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也听说过“伊奈弗研制出了不少好东西都被琴酒收入囊中了”这个说法,他都不知道那些人想象力那么丰富,他是给琴酒准备了一些好东西,例如那个十全大补丹……
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但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压根没有外传过。
只能说有时候胡乱猜测也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猜到真相的可能。
当然垣木榕不知道的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流言的源头来自于他向研究组那边申请的过多的药材药物,他虽然只和玛歌交易,但玛歌又不是光杆司令,她手下人帮她做事的时候难免泄露了几分。
降谷零收回看向伊奈弗握笔的手和琴酒经手过的成交确认书的目光,他不会天真地妄想可以在这上面提取到两人的生物信息。
就算伊奈弗不够谨慎,琴酒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真顺着这个方向探查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玛格丽特·泰勒从保镖手里接过木盒,打开将盒子里的东西朝着垣木榕和琴酒两人的方向展示。
垣木榕看了一眼,让系统确认了下,朝琴酒点点头,琴酒就干脆利落地打了个电话让人转账。
没多久,玛格丽特·泰勒就听到身后财务人员向她报告,账款已经到位了。
她暗自大大松了一口气,将盒子连同里面的翡翠往对面两人的方向一推。
垣木榕收了盒子,和琴酒干脆利落地往门口走去,半点没有寒暄客套的意思。
房间里的玛格丽特·泰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顾形象地往后一躺,浑身都在阐释着什么叫逃过一劫。
降谷零看着还有些羡慕,琴酒的这种压迫感有时候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摸了摸下巴,气势这种东西,他觉得自己也是有的,重点是,怎么变得更加危险……
垣木榕回到房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到了阳台上,满月依旧挂在天边,姣白的月光倾泻而下,阳台无需开灯也能看清。
他拿出了放在木盒里的翡翠,对着天空的满月举起了手,没有了璀璨灯光的干扰,“月辉”在月光下的光芒比刚刚在拍卖会现场看到的还要盈润夺目。
垣木榕抬着头,看着“月辉”,颇有些爱不释手,他本就见猎心喜,更不要说这是琴酒送给他的,也就是他们确定关系挺久了,要不然算是定情信物也是可以的。
他转头招呼琴酒,“大哥,你看!”
琴酒视线划过发出反射着莹白色光芒的玉石以及那只比玉石更加白皙细嫩的手,最后定格在了垣木榕雀跃的脸庞和亮晶晶的黑瞳上。
他向垣木榕走过去,站到垣木榕身旁,也轻轻勾着嘴角,“这么高兴?”
垣木榕表示,当然高兴,收到恋人礼物,即便是不喜欢的,也得把情绪价值给足了,更别说是真喜欢的。
他用力点了下头,又把玩了下,就把“月辉”收回了盒子里,转头看了看目光难得柔和的琴酒,随后凑近过去,抬头在男人下巴处啃了一口。
琴酒从善如流地低下头,准确吻上了垣木榕的唇。
察觉到垣木榕在他身上不老实地到处扒拉的手,琴酒伸手按住,头稍微往后退却一些,无奈地叹气,“今晚不行。”
“哦。”垣木榕任由琴酒按着他的手,继续抬头索吻。
他其实也知道今天特殊,不适合做那种私密的事,就是习惯了而已。
良久,短暂得到满足以后的两人回到房间里就准备梳洗休息了。
另一边,降谷零却没能在事情结束后第一时间离开,因为玛格丽特·泰勒叫了夜宵。
折腾到大半夜,降谷零在回去陪贝尔摩德喝酒跟在这里陪玛格丽特·泰勒吃夜宵之间选择了吃夜宵。
主要是玛格丽特·泰勒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就是想有个人陪她吃点东西,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
而降谷零自己也将近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不吃白不吃。
两人难得气氛安静地吃了顿饭,结果这种安静也没能持续多久,在降谷零刚放下刀叉之后,突然有工作人员敲门而入,直奔玛格丽特·泰勒而来。
“出事了,泰勒小姐。”来人脚步匆匆,头上冒着细密的汗,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喘,看得出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降谷零认得这个工作人员,在这艘游轮上属于中级管理人员,平时和玛格丽特·泰勒在工作上的交集比较多。
“杰斐逊先生被发现死在了套房的书房内,船长先生让我请您过去主持一下。”
玛格丽特·泰勒闻言腾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龇着嘴骂了句脏话。
“该死的,这种麻烦事就让我出面,他自己呢!”
骂归骂,玛格丽特·泰勒还是认命地匆匆往外走了。
降谷零跟着玛格丽特·泰勒的这几天,也是见识过她和船长之间的一些小争斗的。
别看玛格丽特·泰勒在琴酒面前那么怂,那是因为琴酒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杀人如麻的恐怖感,一般人都不敢舞到他面前。
事实上,玛格丽特·泰勒颇有些欺软怕硬。
她作为泰勒集团继承人的第二继承人,在原第一继承人大哥因伤病休养之后,隐隐有成为新的真·继承人的趋势,这种大好的前景让她不禁有些飘了起来。
在上了这艘游轮之后不止一次想要对游轮的管理指手画脚,只不过游轮的船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这艘游轮也不是泰勒集团独家所有,所以并不怎么卖面子给玛格丽特·泰勒。
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颇有些狡猾的船长先生并不介意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玛格丽特·泰勒,例如当前这种似乎是出了命案的棘手事件。
降谷零眨眨眼,杰斐逊先生,诺利斯·杰斐逊?不会是爱尔兰干脆把人给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