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之后,舜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虽然偶尔还会听到关于他那“极品”家人的一些风言风语(诸如象因为好吃懒做又没了舜的接济,日子过得越发窘迫,后母整天唉声叹气,瞽叟也更加沉默寡言),但舜已决心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尧帝交付的职责中。
他负责的“五典之教”开始在部分部落试行,虽然遇到些阻力,但效果初显,部落间的纠纷似乎少了一些;他协助处理的刑狱案件,也因其公正和注重调解,赢得了不少民心;他甚至抽空改进了几种农具,提高了耕作效率。舜感觉,事业的KpI正在稳步提升,虽然累,但充实而有希望。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暂时喘口气,专心应对“职场”挑战时,岳父大人尧帝给他来了一个“超级加倍”。
这日,尧帝突然将舜召至他那宽敞许多、铺着兽皮、甚至还点缀着一些彩色陶器和玉器的“中央办公室”。尧帝看起来心情不错,面前摆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烤鹿肉,示意舜坐下同食。
“舜啊,近来事务繁杂,你做得不错。”尧帝撕下一块鹿腿肉递给舜,开门见山,“尤其是家庭那摊事之后,还能心无旁骛,殊为不易。”
舜连忙接过鹿肉,道谢:“全赖帝君信任,舜不敢懈怠。”心里却嘀咕:岳父大人今天这么客气,还亲自分肉?不对劲,很不对劲。通常这种待遇后面都跟着艰巨无比的任务。是让我去跟共工部族谈判?还是去视察最偏远还闹饕餮(传说中凶兽)的北山部落?
尧帝慢条斯理地嚼着肉,打量了舜一番,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还结实耐用。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舜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了部落事务,个人之事一直耽搁。我身为首领,亦不能只顾用你之力,而不体恤你之艰辛。”
舜心里咯噔一下。个人之事?难道是要给我说媒?跟哪个部落联姻?这倒也是常见的政治操作。他谨慎地回答:“天下洪水未平,百姓困苦,舜不敢先顾小家。”
“诶,话不能这么说。”尧帝摆摆手,“成家立业,相辅相成。有个稳定的家室,也能让你更安心地为部落出力嘛。”
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我有两个女儿,娥皇与女英,年纪与你相仿,性情嘛……也还过得去。她们自幼在我身边,也见识了些部落事务,不是那等全然不懂事的女子。我意,将她们二人都嫁与你为妻,一来可照顾你的起居,二来嘛,或许也能在某些事务上,为你提供些许助益。”
“噗——” 舜差点把嘴里的鹿肉喷出来。 两个?! 一起嫁?! 帝尧的两位公主?!
这可不是普通的联姻!这是直接把“项目经理”派到他身边来了,还是双倍的!而且是最高级别的“项目经理”——亲女儿!
舜的大脑飞速运转。这哪里是体恤他艰辛?这分明是最高级别的监控和考核!以前的考核是看工作汇报,看成果数据。现在好了,直接派两个“贴身特派员”,24小时无死角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能力品行、甚至私德!这KpI考核简直深入到了毛孔里!
“帝……帝君……”舜一时语塞,冷汗都快下来了,“这……舜何德何能,岂敢高攀两位帝女?况且,舜才疏学浅,家境……您也知道,实在不敢委屈了公主……”
“哎,不必过谦。”尧帝大手一挥,不容置疑,“你的德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至于家境,你既已分家,便是自立门户。我嫁女,看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产。此事我已决定,你不必再推辞。”
舜看着尧帝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反驳的眼神,知道这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艰难地咽下口水,努力挤出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舜……舜叩谢帝君厚恩!定不负帝君所托!”心里却在疯狂呐喊:岳父大人!您这考核力度是不是太大了点?!这是要把我里里外外都摸个底朝天啊!
“嗯,好。”尧帝满意地点点头,“稍后我便让她们过去。你那边住处简陋,我已派人送去一些日用之物,帮你扩充整修一下。总不能让我女儿住得太委屈。”
舜还能说什么?只能再次谢恩。
浑浑噩噩地走出尧的“办公室”,舜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却感觉前途一片“昏暗”。两位公主老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边是繁重得喘不过气的公务KpI,一边是家里放着两位代表岳父的“监察御史”,这简直是地狱难度的职场和生活双重挑战!
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自己加班处理部落纠纷到深夜,回家还要向两位夫人汇报工作心得;自己吃饭睡觉,旁边都有两双眼睛在默默观察打分;甚至和朋友们聚会喝酒,可能都会被记录下来,成为岳父考核的“生活作风”项……
“唉,”舜长叹一声,对跟在身后的助手小声吐槽,“以前的考核是季度评审,年终总结。现在好了,改成24小时实时监控,还是双通道、高精度、带生活记录功能的!岳父大人这‘关怀’,真是让人压力山大啊!”
助手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同情地看着自家首领。
(跨时空吐槽小剧场)
虞舜:(匿名模式)紧急求助!老板突然把他两个女儿塞给我当老婆了!美其名曰关怀员工生活,实则派来24小时监控!这KpI考核升级得太离谱了!以后还有没有私人空间了?!
汉惠帝刘盈:(匿名模式)@虞舜 姐妹?我娘吕后也给我塞了个外甥女当皇后……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哥们你保重。起码你老板的女儿是亲生的,应该……不会那么吓人吧?(语气不确定)
唐高宗李治:(匿名模式)@虞舜 武姐姐也是父皇的才人……后来……咳咳。舜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啊!(语气复杂)
虞舜:(匿名模式)@汉惠帝 @唐高宗 谢谢……但你们这例子怎么听起来更吓人了?我现在只希望这两位公主殿下只是来观察记录,不是来给我出更难题目的……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