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琴酒下了车,刚走出基地大楼的降谷零就走近了过来。
“啊呀,你也来了啊琴酒,我刚想打电话给你。”
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嘴角满是漫不经心的笑容,眼底并没有多少笑意,从琴酒的身上又扫到了垣木榕身上。
在组织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就是,波本和琴酒的关系极差,因为琴酒曾经怀疑过波本是卧底。
当然那是三年前了,三年的时间里,波本的表现所有人有目共睹,琴酒也再没说过类似的话,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是琴酒难得一见的失误,只除了现在在场心知肚明的三个人。
“什么事?”琴酒脚步顿住,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啊……就是之前你让我调查的那家公司的董事长还记得不,他和泥参会也有勾结。”
“然后呢?”
“什么然后?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降谷零摊手的动作一顿,笑容冰冷,“我可是特意来提醒你的,别等下被泥参会的人包围起来阴沟里翻船了。”
“呵。”琴酒回以嘲讽一笑,长腿迈步同时招呼垣木榕,“走了。”
垣木榕看着嘴角下拉的降谷零,抿嘴笑了下。
等两人远离了一些降谷零,垣木榕才问琴酒:“波本这是什么意思?示好吗?”
说实话,泥参会对琴酒造不成什么威胁,可能还不够格用来示好。
“提前洗脱嫌疑罢了,典型的老鼠思维。”
琴酒勾唇,他之前让波本查那家公司,如果交易的时候出现了资料中未提及的泥参会,那波本刚洗干净的名声又要脏了。
可惜琴酒在这里波本就没洗干净过,不说是错,说了也是错,而且多说多错。
垣木榕只能为降谷零掬一把同情泪了,丝毫没有反思过这其中有他的一份功劳。
两人在基地里没待多久就回了车上,降谷零当然是已经不在了的,依旧是琴酒开车,带着垣木榕往七号基地而去。
垣木榕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琴酒瞥他一眼,“今天你要是能坚持多五分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垣木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琴酒有些可惜隔着深灰色的眼镜镜片看不太清楚垣木榕那黑亮的双瞳,但声音里的雀跃却是可以听得分明的。
“什么事都可以?”
“嗯。”
“我在上面也可以?”
“……”琴酒又瞥过去一眼,就这懒样,让他在上面他不会三分钟不到就趴着不动了吗,不过他没有否认。
垣木榕一下子就燃起了斗志,他对琴酒也不是没有觊觎之心的好么!这宽肩窄腰大长腿的!
他内心在盘算着,他最高历史记录是在琴酒手底下撑了46分钟,他不知道琴酒留了几分力,但再加5分钟而已,可以争取一下。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垣木榕使尽了浑身解数,最终也只在琴酒手底下撑了50分钟,而琴酒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一派闲适,显然没出几分力。
琴酒对于垣木榕的格斗技术简直没眼看了,这人的小聪明都用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总有不少歪理。
垣木榕在发觉自己的格斗技术大致够用了之后,就只是维持基础训练,力求把掌握到的技巧发挥到极致,但要说花费大力气去提高那是没有了的。
按他的话来说,体质限制摆在那里,这具身体在这方面没什么潜力。
他现在完全可以应付大部分二流高手,而如果要对付像琴酒这种一流高手,他再练多勤快都没用,倒不如把力气花在其他方面。
体质问题倒也不是不能解决,商城里有针对性的药物。
只是他的积分得省着点花,他穿到这个世界是精神体穿越,等脱离的时候自然也是精神体脱离,花在这具身体上的所有积分都将打水漂。
垣木榕拉着了琴酒伸出来的手,没好气地吐槽,“你故意的!”故意卡着最后一分钟让他和胜利失之交臂的!
琴酒表情淡淡,“既然你喜欢差不多就好,那自然会得到差不多的结果。”
垣木榕看鬼一样地看着琴酒,差点把琴酒的手给甩了出去,什么玩意儿?琴酒这是在给他喂鸡汤?
琴酒看到垣木榕那嫌弃的表情,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伸出另外一只手钳住垣木榕的下巴。
还没开口呢,垣木榕就认怂得很快,“我错啦。”说着就在琴酒下唇上吧嗒了一下,“好累好饿,晚上不是还有事吗?我们先去吃饭了。”
琴酒没好气地瞪了垣木榕一眼,对于这人偶尔的没脸没皮也是没辙了。
两人离开了七号基地,又往着北极星酒吧去了。
垣木榕坐在车窗内,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感觉今天一天自己光坐车已经坐得够累了。
突然,他眼尖地看到了人行道上似乎正在争执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女孩子显得有些愤怒和委屈,眼里还有泪花。
哎呀,新一这是又把小兰给招惹哭了啊。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那两人的身影就被抛在了车后。
“在看什么?”
“两个认识的小孩,在大街上闹别扭呢。”
琴酒瞬间失去了兴趣,他对什么闹别扭的小孩没有什么兴趣。
北极星酒吧也是组织的一处据点,两人进门的时候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身材强壮得不像个酒保的人正擦着酒杯。
琴酒领着垣木榕穿过吧台进入了内间,两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垣木榕就懒哒哒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今晚的任务用不上伏特加吗?”
据他所知,今晚这个任务包括了情报交易和杀人灭口,一般来说交易会由伏特加出面。
或者说,大部分时候,琴酒和伏特加搭档出任务,干活的主力都是伏特加,琴酒是一个监督者的角色,偶尔兴致来了或者任务比较有趣才自己上手。
这未尝没有培养伏特加独当一面的意思,然而伏特加这人的小聪明全花在追星上了,跟在琴酒身边也习惯了听命行事,几年下来几乎没有长进。
“他等一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