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
林玦瞠目结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恍惚地后退几步，喃喃问：“你为什么……”
顾安坦然自若道：“哥哥刚才把我按在地上的时候我就……”
“停停停！”林玦红着脸捂住顾安的嘴，“你别说了，我都懂，都懂。”
顾安乖巧地点了下头，懂事道：“哥哥不用管我，我出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林玦更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出去，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一咬牙道：“我帮你。”
顾安身体轻微地颤栗了一下，眸色微暗，重复道：“帮我？”
林玦垂着眼“嗯”了一声，不敢去看顾安的眼睛，只伸手去拽顾安下裳，顾安摁住那只手，目光滚烫，步步紧逼，“哥哥想怎么帮我？”
林玦瑟缩了一下，“就，就那么帮呗。”
“嗯？”
“……”
林玦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破罐子破摔憋着一股气道：“你上次帮我我就怎么帮你——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要。”顾安说完像是怕林玦真的后悔，用力一拽，将林玦拽到自己眼前，低头若有似无吻着林玦的耳朵，语气委屈又可怜，“哥哥，我好难受，帮帮我。”
“……”林玦受惊一般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微微闭着眼伸手往下，“知道了。”
……
半个时辰后，林玦洗手回来，顾安换了一身新亵衣，坐在床边凝神看着什么，林玦没注意，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潮中，脚底发飘地走过去，随口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安慢了半拍才回神，烛火在漆黑的眼眸里映出光亮，他答非所问：“这个，是哥哥为我准备的吗？”
林玦茫然地“啊”了声，下意识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下一秒身体骤然一僵，心里的小人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啊啊啊啊林玦你怎么忘了把这个藏起来！
果然美色误人啊！
林玦脸上刚消退的热度又攀升回来，伸手去抢那身衣服，含糊其辞，“就是普通衣裳，我没怎么穿过这种衣服，就想试试。”
顾安早有预料地一抬手躲过，眼睛紧紧黏在林玦脸上，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沙哑，“‘这种’衣服，是指中衣后背的布料全都没有的衣服？”
“……”林玦羞耻地闭眼，拒绝交流。
顾安伸手抓住林玦僵在空中的手腕，所碰之处瞬间燎起星星之火，烫的两个人同时一抖。
顾安眼里涌出往日里被深深藏起的欲望，低头在林玦掌心落下重重一吻，眼睛始终盯着睫毛颤抖着的林玦，祈求一般说：“哥哥，现在穿给我看，好不好？”
“……”
格外漫长折磨的沉默之后，一个细若蚊呐的“好”字几乎像是幻觉一样响起。
顾安再也无法忍耐，热切地将林玦拉到自己腿上，亲手将对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掉。
当林玦因为他的手指碰到皮肤而颤抖不已的时候，他也无法抑制地跟着颤栗，又花了许多时间才稳定住手，一点点为爱人换上那套内有乾坤的青色衣袍。
林玦全程听话的像是个娃娃，让抬手就抬手，让搂脖子就伸手搂住，他浑浑噩噩的想他应该抵抗的，但是一对上顾安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他的身体莫名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想着如果这样能让这双眼睛更亮一点，那好像也没关系。
换一套衣服换的两个人额头冒出一层热汗，林玦跳下来，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外袍，低声道：“帮我束发吧。”
他坐在镜前，铜镜清晰地映出他脸上引人遐想的红晕，林玦顿了一下，有些慌张的躲开镜中人的注视，闷头将早早准备好的冠塞进顾安手里。
顾安熟练的拢起长发，修长有力的手指灵巧地将手中黑发挽成合适的形状，最后将冠冕轻轻固定在正中间。
青玉镶嵌的冠冕让镜中人仿佛一瞬间跳跃到了二十岁，顾安痴迷地看了许久，才梦醒一般说：“好了。”
林玦抬头飞快看了一眼，确定没戴歪就迅速站直，不想再看镜子里满面潮红的人，转头带着一点忐忑问：“怎么样？好看吗？”
顾安没说话，只是引着林玦的手按向自己地心口，“哥哥自己听就知道了。”
手掌下的心跳急促有力，无声诉说着世界上最甜蜜的爱语，林玦弯了弯眼，忍不住笑，“我平时都不怎么穿这么文驺驺的，还怕看起来会不会很奇怪。”
“怎么会，很美。”顾安虔诚的说。
这当然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盲目，而是一个任谁来看都会同意的事实。
林玦平常爱穿红衣劲装，袖口、腰间勒紧，勾勒出劲瘦的腰身，泼洒出少年朝气的潇洒肆意。
但当他穿上宽袍，宽松的外袍将这具尚在成长的身躯松垮盖住，显出一分少见的纤瘦柔软，青色的衣袍衬得皮肤琉璃一样白的透明，再加上不笑也似笑的桃花眼，活脱脱像话本里才会存在的温柔多情的世家公子，温文尔雅，举世无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陌上公子，外袍里头的中衣却是赤裸着背脊，再往里便是不着一缕，好似只需要脱掉这身轻轻一扯便能扯掉的外袍，就能让这个谪仙一般的人自愿走进凡尘，染上肮脏的情欲。
顾安眼睛发红，反而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跑了眼前人。
林玦适应了一会儿不穿亵衣的奇妙感觉，那股羞涩的劲儿也过了，胆大妄为的本性重新占领高地。
他一抬眼便看到顾安像吃不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大喇喇拉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挑衅一般说，“怎么，刚才敢穿现在不敢脱？”
攻守好似瞬间易型，顾安忍得嗓子发干，一字一顿道：“那哥哥得答应我，等会儿不许逃跑。”
“切。”林玦挑眉没当回事儿，笑嘻嘻道：“那你就试试呗，咱俩谁会跑可不一定。”
顾安重重点了下头，终于露出藏在人类皮囊下獠牙，捏着林玦的脖子近乎撕咬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