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自己想要的信息,垣木榕终于正面回应中野原树的问题,他严肃问道:“你是不是还偷偷问她们是不是需要帮助了?”
中野原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咖啡厅遇到她们之后,过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我又遇到了她们,在一家甜品店。”
“因为我一直记挂着他们被监视的事,当时刚好甜品店发生了盗窃案,有警察在场,我就大着胆子凑过去问她们要不要向警察寻求帮助。”
垣木榕对于中野原树的莽也是有了新的理解了,因为有警察在场,觉得那些黑衣保镖不敢乱来,所以你就乱来了是吧?
“她们肯定被你吓了一跳。”垣木榕肯定道。
中野原树更尴尬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小姐就是看傻子一样看我,但明美小姐很紧张地和我说是我误会了。”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疑虑?”
中野原树露出思索的神色,“可是,如果我误会了,她为什么要紧张,还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一边看那些西装男?”
垣木榕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宫野明美当时慌乱和手足无措,毕竟如果被组织误认为她们姐妹联系外人想要脱离组织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
对比下来,宫野志保的淡定就耐人寻味了,宫野明美慌张,是因为她确实有些想法,而宫野志保因为心里没鬼,所以才不慌张。
这倒是能看得出来,宫野志保其实对在组织里的生活还是很适应的。
有人照顾起居、衣食不愁,每天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科研工作,隔段时间可以和自己的姐姐见上一面,对比她独自一人在美国求学的日子,现在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更别说她能用科研成果换取待遇提升。
宫野志保被同化的程度比宫野明美深多了。
垣木榕看了看中野原树,这家伙确实是有些敏锐的直觉在身上的,但他再这么多管闲事,怕是要糟糕。
“假设她们真的遇到困难了,你觉得她们不找警察帮忙的原因是什么?”垣木榕喝了一口咖啡,问了一句。
“啊?”中野原树像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们觉得警察帮不上忙?”
“有这个可能,她们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如果她们觉得警察帮不上忙,你那种行为可能反而害了她们。”
垣木榕慢条斯理,“同时,你想想宫野志保,那是十几岁就麻省理工大学博士毕业的天才,她都不急,你急什么?”
中野原树被垣木榕说得呆愣愣的,有些傻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这样……那我要做什么,当做没看见吗?”
“我是建议你别轻举妄动的,你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如果他们有麻烦,你可能会帮倒忙。”垣木榕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不客气。
中野原树没有回答,他不是生气,他知道垣木榕就是这个性格,他找垣木榕商量就是因为垣木榕一向就事论事,能帮他分析分析。
再说垣木榕也没说错,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垣木榕看中野原树有些执拗的样子,叹口气,说道:“说起来,这些是你的猜测,你想要帮助的人并不认为她们需要帮助。”
垣木榕说完就没再劝,反正中野原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不像柯南一样随身带着追踪的发信器,莽莽撞撞地就追上去。
再说,他可能想再遇到那两人都难了。
在他上次询问两人是否需要帮助之后,估计就被组织调查个底朝天了,现在还没被处理,只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
中野原树其实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而不自知,垣木榕不禁叹气,这些人,怎么都这么麻烦啊。
想了想,他还是吩咐系统4836:【小六,你定期去朗姆的邮箱和组织的任务库里看看,有没有中野原树的灭口任务。】
不过好在,以后组织安排宫野姐妹俩见面应该会换个区域,避开这只嗅觉敏锐的金毛了,这事应该没什么后续需要他处理的。
垣木榕觉得“麻烦”的人除了中野原树,自然就是警校组几个了,他昨晚担心松田阵平那边的黑客没能处理好监控的事,还让系统帮着查漏补缺了一下呢。
因为他删地太干净,干净得降谷零查监控的时候完全找不到萩原研二是如何出现在现场的,所以降谷零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找上了萩原研二。
旧友相见的“友好”互动按下不提,降谷零总算是了解清楚了昨晚的情况,对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提出的炸弹数量的疑虑,他有些猜测。
但“夜域”大楼地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大楼本身也成了危楼,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查出什么线索属实困难。
他很庆幸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帮忙,没有他们传出的讯息,景光不可能会按下那个引爆器,那结果就不妙了。
从结果来看,降谷零感觉诸伏景光这一波应该应付过去了,那么对方没露面就只是单纯的暂避风头而已。
这让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朗姆的试探向来阴狠但有效,这一点降谷零已经深刻领会过了。
在游轮上他拿到存有资料的软盘的那一刻,就险些掉入了朗姆的陷阱。
当时降谷零拿着从诺利斯·杰斐逊书房保险箱里找到的软盘在房间里天人交战。
按照爱尔兰的说法,软盘里除了药物资料,还有合作研究人员多年来收集到的组织的一些机密信息,这些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卧底进入这个组织快两年了,虽然也传回了一些走私交易或者组织行动相关的信息,不算全无收获,但对于组织这个庞然大物本身的调查进展却几乎接近于零。
他甚至怀疑再待十年都不一定能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对于他们这种中途加入的人,组织本身就保留有足够的警惕和防备。
但是当时有那么一份资料就摆在他面前,在他刚试探出来药物研究是组织的核心业务的前提下,与组织合作多年的药物研究员收集到的组织情报就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