能性吗？”
话一说完，赛欧便紧紧盯着齐长春，满脸紧张的神情。此刻他内心充满矛盾，既满怀期待对方能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同时又害怕听到那个令人绝望的结果。
齐长春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表情严肃地回答道：“本长老实不相瞒，也不想欺骗你们，更不愿给予你们过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索性就跟你们直说吧，在众多拥有低级武魂的人中，最终能够成长为高等魂师的概率，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啊！”
“换句话说，一百个低级武魂魂师，估计只有一个才有可能成为高级魂师，但那一个能成为高级魂师肯定也是付出了常人不为所知的价价。”
“所以这个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听完齐长春的答案，赛欧看了看周围的船员不忍心把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他们，我不想把他们的希望给彻底打破。
在茫茫大海波涛汹涌，浪涛不断拍打着船舷。赛欧孤独地站在甲板上，海风肆意吹乱他的头发。
此时，齐长春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在赛欧心上：“低等武魂的拥有者，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高级魂师。”那声音冷酷又决绝，在海风的呼啸中显得格外清晰。
赛欧的眼神瞬间黯淡，原本闪烁着的希望之光彻底熄灭。他呆呆地望着远方海天相接之处，那里仿佛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曾经，他怀揣着对魂师之路的无限憧憬，日夜苦练，满心期待有朝一日能站在魂师界的巅峰。
刚发现自己的天赋了如此低下，在都快认命的时候，听到大陆上有一位化腐朽为神奇的理论大师时，赛欧的心顿时活了起来，就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跟那个大师相见，并问出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
可如今，齐长春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低等武魂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与梦想之间。
赛欧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这种绝望如同这无边无际的大海，将他紧紧包围，让他无处可逃。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咸涩的海风吹过，似乎要将他最后的一丝信念也吹散。
在这茫茫大海上，赛欧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和无助，未来的道路被黑暗完全笼罩，不知该何去何从。
齐长春也有些呆住，知道会对他造成一定的打击，没想到打击这么大。
毕竟这条不是理论的理论，在整个大连基本是个魂师都知道，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严重的打击，最多就是丢失了和修炼的上进心而已。
可看着赛欧如此模样，齐长春心想难道是沿海城市信息闭塞，还是海魂师与陆地魂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是自己刚好不知道。
在齐长春陷入自我怀疑时，赛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齐长老，是我冒昧了，相信你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别的原因，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是如何解决在长时间航海，解决精神空虚的问题。”
“哎，这一切其实也跟我有点关系，也算是一种洗脑吧，毕竟长时间还在大海上，时间一长就容易产生一种孤独的感觉。”
“虽然咱们人也比较多，但这种孤独不是人多人少能解决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编造了一些谎言欺骗他们。”
“让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努力着，不至于精神处于长时间的紧绷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