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体温几乎要将彼此融化时,张简后颈的皮肤突然被轻轻咬了一下。
不是凶狠的撕咬,而是带着试探的、柔软的轻啮,像小猫在确认猎物的归属,又带着少年独有的执拗。
“星星……”张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指尖却在少年的后背微微颤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牙齿碾过皮肤的触感,带着一丝痒意,更多的却是让他心神俱裂的失控感,少年的撕咬带着占有欲的掠夺,像藤蔓缠上枯木,要将他的所有气息都缠绕殆尽。
星星没有松口,反而得寸进尺地用舌尖轻轻舔了舔那片泛红的皮肤,湿热的触感让张简浑身一僵,电流般的战栗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少年的手臂缠得更紧了,仿佛要嵌进他的骨血里,声音闷闷地从他胸膛传来,带着满足的喟叹:“这样……哥哥就不会忘了我了。”
“不许闹。”他用力推开星星,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严厉。
少年猝不及防被推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底的炽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委屈,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红着眼眶看着他,嘴唇微微抿起,不说话,却让张简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星星,我们不能这样。”张简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是你哥。”
“那又怎么样?”星星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哥哥现在为什么要推开我?就因为我长大了?就因为……之前的事?”说着说着,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和隐忍的哭腔。
提到“上次”,张简的身体猛地一震,那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两人之间。张简抬眼看向星星,他长大了,变得更加诱人了,也更加聪明了,他以为星星会害怕,会厌恶,却没想到,少年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执拗地向他靠近。
他看着怀里哭得瑟瑟发抖的少年,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却依旧倔强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眼底是不容置疑的爱意与执着。
张简伸出手,颤抖着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而细腻,张简看着熟悉的身影,良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妥协了,真的是败在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年手里。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星星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眼底却一片冷冽的死寂。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带着许多的妥协:“星星,哥哥知道了。”
张简眼里最后一束光熄灭了,他看着从小带大的弟弟,陷入了沉默。
少年的哭声骤然停止,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简,眼底的泪水还未干涸,却瞬间亮起了璀璨的光芒,像黑暗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真的?你说真的?”
张简点点头,俯身,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流淌在两人中间。
“真的。”他低着头,星星看不到他阴暗如墨的眼睛,张简低声笑道,声音带着无奈和痛苦:“哥哥不会落下星星的!绝对不会落下!”
星星笑了,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底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与偏执。
他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张简的唇。这不是试探,不是青涩的触碰,而是带着占有欲的、炽热的吻,像火焰般燃烧着彼此。
张简没有反抗,他闭上眼,回应着他的吻,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客厅里的酒气还未散尽,洗衣机里的衣服早已被遗忘,地上只有星星拉着张简沉溺入黑暗的身影。
今天的星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没有之一!
【别墅区】
丫丫安静的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流走的红色血珠,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这两天爸爸抽血的频率有一些高,这已经是这三天来抽的第二次的血了。
校长看着孩子越发苍白的脸色,终究是父爱在这一瞬间占领高地,取下了女儿手臂上的输液针,沉默的收拾着地上的血袋。
丫丫用手捂住新出现的针孔,等了一会儿后就乖巧的下了这张小床,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手努力的撑着床沿才没有摔倒。
丫丫扶着床沿慢慢站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爸爸,往常这个时候爸爸早就去那个养着恶心东西的地方了,今天是怎么了?
丫丫的裙摆扫过地上不慎滴落的两点血渍,留下淡淡的痕迹。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却忽然扬起一个极轻的笑,像初春枝头未化的薄雪,透着股不合时宜的甜。“爸爸,”她的声音细弱如蚊蚋,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还要抽吗?我还能坚持哦。”
校长的动作猛地一顿,背影僵在原地,地下室的光线格外暗淡,照的丫丫愈发苍白了。
丫丫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自己苍白的脸颊,果然已经冰冰的了,怪不得身上这么冷!
校长不愿意再看到孩子的这副模样转身打算离开,可是手刚碰上冰冷的门把,身后就响起了女儿的声音。
丫丫的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期待,她认真的看着爸爸,轻柔无力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校长的手一顿,身体瞬间被冰冷席卷:“你在说什么?”
丫丫轻声的说道:“要是妈妈回来了,爸爸就不会再生气了,丫丫想要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那样丫丫又会变成那个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了!
地下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冰冷的墙壁反射着微弱的光线,将校长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道被钉在地上的枷锁。
他没有回头,后背绷得笔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滞涩,仿佛每一次吸气都要吸入刺骨的寒意。
“妈妈……早就不在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颤抖,“丫丫,别再提她了。”
校长站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次又一次从妻子肚子里抱出丫丫的模样,那个杀了自己爱人的小凶手,有什么资格期待着自己爱人的归来呢!
丫丫伸出一只手,轻轻拽住了校长的衣袖,指尖的冰凉划过手掌让他打了个寒颤。“爸爸,你怎么了?”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期待,那份期待却在校长耳中渐渐变成了一种诡异的了然,“是想妈妈了吗?”
校长没有理她,把她关在了屋内,反锁上了门!
“她不是丫丫,他的女儿丫丫早就跟自己的爱人一起死了,现在留下来的是恶魔,一个取走爱人生命的恶魔!他早就该把她锁起来,彻底锁起来!”
丫丫一动不动的看着爸爸离开了房间,门被关的严严实实,小女孩也不慌,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爸爸总会开门的!
丫丫坐在地上拿出那张断裂过的邀请卡,从爸爸堆放在角落的收藏品里找到了一块漂亮的骨头的,躲在角落认真的打磨起来!
等到卡片补好了,她要送给隔壁的大哥哥,相信大哥哥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