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委屈自己的垣木榕叫了客房服务,给自己订了丰盛的夜宵,在夜宵送来之前,先到的是琴酒的电话,以及……警笛声。
垣木榕接通电话的时候正站在窗前,看着夜幕中几辆警车车顶上闪着红蓝的灯光伴着尖锐的鸣叫声停到了酒店门口。
因为这声音穿透力极强,琴酒那边也听到了,垣木榕听到琴酒像是叹了一口气的声音,“又遇到什么事了?”
垣木榕眉峰不受控制地隆起,什么叫又?这个字用得就很让他不开心!
“我哪知道,我在房间呢。”
“没被卷进去?”
垣木榕觉得,琴酒对他真的有很大的误解!这次的事是真的跟他没啥关系!
“当然没……”话音未落,门被敲响了。
垣木榕感觉脸有点疼,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呵。”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垣木榕黑着脸打开门就看到一男一女两名美国警察手持警官证对他自我介绍了下,然后问他半个小时前有没有看到或听到隔壁的什么异常情况。
垣木榕刚想问隔壁发生了什么事,就叫工藤新一从警察身后冒了出来,跟他说:“垣木哥,隔壁发生命案了,阿笠博士的一个朋友被杀了,死亡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前,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垣木榕一言难尽地看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瞬间意会,酒店刚见面时垣木榕说的话回响在耳边。
他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艰难地说:“这真的只是巧合……”
“呵。”垣木榕学着琴酒的语气皮笑肉不笑,不再搭理工藤新一,引着两个快要不耐烦的警察看向他的浴室,里面满地的水渍还没干呢。
“半个小时前我刚好在洗澡,水声有点大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两名警察也没进来看,垣木榕不是嫌疑人,只不过是因为走廊摄像头坏了,他们才向住在被害人周边几个房间的客人询问情况,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证词而已。
见垣木榕这边提供不了什么,两个警察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工藤新一留下一句“我也先走了”就跟着跑了。
垣木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去看热闹的意思,关了门之后直接坐回了床上,对于工藤新一的事故体质有了新的认知。
他给琴酒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大哥你刚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也就一天没通电话,琴酒不是那种黏黏糊糊每天要煲电话粥的性子,更别说他是真的挺忙的。
琴酒淡淡地回答道:“我在机场。”
垣木榕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原本半歪着的身子立马坐直了,“你要来美国?”
也就是明天到?不对,琴酒怎么突然要过来?
虽然他在出发前邀请过琴酒,但他只是邀请着玩的,而且他的行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虽然不是不能请假在美国玩几天,但美国其实也没多好玩,琴酒这个时间点过来有些奇怪。
在电话里,垣木榕没有把这件事问出来,反正等琴酒到了想怎么问都行。
琴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明天中午到。”
“好。”他把自己的酒店和房间号报给了琴酒,突然,他想到,琴酒中午到的话没准还能帮他一个小忙。
“大哥,明天你到了之后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直接过来会场找我呗?”
琴酒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应下了,“没什么事。”
垣木榕瞬间喜笑颜开,“好,那你到时候帮我……”
等和琴酒的电话挂断之后,垣木榕又捋了一遍自己第二天的行程,发现没有什么纰漏了之后,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他叫的夜宵呢?
感受着腹中传来的饥饿,垣木榕打了个电话催了下,酒店客服连声道歉,说已经在送了,主要是原本服务他们这层楼的服务员被当成嫌疑犯扣留住了。
酒店那边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有顾得上这边。
等餐食送到的时候,垣木榕一开门,就看到站在自己门口的服务员以及站在隔壁房间门口和其他人一起围观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见垣木榕开门,萩原研二笑了一声说道:“小榕,你还没休息啊?刚刚怎么没出来?”
他省了后面“看热闹”三个字,毕竟把案件说成热闹不太好,但一般人发现附近有异常动静的时候总归是会出来看看的。
垣木榕眨了眨眼,一脸的老实乖巧,“刚刚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松田阵平闻言,垂到鼻尖的墨镜下双眼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而垣木榕只当没看见。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在的话,垣木榕就不好直接甩门回去了,他站在门口,让服务员把推车推进去之后,也目光好奇地看向了隔壁。
里面乌压压地站满了警察和住客,他认识的人只有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
此时的工藤新一正指着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侃侃而谈,这是在指认凶手了?
“萩原哥、松田哥你们怎么来了?”他转而看向了门口两人。
松田阵平的外套都没扣上,看起来出门的时候有些匆忙,他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奈,“我们刚刚听说这层楼发生了命案,其中一个嫌疑人是日本人,有些担心,就上来看看。”
他们毕竟是日本的警察,在异国他乡发现本国公民有杀人嫌疑,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看看,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个嫌疑人还是个熟人。
“嫌疑人?”垣木榕看着隔壁房内被警察紧紧盯视着的三人,“阿笠博士?”
是的,三个人分别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阿笠博士和酒店服务员。
萩原研二倒是没多紧张,“新一的推理能力确实很棒,我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在指认凶手了。”
也就是案件已经到了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