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山的夜色被邪煞染成暗紫,法则殿外的联军营地却灯火通明。十宗弟子按宗门分列,手中的法器泛着各色灵光,却难掩眼底的紧张 —— 明天就是魔神破封的日子,没人知道这场仗能不能赢。
陈砚坐在法则殿的角落,正用灵子帮墨凝霜处理后背的旧伤。淡蓝色的灵子顺着她的伤口游走,将残留的邪煞一点点逼出,墨凝霜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陈砚的指尖带着温意,顺着脊椎蔓延,让她下意识攥紧了玄黑劲装的衣角。
“别绷这么紧,灵子要顺着灵脉走。” 陈砚的声音放得很轻,指尖避开伤口最深处,“昨天挡魔神那一下,邪煞已经侵入你的幽冥脉,再硬撑会留隐患。”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凌雪给的 “灵脉续魂膏”,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涂在伤口边缘,“这是凌雪特意炼的,能温养幽冥火,你忍忍。”
墨凝霜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耳尖贴着衣领,能感觉到陈砚的呼吸落在颈后,带着灵子的清冽。她的幽冥火在掌心泛着微弱的光,不是为了防御,只是下意识想离他的灵子近一点:“明天激活魂晶,需要我在哪?前阵还是后阵?”
“你在我身边,帮我护住魂晶。” 陈砚的灵子突然顿了顿,发现她的幽冥脉比之前更弱,“你的幽冥火别用太烈,我会用量子力帮你分担。”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别总想着护着我,我们是一起的。”
苏清鸢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联军的布防图,淡青色的裙袍沾了些夜露:“各宗的防线布好了,但‘玄水宗’和‘雷音宗’有点动摇,说要是魔神太强,就退守自己的宗门。” 她将图铺在法则台上,指尖点在西侧的缺口,“这里是最薄弱的,邪煞最浓,需要我们亲自守。”
陈砚看着图上的缺口,灵子解析眼扫过,发现那里的灵脉最浅,容易被魔神突破:“我和凝霜守西侧,你去指挥东侧的风灵术防线,那里需要你的统筹。” 他抬头看向苏清鸢,发现她眼底有红血丝,“你一夜没睡?先去休息半个时辰,这里有我。”
苏清鸢摇头,笑着揉了揉眉心:“没事,风灵术能提神。倒是玥儿妹妹,魂晶的光又弱了些。” 她走到玥儿的虚影旁,风灵术轻轻拂过,帮她稳住形态,“玥儿妹妹,明天激活魂晶,你能帮我们定位魔神的邪心吗?”
玥儿的虚影靠在法则柱上,淡蓝光忽明忽暗:“我能试试…… 魂晶和邪心是同源的,激活时应该能感知到。只是…… 我怕邪心的力量太强,会震散我的意识。” 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陈砚的袖口,“哥,要是我散了,你别难过……”
“不会散的。” 陈砚打断她,灵子注入魂晶,让蓝光稳定了些,“明天我会护住你,魂晶激活后,你就能恢复实体,我们一起回青云界见凌雪。”
墨凝霜这时站起身,后背的伤口已被灵子裹住,她走到布防图旁:“西侧的邪煞,我能用幽冥火烧出一道隔离带,陈砚你用量子锚点定住冲过来的傀儡,我们配合应该能守住。” 她的眼神扫过苏清鸢,“东侧你要是缺人,我让幽冥宗的弟子去支援。”
苏清鸢刚要答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 是玄水宗的弟子在闹事,说不愿守最危险的南侧,要和其他宗门换防。陈砚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我去处理,你们先完善布防。”
殿外,玄水宗的宗主玄冰站在弟子前,脸色冰冷:“南侧邪煞最浓,凭什么让我们守?要换也行,让陈砚的人去!” 她的目光落在赶来的陈砚身上,带着挑衅。
陈砚没有动怒,只是走到南侧的防线前,灵子在空气中凝成一道淡蓝光带:“我守南侧,玄水宗去西侧。但要是西侧出了问题,联军的防线会崩,你担得起责任吗?”
玄冰的脸色变了变,却仍嘴硬:“你自己要去南侧,可别后悔!” 她挥了挥手,带着弟子往西侧走。
墨凝霜和苏清鸢走出来,看着陈砚的背影,墨凝霜的幽冥火在掌心泛着光:“我陪你守南侧。”
陈砚回头,笑了笑:“好。” 夜色中,他的灵子与墨凝霜的幽冥火轻轻交织,在南侧防线形成一道淡蓝黑的光带,像是一道无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