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强赛抽签在隔天上午举行。八名选手再次聚集在主厅，气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凝重。进入四强，意味着离“星枢”只有两步之遥，也意味着战斗将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陆晓龙走进主厅时，注意到其他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坦克对他咧嘴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灵狐则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另外几人表情各异，有的紧张，有的兴奋，有的则面无表情。
教授和马克斯已经等在台上，旁边还多了两个人——刀锋和另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陆晓龙没见过。
“各位，首先再次恭喜。”教授开口，“从三十二人到八人，你们已经证明了实力。但接下来的四强赛，将完全不同。”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上前一步：“我是本次赛事的执行理事，你们可以叫我‘理事’。四强赛的规则由我直接负责。”
他的声音冷硬，不带任何感情。
“四强赛将分为两天进行。今天抽签决定对阵，明天正式比赛。”理事调出大屏幕，“但首先，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变动。”
屏幕显示的不再是简单的对阵表，而是一个复杂的赛事流程图。
“根据组织高层的决定，四强赛的优胜者，除了进入‘星枢’的资格和奖金外，还将获得一个额外的机会。”理事顿了顿，环视众人，“一个在国际舞台上展现组织力量的机会。”
陆晓龙的心跳微微加速。
“下个月，在澳门将举行‘全球格斗冠军赛’。那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奖金最高的合法格斗赛事。”理事继续说，“组织已经获得了三个参赛名额。四强赛的冠军和亚军，将直接获得其中两个名额，代表组织参加澳门赛事。”
台下响起低声议论。坦克的眼睛亮了：“澳门？那个比赛的总奖金是不是五千万美元？”
“准确说，是五千八百万。”理事点头，“冠军独得两千万。更重要的是，那是完全合法的国际赛事，全球转播，观众数以亿计。如果组织的人能在这样的舞台上夺冠，对新秩序的声望将是巨大提升。”
灵狐问道：“第三个名额呢？”
“由组织内部推荐。”理事说，“但四强赛的表现将作为重要参考。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
马克斯接过话：“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比赛不仅关系到你们在组织内的地位，更关系到你们能否在国际舞台上代表新秩序。压力会更大，但机会也更大。”
教授最后总结：“现在开始抽签。八人分为两组，每组四人进行循环赛。每组前两名进入半决赛。具体对阵，请看屏幕。”
大屏幕开始随机配对。陆晓龙被分到A组，同组的有坦克、灵狐，以及一个叫“毒刺”的巴西选手。b组则是另外四人。
“今天的安排如下。”理事宣布，“上午，A组第一轮：林战对坦克，灵狐对毒刺。下午，b组两场比赛。明天上午进行第二轮，下午第三轮。每组积分前两名晋级。”
冰刃补充：“循环赛每场三回合，胜得3分，平得1分，负得0分。如果积分相同，看胜负关系，再看终结次数。”
坦克兴奋地搓着手：“林，第一场就是我们。准备好了吗？”
陆晓龙平静地说：“随时可以。”
“很好。”坦克咧嘴，“我会让你记住今天的。”
抽签结束后，选手们有一小时准备时间。陆晓龙回到房间，刚想整理装备，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刀锋。
“有时间聊几句吗？”刀锋问。
陆晓龙让他进来，关上门。
刀锋没有坐下，而是站在窗前：“刚才理事说的澳门赛事，你怎么看？”
“是个机会。”陆晓龙谨慎回答，“但压力也更大。”
“确实是机会。”刀锋转身看着他，“但我要提醒你，那不只是比赛。那是组织‘破晓行动’的重要一环。”
陆晓龙心中一动，但表情不变：“什么意思？”
“澳门赛事期间，全球的目光都会聚焦在那里。”刀锋压低声音，“组织计划在同期执行一次关键行动。具体内容我现在不能透露，但参赛选手将在行动中扮演重要角色。”
“你是说，我们要在比赛的同时执行任务？”
“比赛本身就是任务的一部分。”刀锋说，“向世界展示组织的力量，吸引更多支持者，同时为行动提供掩护。所以，四强赛你一定要打进决赛，拿到澳门的名额。”
“我会尽力。”
