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户川柯南来说,凶手是否还会继续犯案这个问题显得尤为重要的,这源于他心里一个隐隐的预感,这两起案件并不是结束。
可惜的是时间有限,为了赴这场晚宴,他们没能够在案发现场多做停留,也没能有更多有价值的发现,他决定还是得抽时间再去一次。
说起来,他们下午去案发的那家宾馆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件事,让他有些在意。
有名服务员说,其中第一名死者最近在热烈地推销着一把匕首,也就是凶手带着走的那把凶器,那名死者一直说那把匕首里面藏着一张藏宝图,可以找到罗曼诺夫王朝末代沙皇的一个宝藏。
但是又有一名服务员说他曾经看到过那名死者把匕首十分随意地丢弃在了桌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十分珍惜的样子,严重怀疑所谓匕首里蕴藏着宝藏地图只是为了更好的把匕首给推高价格并且销售出去的说辞。
更重要的是是这名死者手里收藏品10个里面有8个来历不凡,有6个都和宝藏有关,属实是没有什么可信度。
但江户川柯南却莫名有些在意,很简单,因为凶手特意把匕首带走了。
在人来人往的宾馆里杀人没有被发现,已经是撞大运了,再把一把带血的匕首凶器带走是存在很大风险的。
而这把匕首,谈不上十分锋利,作为杀人凶器来说,还不如一把水果刀,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顺手拿来用也就算了,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都要带走怎么看都不正常,所以他猜测凶手可能是意有所图。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阿尔图尔突然开口了。
“毛利先生,您下午还去了一趟那处案发现场的宾馆,请问有什么收获吗?”
阿尔图尔还是挺关心案件进展的,不过他哥哥只让他安心去筹办他的品鉴大会,同时叮嘱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史考兵的消息之外,就不再跟他沟通关于这个案件的其他细节了。
有一个比自己大了许多年岁的兄长的结果就是,很容易被当做小孩子看待,阿尔图尔都习惯了。
他之前在处置史考兵的事情上太过意气用事,也是他哥还不太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的原因之一吧。
不行,等送走这些客人之后,还是得去和自家哥哥聊一聊,这事儿他都掺和进来了,什么都不让他知道算个什么事儿啊。
毛利小五郎咳了一下,故作深沉摸着下巴回答道:“啊,我已经有一点思路了,相信可以尽快把真凶给揪出来的。”
“那就太好了!”阿尔图尔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笑着说,“希望不要影响到明天举办的品鉴大会。”
江户川柯南已经吃光了自己盘内的食物,放下刀叉,十分天真地出声问道:“阿尔图尔先生,您是觉得这两起案件和品鉴大会有关吗?”
阿尔图尔对着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孩也一样温和有礼,“不,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毕竟那个凶手所杀的两个人手中的藏品大部分都是罗曼诺夫王朝的东西,我担心他还会对着我的宾客们出手。”
“哦,是这样啊。”江户川柯南笑着附和了一句,内心也觉得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毛病。
所以那个凶手真的会对品鉴大会的宾客们动手吗?
他又仿若童言童语一般带着好奇和期待问道:“那阿尔图尔先生,您知道那个大宝藏是什么东西吗?”
阿尔图尔正要伸向酒杯的手一顿,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放到了桌面上,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什么宝藏?”
“那个宾馆里的服务员姐姐们都听那个死者说过了,说那把匕首里面藏着一个大宝藏!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那把匕首,我也很想要探宝呢!”
毛利兰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喝了一口饮料之后才恢复正常的脸色,而毛利小五郎则大剌剌地挥手,“哪有那么多宝藏啊,真有宝藏的话,他不会自己去找吗,还要把匕首卖出去干嘛?依我看呐,就是吹嘘罢了。”
阿尔图尔非常赞同地点着头,“毛利先生说得有道理!关于罗曼诺夫王朝宝藏的传闻我听得太多了,有些纯粹就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有些则是像香阪小姐的曾祖父留下来的‘回忆之卵’一样,指的其实就是类似某一段记忆的载体或者其他具有特殊含义的东西,虽然本身也很珍贵,对于香阪小姐来说更是无价之宝,但绝对不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宝藏。”
这番话倒是说的有理有据,特别是香阪夏美,简直不能更赞同了。
但江户川柯南却发现在他说出匕首和宝藏相关之后,这位看似单纯的阿尔图尔先生眼神变得有些认真了,这证明这个话题确实是引起了对方的重视。
难不成史考兵真的和什么宝藏有关系吗?他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啊。
时间在众人的疑虑中缓慢跨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毛利小五郎带着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又一次外出进行调查。
而垣木榕和琴酒却像是老夫老夫一般,开始了这段时间有些习以为常的早间生活,不是床上的那种早间生活。
等垣木榕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就见琴酒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的惬意姿势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虽然看的是新闻。
以前琴酒还真难得在电视上看新闻,毕竟电视新闻的有效信息太少了,琴酒看的一般是组织这边由专人对各项新闻信息进行整合之后形成的报告,或者上网针对性地查看。
将时间花费在直接看电视新闻上面属实有点浪费了,不过谁让琴酒这段时间属实了空闲了一点呢,状态也是难得的轻松。
垣木榕瞄了一眼,发现琴酒在看还是莫斯科当地的社会新闻,再次确认了琴酒是真的闲着没事干。
他一坐到琴酒旁边,跟着他看,然后就控制不住满头的黑线。
这都什么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