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哈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不是学习！这是战争！”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
“你们代表的是铁塔国的荣耀！输给谁，都不能输给华国人！”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接下来的考核，必须给我把场子找回来！”
约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语气依旧轻松。
“放心吧，上校。”
“明天，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海域真正的主人。”
说完，他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走出营房，晚上的海风吹得约翰心情好了不少。
他正溜达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唯。
她正抱着一叠文件，似乎要去指挥中心。
约翰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脸上挂着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
“嗨，美丽的陈少尉，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
陈唯停下脚步，看到是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语气公式化。
“约翰少校，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邀请你喝一杯。”约翰靠在一棵椰子树上，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
陈唯抱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抱歉，我没时间。”
“而且，少校，如果你还有精力想这些，不如多想想后面的考核。”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绕开约翰，快步离开。
“......”
约翰吃了个瘪，脸色有点挂不住。
他刚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队人从海滩的方向走了回来。
是林恒他们。
每个人都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滴着水，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但那眼神……
一个个都跟狼崽子似的，冒着绿光。
约翰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立刻返回会议室，一把推开门。
“他们加练了！”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乔瑟第一个反应过来：“你是说……华国人？”
“没错！”约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刚看到他们从海滩回来，全都湿透了，绝对是在搞什么秘密训练！”
乔瑟的脸色也变了。
“那我们也得练！”
“不行！”约翰立刻否定，“现在去，不就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们在跟风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华国营房的方向，眼神闪烁。
“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练什么。”
乔瑟明白了搭档的意思。
“你想去侦察？”
“没错。”约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第二天晚上。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约翰和乔瑟两个人穿着深色的作训服，躲在树林后的阴影里。
果然。
没过多久，林恒就带着华国的所有组员，列队走出了营房，朝着东边的海滩走去。
“跟上去？”乔瑟压低声音问。
“不。”
约翰摇了摇头，眼神冷静。
“那个林恒警惕性很高，我们跟太近，容易被发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枫岛地图。
地图有些泛白，被折叠过很多次。
约翰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后点在一个位置上。
“我们去这里。”
乔瑟凑过去一看，那是一个位于海滩东侧的高地。
“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东部海滩。”约翰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狠劲。
“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夜色浓稠。
约翰和乔瑟两人跟做贼似的，一深一浅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朝着地图上标记的高地摸去。
这地方比想象中更难爬。
灌木丛生，还有各种不认识的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该死的，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喂蚊子？”乔瑟一边挥手驱赶着蚊虫，一边压着嗓子抱怨。
约翰没理他，他扒开最后一片挡路的巨大芭蕉叶，眼前豁然开朗。
高地到了。
从这里望下去，整个东部海滩的景象一览无余，月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粼粼的银光。
“来了！”约翰眼睛一眯，迅速举起了手里的高倍望远镜。
远处，一队人影出现在沙滩上。
正是林恒他们。
望远镜的视野里，林恒正站在队伍最前面，对着组员们大声说着什么。
然后，那群华国人，竟然就这么径直走进了海里！
“卧槽？他们要干嘛？集体游泳？”乔瑟也凑了过来，抢过望远镜。
下一秒，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只见海浪翻涌，一个浪头拍过来，足有三米多高！
而那些华国海员，没有一个人后退。
他们互相之间似乎用绳索连着，在巨浪中搏斗，一次次被拍倒，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来，保持着队形。
那场面，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在跟大海死磕！
“拍下来！”约翰一把夺回望远镜，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
“这下，我看他们怎么解释！”
林恒他们一直练到晚上十点才收队。
回到宿舍，每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冲了个澡就倒头大睡。
只有林恒，还端着个盆，把今天换下来的湿衣服拿到天台去晾。
他刚把衣服挂好，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还没睡？”
林恒回头，看到了陈唯。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正准备找个信号好的地方听英语广播。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睡不着，上来吹吹风。”林恒笑了笑。
陈唯走到他身边，靠在栏杆上，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约翰盯上你了。”
林恒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陈唯的语气很严肃。
“他今天下午在营长那里告了你一状，说你藐视规则。这个人，输不起，而且心眼特别小，你最好多注意点。”
林恒把最后一件t恤衫挂好，转过身，看着陈唯。
“谢了。”
第二天，又是集中训练日。
所有小组先是常规的十公里武装越野。
跑到终点，大家刚想喘口气，营长易中却吹响了哨子。
“所有人，到海边集合！”
易中站在一块礁石上，表情严肃。
“今天的第二个项目，水下憋气。”
这本是常规项目，但易中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规则改一下。”
“不分组了，改成小组轮流挑战。另外，时间也不强制要求五分钟了，能憋多久是多久，自己上来就行。”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但约翰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事儿不对劲。
“华国组，你们先来！”易中点了林恒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