“不只是尽力，是必须。”刀锋的语气严肃，“林，我看重你的能力。但组织中有不同派系，有人更看重像坦克那样的纯粹力量型选手。如果你在四强赛表现不佳，即使我推荐，你也可能拿不到第三个名额。”
陆晓龙明白了：“所以今天的比赛很重要。”
“非常重要。”刀锋点头，“坦克是另一派系重点培养的人。如果你能击败他，不仅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也能削弱那一派的影响力。这对我们未来的行动有利。”
“我们？”
“如果你通过考验，就会加入我的行动组。”刀锋说，“我们需要更多像你这样有战术思维的人。坦克那种只知道蛮干的，成不了大事。”
刀锋离开后，陆晓龙整理着思绪。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组织内部有派系斗争，澳门赛事不只是比赛，还关联着“破晓行动”。而他现在被卷入了这场斗争的中心。
一小时后，陆晓龙来到训练场。A组的比赛将在这里进行，场边已经聚集了不少观众——除了选手和工作人员，还有几个陆晓龙没见过的面孔，看起来像是组织的高层或投资人。
坦克已经在热身区做准备，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布满伤疤。他看到陆晓龙，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灵狐走过来：“小心点，坦克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
“怎么说？”
“他刚才注射了什么。”灵狐压低声音，“我看到他去了医疗室，出来时眼睛发红，呼吸很重。可能是兴奋剂，也可能是组织新研发的增强剂。”
陆晓龙皱眉：“裁判不管吗？”
“规则里没有明确禁止药物。”灵狐苦笑，“毕竟这不是正规赛事。只要能赢，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裁判召集两人到擂台边，进行最后检查。坦克确实如灵狐所说，眼睛布满血丝，呼吸粗重，整个人处于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
“三回合，每回合三分钟。”裁判重申规则，“允许任何格斗技术，不允许故意致死。明白？”
两人点头。
“准备——开始！”
铃声一响，坦克就像疯牛一样冲过来。速度比陆晓龙预想的快得多，力量也明显增强。一记重拳擦着陆晓龙的脸颊过去，带起的拳风都让人皮肤生疼。
陆晓龙迅速后撤，拉开距离。坦克紧追不舍，连续的重拳轰击。陆晓龙灵活闪避，但坦克的速度太快，还是被一拳擦中肩膀。
剧痛传来，陆晓龙感觉左肩一阵麻木。他立刻改变战术，不再硬拼，而是用游击战术周旋。
“跑什么！”坦克怒吼，“正面打啊！”
陆晓龙不理他，继续移动。他观察着坦克的动作——力量增强明显，但动作的精准度有所下降，而且呼吸越来越重，显然增强剂有副作用。
第一回合结束，双方没有实质性重击，但陆晓龙的肩膀已经淤青。
回合间休息时，陆晓龙快速思考对策。坦克现在的状态不能持久，只要拖下去，等药效过去或副作用爆发，就有机会。
第二回合开始，坦克的攻势更加疯狂。他似乎意识到时间有限，想要尽快结束比赛。陆晓龙继续闪避，偶尔用刺拳干扰，但避免正面交锋。
“懦夫！”坦克气得大吼，“你就只会躲吗！”
陆晓龙不说话，专心应对。一记低扫腿击中坦克的支撑腿，但对方只是晃了晃，反而抓住机会扑上来。
这一次陆晓龙没完全躲开，被坦克抱住腰部，狠狠砸向地面。沉重的撞击让他眼前一黑。坦克立刻占据上位，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陆晓龙护住头部，寻找反击机会。在坦克挥拳的间隙，他突然用双腿锁住坦克的脖子，一个剪刀绞试图扭转局面。但坦克的力量太大，硬生生挣脱了。
两人重新站起，坦克喘着粗气，眼中的红色更深了。
“你……撑不了多久了。”陆晓龙说。
“在你倒下之前够了！”坦克再次冲来。
这一次，陆晓龙没有躲。他看准时机，在坦克挥拳的瞬间低头突进，一记上勾拳精准命中坦克的下巴。
“砰！”沉闷的撞击声。
坦克的动作僵住了，眼神涣散了一瞬。陆晓龙抓住机会，连续组合拳轰击他的腹部和头部。坦克连连后退，靠在围绳上。
裁判紧盯着，准备随时终止比赛。
陆晓龙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退后一步：“认输吗？”
坦克晃了晃头，试图清醒。但他显然已经不行了，动作迟缓，视线无法聚焦。
“停！”裁判上前终止比赛，“获胜者，林战！”
场下响起掌声，但不太热烈。陆晓龙能感觉到一些不满的目光——那些支持坦克派系的人。
坦克被医护人员扶下擂台时，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怎么会输……”
陆晓龙回到休息区，灵狐递过来一瓶水：“打得聪明。坦克那种状态，硬拼肯定输。”
“他用了什么？”陆晓龙问。
