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藏服店，街上还有糖葫芦。
虞栖迟把能逛的铺子都逛了，甚至还买了古董。
付账的后边跟了四个。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像冬天烈日，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车连带糖葫芦卖吗？”
“两万。”
“找他。”虞栖迟有仇当天就报，拉着吴邪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
随后又拽着黑瞎子让他推车。
然后在一个角落停下，她看着几个人笑的不怀好意。
“糖葫芦一串一千，不买一巴掌。”
“强买强卖啊！我给你一万一，亲一口。”
“你看见吴邪没？”
“看他干嘛？”
“你和他一样，不要脸还有病。”虞栖迟冷笑一声，把糖葫芦塞给张起灵，挑了一个不太熟的山楂。
还说了一句，“哥，这个超级甜，不甜也给钱。”
张起灵接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糖葫芦，不动声色的嚼了嚼，咽下一颗糖葫芦。
甜？
酸到家了。
但是他还是吃了，一脸面无表情，显得很乖。
“……”吴邪这回彻底有脸了，以后再和她顶嘴，肯定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躺枪。
“剩下的糖葫芦……”邂雨臣接过来一串，看着一车最少有三十多串的糖葫芦，他们这些人可吃不了。
就算给山上的人带，也吃不了这么多。
“那不一群小孩，让吴邪去送，积德行善。”虞栖迟指了指远处跑过去的几个小孩。
积德行善这几个字似乎是故意和吴邪说的，特别有深意。
“我……好，我积德行善。你说的多对，很对，我去。”吴邪老实多了。
留了几串，剩下的都送人了。
吴邪一串一串送出去的，回来还收获了一些菜和鸡蛋。
“是不是特别开心，心里暖暖的，很安心。”虞栖迟看着他拎着一个布袋，还有一筐鸡蛋。
得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好公民。
“开心，超级开心。”吴邪看着她脸上的笑，心情莫名舒畅。
没招了。
对她，生不起来气。
“走吧，黑天了就要在山下住了。”
“去宾馆。”张起灵脚步不停，声音刻意压低，发现了有人跟踪。
邂雨臣和黑瞎子余光观察周围，明白了张起灵的意思。
虞栖迟歪头边走边看他。“哥，你是不是腿脚不好了，要不你提前养老吧！”
怎么不上去了？
她可不知道啥意思，满脑子问号。
但是又感觉旁边这几个都不太对劲，难道……
“你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邂雨臣注意到她的眼神来回飘动，只觉不舒服。
好像她在想什么很离谱的事。
“这里是不是有东西跟着我们？”虞栖迟这句话有点故意。
背地里的人不敢出现，绝对是在怕什么。那就不要怪她捉弄人了。
“不是东西，是狗。”吴邪也会学着她的习惯说话了。
这一句话是看懂了虞栖迟想做什么。
“吴邪，你这回终于长脑子了，说话好听多了。”她拍了下的他的肩膀，给予鼓励。
这不是会说人话。
“不走？”张起灵看着她，一点也没有硬拽着她走的意思。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安静之下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空中悬挂的月亮又添一分冷冽。
两边有细微的脚步声，听着有十来个人，看来他们忍不住要出手了。吴邪眼里的狠意渐浓。
“往哪走？我倒是想知道我有啥牛逼的地方，能让这么多人惦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白活了。”
虞栖迟站在几个人中间，胆子越来越大。这安全感是给她的，压迫感是给别人的。
绝了。
不解决他们，她哪来的安稳，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不得天天心惊胆战的。这么一想，他们给她钱，吻也不吃亏，还能解决汪家。
可以了。
这话但凡他们其中一个人能听见，她脑袋上的天都能塌了。可见她一点没感觉到爱意，全是亏不亏了。
又是钱又是人，屏幕前的家人们，百年大木头，他们值不值得拥有？
“想走也走不了了，往我们中间躲着。”黑瞎子将她带到身后，她身后还有张起灵。
左右两条路围上来两伙人，穿的衣服并不一样。
尤其是左边的人其中竟然有阿宁。
“阿宁！”吴邪诧异，她怎么在这？
裘德考难道没死？
“哇哦！”虞栖迟也惊呆了。
这剧情真的崩得连他祖宗都不认识了，真的。
“我是来保护虞栖迟的。”阿宁手持枪，靠近他们。
但是吴邪他们并不信，而张起灵的刀已经出鞘。
“哈？”这回彻底懵了。
为嘛？为嘛呀？她是保护动物吗？
另一边发话了。
“虞栖迟，我们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你多大脸啊！你觉你自己很有面子啊？”
“……”听说虞栖迟说话赶趟，没想到这么噎人。
这伙人并不是汪家的人，而是康巴洛的人。
这个时候，不远处也来人了。
“虞栖迟别给他回去。”张海客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身穿一身藏族服饰，表情冷厉。
“他谁啊？”
“康巴洛人。”
“我擦，我和你有仇，你自己找上门来了？”虞栖迟掏了掏兜，“我枪呢？”
这回她是真的有杀人的念头。如果没见到他们，或许还不会动这种心思。
白玛成为祭品，她得知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刹那，心里凉透了。
“在这呢。”吴邪特意给她带来的，一直放在身上。
这是她能用来自保的东西，不能离身。
“吴邪，我要重新看你了。”
虞栖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难以描述，很感激吴邪。
她手中的枪举起来，冷眼看着眼前的康巴落人的其中一员。“端你老巢。”
“你真的以为你能活的很久吗？”
“哥，他咒我。”虞栖迟不生气，但是她觉得一枪毙了他，不合适。
得揍到他祖宗坟头冒烟为止。
不止张起灵，黑瞎子也上去和他们打斗一团，目的是活捉这个人，得到他这句话里潜在的线索。
这个人确实说出来的话刺激到了所有人，虞栖迟这个人的命，被很多人在乎。
阿宁的人也被她派了上去，没想到，她真的是帮虞栖迟的。虞栖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