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绯睨了她一眼，声音温柔：“剧组的定妆照已经发出去了，大家知道你被换成女二后，在网上形成了一定舆论。”
朱郁问到：“什么说法占大头？”
有舆论就代表有流量，她之前和季承行被偷拍的时候名声就不太好，加上这次投资人还是季承行……
楚绯实话实说：“负面会更多一些，另外，还有说法说周栗和季承行订婚的事。”
这也就是早晚的事。
她心里早有估算，也没太失落。
“我跟凡安刚刚在聊你合约的事。”楚绯说。
听到这个，她忍不住皱眉，心里一顿窝火。
赵凡安眼神里多了丝小心翼翼和试探，连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很多，一副生怕惹她生气的样子似的。
“我和楚绯姐商量过了，解约之后你可以来我的公司。”
赵凡安有一家自己独立的经纪公司，自己又做老板又当艺人，自由度很高。
公司底下也有几个热度非常不错的艺人。
当时合约快到期，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赶紧解约，确实没有考虑过解约之后要去哪里，加上她跟季承行那点儿事，自打解约的风声透露后，还没有一家经纪公司敢向她伸出橄榄枝呢。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赵凡安补充道，似乎是很害怕她会拒绝。
朱郁回神，也认可这个选项：“谢了。”
回到化妆间，妆造师开始给她做妆造。
下午开机仪式结束后，就要直接进入拍摄了。
她手里捧着剧本，还在熟悉今天要拍戏份的台词。
斯~
头皮上出现刺痛。
她抬眸，发现是发夹和头发勾在一起了，没太当回事，眼神落到手忙脚乱的妆造师身上，有些诧异。
“怎么是你来给我做造型，定妆时的那个妆造师呢？”
造型师眼里一片茫然，看起来像是个新人：“我也不太清楚，剧组的人叫我来我就来了。”
她点头，没再说什么，抓紧背下午的词。
……
周栗化妆间。
敲门声响起，赵凡安走近去。
周栗做完造型，正在看国内的娱乐新闻。
剧组定妆照出来，她是女一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
网友们对她做女主的事情都是震惊不已。
她买了水军，不断抨击朱郁耍大牌，还有靠男人上位的事情，借机散播她和季承行订婚的事。
看着网上大多是占她这一边的，她满意的笑。
“周大小姐，现在真是春风得意。”赵凡安的语气里没什么温度。
见到他来，周栗有些意外，关掉手机，收敛了笑：“你来干什么？”
赵凡安毫不在意，径自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果盘里挑了个水果放到嘴里：“来谈合作。”
周栗轻嘲出声：“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合作。”
赵凡安又挑了块西瓜，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前面的墙：“你不是想稳稳当当的做季家掌权人的夫人吗，我可以帮你。”
赤裸裸的欲望昭然若揭，周栗的心一下子被攥紧了，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你跟朱郁关心那么好，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凡安抬眼看了她一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个看起来像是谈判的对话全程，他都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不跟我合作，我就去拆穿你。你很清楚，这个秘密一旦被拆穿，你不但当不上季夫人，也会被周家舍弃。”
他威胁她。
周栗被拿住命脉，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让季承行知道当年他母亲的死跟她有关系，那她别说想当季夫人了，就连能不能好好在楠城生活都是个问题。
“好，我答应你。”周栗妥协。
得到满意的答案，赵凡安起身拍拍身上，准备离开。
周栗开口：“等等。”
赵凡安回头看她。
她皱眉，忍不住好奇：“你明知道朱郁和季承行的关心，为什么选择帮我？”
他和朱郁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就像当时她在季家老宅想要掐死朱郁时，他出来维护朱郁一样。
朱郁和季承行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作为一个女人，第六感告诉她，季承行喜欢朱郁。
上流圈子私生子，养金丝雀都很正常，她也能接受。
可是她感受到了季承行对朱郁的那份不一样，那份不一样会影响她的地位，所以她容忍不了朱郁在季承行的身边。
但是对赵凡安来说，直接去揭发她当初害死了季承行妈妈这件事，帮助朱郁成功上位，似乎会得到更多，所以她不理解。
赵凡安几乎是脱口而出：“帮你我得到的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