“应该是‘狂战士’系列增强剂。”灵狐说，“组织实验室的产品，短时间内提升力量速度30%以上，但副作用很大——判断力下降，药效过后会极度虚弱。”
“这样用药，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对那些只看结果的人来说，有意义。”灵狐冷笑，“不过你今天这一胜，确实打击了那一派的气焰。接下来是我的比赛，祝我好运。”
灵狐对毒刺的比赛相对平稳。两人都是技术型选手，打满了三回合，最终灵狐以微弱点数获胜。
A组第一轮结束，陆晓龙和灵狐各得3分，坦克和毒刺0分。
下午是b组的比赛。陆晓龙在休息区观看，同时处理肩膀的伤。医护员检查后说：“肌肉拉伤，建议休息至少一周。”
“明天还有比赛。”
“那就打封闭针。”医护员说，“但只能暂时止痛，伤势会加重。”
陆晓龙想了想：“打吧。”
注射后，肩膀的疼痛减轻了，但麻木感依然存在。他专注地看着b组的比赛。这一组的实力相对平均，两场比赛都打满了三回合，没有出现Ko。
第一天比赛全部结束时，已经是傍晚。陆晓龙正准备回房，理事的助手叫住了他。
“理事想见你。”
陆晓龙跟着助手来到度假村深处的一间办公室。理事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摆着几份文件。
“坐。”理事示意。
陆晓龙坐下，保持警惕。
“今天的比赛我看了。”理事开门见山，“你打得很聪明，知道扬长避短。这种战术思维，正是组织需要的。”
“谢谢。”
“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理事盯着他，“在坦克明显不行的时候，你选择了停手，而不是继续攻击直到裁判终止。为什么？”
陆晓龙思考了几秒：“他已经失去战斗力，继续攻击没有意义。”
“有意义。”理事说，“在真正的战场上，确认敌人彻底失去威胁是基本准则。你的手下留情，在有些人看来是软弱。”
“这是比赛，不是战场。”
“对组织来说，比赛就是战场。”理事站起身，走到窗前，“林战，我知道你是刀锋看好的人。但你要明白，组织内部有不同声音。有人欣赏你的战术能力，也有人认为你不够果断，不够狠。”
陆晓龙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明天你还有两场比赛。对阵灵狐和毒刺。”理事转身看着他，“我需要看到你的另一面——不只是聪明，还要有狠劲。特别是在对灵狐的比赛。她是技术型选手，如果你能用压倒性的方式击败她，会改变很多人对你的看法。”
“灵狐和我没有恩怨。”
“这不是恩怨问题，是立场问题。”理事回到桌前，“灵狐是中立派，不隶属于任何派系。如果你能强势击败她，那些中立派就会看到你的实力，可能转向支持你。这对你，对刀锋，都有利。”
陆晓龙明白了：这是政治，不只是格斗。
“我明白了。”
“很好。”理事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灵狐的详细资料，包括她的技术特点和习惯弱点。好好研究，明天我要看到一场漂亮的胜利。”
回到房间，陆晓龙翻看着灵狐的资料。确实很详细——她的训练录像，比赛分析，甚至包括一些生活习惯和性格弱点。
资料显示，灵狐擅长腿法和地面技，但拳法相对薄弱。她的习惯是在第二回合开始时尝试高扫腿，如果成功就继续站立，如果失败就拖入地面战。
陆晓龙研究着这些信息，心中复杂。利用对手的弱点取胜是战术的一部分，但这样详细的隐私资料，让他对组织的监控能力感到寒意。
更让他纠结的是理事的要求——要用“压倒性”的方式击败灵狐。这意味着可能要让对方受重伤，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狠劲”。
夜深了，陆晓龙站在窗前。迪拜的夜景依旧璀璨，但他的心情沉重。每深入一步，就离底线更远一步。可如果现在退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加密通讯器突然震动。陆晓龙接听，是刀锋。
“理事找你了？”
“是。他给了我灵狐的资料，让我明天强势击败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理事是我的上级，但他的做法我不完全认同。不过他说得对，组织内部需要平衡。如果你表现不够强势，我这边会很难帮你争取澳门的名额。”
“所以我还是得那么做。”
“做，但要有分寸。”刀锋说，“击败她，证明实力，但别造成永久性伤害。灵狐是个不错的战士，组织也需要她这样的人。”
“我尽量。”
“另外，有件事提前告诉你。”刀锋的声音压低，“不管你明天表现如何，我都会推荐你获得第三个澳门名额。但前提是，你要在四强赛进入决赛。所以，明天的比赛必须赢。”
