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垣木榕晃荡了一小段路之后还是坐上了地铁,然后就在出地铁的时候在几乎同样的位置上遇到了同样的人。
一高一矮两人并排走着,聊天聊得入神,连路都没看,隐隐约约地,垣木榕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不是他想偷听,而是这两个家伙属实没有什么警惕心。
“看样子,她在我们到那里之前就已经洗好澡了,只是又去冲了一次澡,想要争取时间罢了。”服部平次语气肯定地道。
江户川柯南点头表示同意,“依我推断,她一定是趁机做了别的事情,而且,还不想放让我们两个看到。”
垣木榕一挑眉,朱蒂·斯泰林其实也是发现江户川柯南的异常了,一直在加以调查,公寓里藏了不少这段时间的调查成果,例如偷拍的照片什么的。
江户川柯南带着人突然到访,她可不是得抓紧时间把东西藏一下么。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两个有真本事的名侦探,还是不怎么要脸面的名侦探,居然在她说了自己刚洗完澡的前提下,还好意思跑去她的浴室。
然后就很顺利地就发现了她洗澡是假,别有目的是真。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啦。”服部平次站住脚步,从裤袋里掏出来一卷胶带,“我刚刚拿到她相机的时候已经把拍到的底片抽出来了,等查看下底片就能知道她究竟在拍什么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行径虽然有点怪异,不过我看她没什么恶意的样子,再说呢,她跟你怀疑的那位叫克莉丝·温亚德的美国女星长得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唯一像的,大概就是丰满的上围吧。”
说着说着,服部平次“嘿嘿嘿”地笑了出来,黑皮都仿佛泛起了红色,连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都遮掩不住,显得极为荡漾。
垣木榕忍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概是因为他有些洁癖,而这种洁癖也延伸到感情方面了,简称感情洁癖。
能吸引他目光的,只有他喜欢的,例如琴酒,再例如琴酒。
其他人长得再好看身材再好,他不是看不出来,就是并不会有种被吸引住眼球的感觉。
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个高中生,明明一个个都有互相喜欢的青梅竹马了,但是在看到好看的异性时,似乎还是会忍不住目光追寻甚至荡漾不已。
江户川柯南还好点,满心都是刚刚发现到的疑点,“没错,前提是,那真的是她真正的长相……”
他母亲也是易容大家,所以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一种出神入化的手段可以让人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终于,聊得入神的两人发现了前方有些不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脸嫌弃的垣木榕。
“垣……垣木哥……”江户川柯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尴尬得要命。
可是他在尴尬什么啊!
嫌弃,嫌弃什么?后知后觉的江户川柯南隐晦地瞪了服部平次一眼,朱蒂老师身材好那话是这家伙说的,他一直在思考朱蒂老师易容的可能性,也没附和什么啊。
服部平次顶着垣木榕的目光,也觉得尴尬极了,他也是发现垣木榕在嫌弃他什么了,只是内心还是难免觉得奇了怪了,为什么和其他男生都心照不宣的事,对上了垣木榕就浑身不自在了呢。
“你们两个,这是从我出门到现在,都在那个女老师家待着?还偷看人家洗澡?”垣木榕双手环胸,扬眉看着对面的黑皮高中生和西装小学生。
江户川柯南连连摆手,“哪有的事!垣木哥你不要胡说!”
特别是别去找小兰告状啊!
垣木榕看出来他的小心思,他才懒得去掺和他们的事呢,于是挥挥手,越过他们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等等,垣木哥……”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出声道。
垣木榕摆摆手,没有回头,但还是扔下了一句话,“给你们个忠告,不要小看任何人。”
他大概记得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这次名义上拜访,实则上调查的行动还算是有些收获的,至少如果说一开始江户川柯南只是觉得这个女老师有点奇怪的话,现在即便可以确认对方是在有目的地接近和调查他们。
不过这会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了,人家都调查多久了,该调查的也早就调查到了。
江户川柯南这人,警惕心有,但不多,还不合时宜。
这时候江户川柯南在朱蒂面前每多晃悠一次,都是在加深自己的可疑程度,他给了忠告,但是江户川柯南怕是很难理解,也根本做不到。
很多时候案件汹涌而至,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已经完全顾及不到周边了,而那个时候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垣木榕自顾自走了,留在原地的两人却是在松口气之余,又难免浮起了疑虑。
服部平次语气有些严肃,“刚刚垣木哥说我们偷看人家洗澡,那证明他听到我们对话的时间应该挺长的了吧?”
“对,我可以确信他听到了我们对于朱蒂老师和那个美国女明星的怀疑。”江户川柯南也摸着下巴。
垣木榕是他见过的最没有好奇心的人,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他是追问都不带追问一句的。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其实是不想让垣木哥太插手和组织有关的事的,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服部平次却还是眉头紧锁,“我总觉得垣木哥对你的态度有点奇怪。”
作为一个侦探,服部平次确实是足够敏锐的,“按你说,在你被喂了药变小之后,除了阿笠博士之外,垣木哥是最先知道你情况的人,他还告诫了你不要把这件事再告诉其他人。从这点上来看,他至少是关心你的。”
江户川柯南抿抿嘴,他已经知道服部平次要说什么了。
服部平次继续道:“但是他好像在那之后,对于你和那个组织的事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