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脸上的裂纹因为力量的反噬而骤然扩张,他最后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尖啸:
“不可能!怎么会......”
闻重歌冷静看着他的消散。
“当傀儡活着有什么意思,好好过自己该过的生活吧。”
“我也会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闻重歌将这里的一切收拾好,神色如常地回到正厅。
此时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成绩宣布。
主持人手持名单,刚刚用激昂的语调公布了第三名的获得者,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家人身边的座位。
闻妈立刻关切地小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肚子不舒服吗?”
“没事,人有点多。”闻重歌轻声回道,语气平静无波。
她的目光投向舞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主持人正在酝酿气氛,准备宣布最终的冠军。
“接下来,获得本届校园歌手大赛第一名的同学是——”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
闻重歌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那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闻重歌!”
场内掌声如雷,其中夹杂着她那几个小粉丝激动的尖叫。
闻爸闻妈在台下用力地鼓掌,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而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
作为女主候选人之一的施妮薇,带着斯其间坐在一起。
与周围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她的脸色异常平静,甚至有些过于淡漠了。
唯有那双眼睛,紧追着台上闻重歌的身影,锐利的目光深处,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欣赏,也有不甘。
欣赏她的优秀,不甘那股未知。
她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盘踞在她们之间的、奇怪而玄妙的力量。
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
也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
有一个存在,或者说一股无形的意识与规则,正在试图让她和闻重歌之间,形成一种非此即彼的对立。
就像玩‘夺凳子’,众人环绕,但最终能安稳坐下的凳子只有一个。
那股力量不在乎谁坐下,它只确保这场淘汰游戏必须进行下去,迫使她们不断竞争那唯一的“后位”。
谁离得凳子近点,那个人不一定能过得多好,但是其他人一定更差。
这几天,随着闻重歌在校园歌手大赛上的惊艳表现和随之而来的曝光度增加,一种微妙的变化出现。
那些原本聚焦在施妮薇身上的目光和话题,似乎有一部分被自然而然地分流了。
施妮薇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生活有了波动。这种波动并非来自具体的事件,更像是一种无形“气场”或“运势”的偏移。
她再次确认了那股玄妙力量的存在——它似乎以学生们的“喜爱”和“关注”为养料,此消彼长。
然而,与寻常的嫉妒不同,施妮薇的内心更多的是清明和一种基于自身骄傲的决断。
她想先和对方谈谈。
所以,她来到这里。
等到闻重歌那边的行程终于结束后,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她。
“闻重歌同学,”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与她甜美外表不符的沉稳,“有时间聊几句吗?”
闻重歌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挑眉,随即点了点头。
“好呀。”
......
俩人找了一家校园咖啡厅,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靠窗。
“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施妮薇的目光坦诚,直接切入核心,“不确定是错觉还是...只好先问问你。”
“比如,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们...去争抢厮杀?”
施妮薇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探寻真相的锐利。
闻重歌原本随意站着的姿态,瞬间改变了。神色认真起来:
“你能察觉到?”
她没有否认,没有回避,而是直接反问。
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重量级的肯定和试探。
它意味着闻重歌不仅承认了这股“无形之手”的存在,更意味着她认为“能察觉到”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同寻常的。
两个同样优秀的少女,目光交汇。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背景是进来耳朵客人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而她们之间,却展开了一场无声的确认。
施妮薇从闻重歌的反应中得到了最直接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看来,我不是一个人产生的错觉。那么,要合作吗?”
在确认了彼此是同一困境中的清醒者后,施妮薇展现出了与她甜美外表截然不同的果决。
闻重歌看着对方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诚意与决心,没有立刻回答。
她再次审视着施妮薇,衡量着风险,评估着价值。
“我想,能被这股力量选中,当做游戏的参与者,本身就证明了我足够优秀。”
施妮薇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自信。
闻重歌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我认可你的说法。”
她的回答简洁有力:“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闻重歌。”
施妮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毫不犹豫地伸手与她相握。
两只手再次坚定地握在一起。
“施妮薇,绝对不输你的女人。”
这一次,不再是初步的试探,而是强者之间的正式同盟。
她们都清楚,前路必然布满荆棘,那个无形的“操盘手”绝不会坐视她们脱离掌控。
但此刻,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与信心在两人之间流淌。
当清醒的头脑与强大的力量联手,或许真能撕破这既定的命运之网。
“来吧,说说你的计划。”
施妮薇松开手,姿态利落,眼神锐利,已然进入了合作者的状态。
闻重歌欣赏这种效率。但是可惜,现在还没有。
“我也想,直接把它揪出来,然后狠狠暴揍一顿。”
“但是,很可惜,”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冷静而锐利,回到了现实,“目前,我们连对方的身份、形态、具体目的都没有找出来。”
她看向施妮薇,点明了现状的核心:
“它可能是一个意识,一段程序,一个概念,甚至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