“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我看重你的能力，也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理智的声音。”刀锋说，“组织现在太极端了，有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样下去，即使建立了新秩序，也会变成另一个暴政。我想改变这一点，但我需要盟友。”
这话让陆晓龙心中一动。刀锋似乎不像其他高层那样狂热，他还有理智和底线。
“我会尽力。”
通话结束。陆晓龙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的策略。既要赢，又要控制伤害程度，还要表现出足够的“狠劲”——这是个难题。
但他没有太多选择。澳门赛事是接触“破晓行动”核心的关键，必须拿到名额。
第二天上午，A组第二轮比赛开始。第一场是坦克对毒刺。坦克显然还没有从昨天的增强剂副作用中恢复，动作迟缓，最终被毒刺用柔术技术降服。
这样A组的积分变为：陆晓龙3分，灵狐3分，毒刺3分，坦克0分。下一轮将决定谁能晋级。
第二场，陆晓龙对灵狐。
两人在擂台边准备时，灵狐突然说：“理事找过你了，对吧？”
陆晓龙一愣。
“别惊讶，他也找过我。”灵狐笑了笑，“他给了我你的资料，让我全力阻击你。说如果我赢了你，就能获得他的支持。”
“所以这场是……”
“政治。”灵狐收敛笑容，“但我不想玩政治。林，我们就单纯地打一场，用实力说话，怎么样？”
陆晓龙看着她的眼睛，看到的是真诚。
“好。”
铃声响起。
灵狐果然如资料所说，一上来就用腿法控制距离。她的腿法确实出色，角度刁钻，速度很快。陆晓龙耐心防守，寻找机会。
第一回合过半，陆晓龙抓住灵狐一记高扫腿后的空当，突进到内围，开始用拳法压制。这是针对她拳法较弱的策略。
灵狐果然不适应，连连后退。但她很快调整，试图抱摔拖入地面。陆晓龙早有准备，防住了摔法，继续站立压制。
回合结束时，灵狐的嘴角已经破裂。
“你的拳比资料里说的重。”她喘息着说。
“资料不一定全对。”陆晓龙回答。
第二回合，灵狐改变了策略，不再执着于腿法，而是尝试更多的组合进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场面十分胶着。
陆晓龙记得理事的要求——要“压倒性”胜利。但他也记得刀锋的话——要有分寸。
在第二回合最后三十秒，机会出现了。灵狐一记转身后踢落空，重心不稳。陆晓龙立刻上前，一记重拳击中她的腹部，紧接着一个摔法将她放倒。
地面战中，陆晓龙占据绝对优势。他可以用关节技让灵狐受伤甚至残废，也可以直接用打击技终结。
他选择了折中方案——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压制技，让灵狐无法动弹，但又不会造成永久伤害。
裁判读秒后，宣布陆晓龙获胜。
灵狐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下重手。”灵狐说，“我知道你可以做得更狠。”
陆晓龙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场比赛让陆晓龙积分达到6分，提前锁定半决赛名额。接下来毒刺对坦克的比赛，如果毒刺获胜，他将和灵狐比较胜负关系争夺另一个名额；如果坦克爆冷赢下，情况会更复杂。
最终，毒刺没有给坦克机会，用同样的柔术技术再次降服对手。
A组比赛全部结束：陆晓龙6分第一，毒刺和灵狐各3分，但毒刺直接战胜灵狐，所以毒刺第二晋级，灵狐第三被淘汰。
下午b组比赛结束后，四强名单出炉：陆晓龙、毒刺、b组第一的“鹰眼”、b组第二的“铁壁”。
半决赛对阵：陆晓龙对铁壁，毒刺对鹰眼。
理事再次召集四强选手：“明天将进行半决赛和决赛。冠军和亚军将直接获得澳门赛事名额。另外，经过讨论，第三个名额的人选也已经确定。”
他看向陆晓龙：“林战，无论你明天最终成绩如何，组织决定将第三个名额给你。这是对你战术能力和潜力的认可。”
其他三人表情各异。毒刺明显不满，但没说话。鹰眼面无表情，铁壁则哼了一声。
“但名额给你，不代表你可以放松。”理事继续说，“明天的比赛仍然重要。冠军将在组织中获得更高地位和更多资源。所以，全力以赴。”
散会后，陆晓龙回到房间。他终于拿到了澳门的名额，这意味着能更接近“破晓行动”的核心。但压力也更大了——组织对他期望很高，他必须在澳门有所表现。
加密通讯器响起，这次是李明哲的紧急联络。
“龙队，我们截获了北极星的加密通讯，破译了部分内容。”李明哲的声音紧张，“澳门赛事期间，他们计划在多国首都同时发动袭击。具体目标和时间还在破解，但规模可能非常大。”
陆晓龙心中一沉：“什么时候的通讯？”
“今天下午，就在你们比赛期间。看起来他们在同步推进多个计划。”李明哲说，“我们需要你在澳门获取更多情报，最好能接触到他们的行动部署。”
“明白。我会尽力。”
“另外，总部决定增派支援。两名特工会以记者身份进入澳门，你需要时可以联系他们。详细信息我会在安全时传送给你。”
通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