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云宗时,已是深夜。陈砚将邪灵珠碎片和两块域外令牌放在藏书阁的灵脉灯下,淡金色的灯光照亮碎片表面的纹路,六块碎片(五块完整半块残缺)拼在一起时,竟自动形成一道圆形法阵,法阵中央的符文与令牌上的 “血月” 二字完全吻合。
“这法阵像是钥匙孔,” 墨凝霜指着法阵中央的凹槽,“令牌应该能嵌入其中,只是不知道会触发什么。” 她的左手还缠着绷带,是白天抵挡邪火时留下的伤,此刻微微颤抖,显然是牵动了旧伤。
凌雪端着刚炼好的 “幽冥护脉丹” 走进来,丹药泛着黑色的灵光,是用幽冥灵草和冰魄花碎特制的:“墨师姐,快服下丹药,你的旧伤不能再拖了。” 她将丹药递给墨凝霜,又给陈砚递过一杯灵脉泉水,“师兄,你也歇会儿,研究了两个时辰,你的灵力波动都乱了。”
陈砚接过泉水,却没喝,目光仍在碎片法阵上:“我总觉得这碎片没那么简单,刚才灵脉灯的光扫过碎片时,我隐约看到里面有细微的意识波动,像是…… 噬魂教教主的残魂。”
“残魂?” 墨凝霜和凌雪同时一惊,墨凝霜立刻凝聚幽冥火,火光照亮碎片,果然在碎片内部看到一道淡黑色的虚影,正随着法阵的转动缓慢蠕动。“得尽快销毁碎片,不能让残魂复苏!” 墨凝霜急声道,就要用幽冥火灼烧碎片。
“等等!” 陈砚拦住她,“残魂或许知道域外邪修的计划,我们可以试着提取它的意识,说不定能找到血月通道的线索。凌雪,你能炼‘意识提取丹’吗?能暂时压制残魂,不让它暴走。”
凌雪点头:“可以,但需要‘清心草’和‘镇魂花’,清心草药圃里有,可镇魂花只在极北冰原的冰魄谷深处才有,之前去的时候没注意……”
“我去冰原取!” 陈砚起身就要走,却被凌雪拉住:“师兄,现在太晚了,冰原夜间有暴风雪,而且你刚经历战斗,灵力没恢复,我明天一早跟你一起去,还能顺便采集些冰魄花碎,改良域外破邪丹。”
墨凝霜也说:“我留在青云宗,继续研究令牌和法阵,联系十宗长老,让他们加强戒备,以防邪修偷袭。”
次日清晨,陈砚和凌雪带着量子堂弟子前往冰原。凌雪坐在灵雪橇上,丹炉放在腿边,时不时用灵火烘烤冻僵的手指:“师兄,这次改良域外破邪丹,我想加‘冰魄晶’,能增强丹药的抗邪力,只是冰魄晶在冰魄谷的冰脉里,开采起来有点难。”
陈砚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从怀里掏出一个暖手的灵玉盒,里面装着灵火炭:“先暖暖手,冰魄晶的事交给弟子们,你专心炼药就好。” 凌雪接过玉盒,指尖传来温热的感觉,脸颊瞬间泛红,低头摆弄着丹炉的炉盖,不再说话。
抵达冰魄谷时,天刚亮,谷内的冰脉泛着淡蓝色的光。弟子们开始开采冰魄晶,陈砚则带着凌雪去寻找镇魂花。在谷深处的冰洞,终于找到几株镇魂花,花瓣泛着淡紫色的光,散发着清心的香气。凌雪刚要采摘,冰洞突然震动,一道冰刺从地面窜出,朝着她的后背刺去。
“小心!” 陈砚一把将凌雪拉到身后,量子隧穿剑斩断冰刺,灵子解析眼扫过冰洞,发现是一只三阶冰灵兽在偷袭。冰灵兽的灵核在头顶的角上,陈砚纵身跃起,剑刃刺入灵核,冰灵兽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滩冰水。
凌雪惊魂未定,紧紧抓住陈砚的衣袖:“师兄,谢谢你……”“没事就好,” 陈砚帮她拂去脸上的冰屑,“快采摘镇魂花,我们尽早回青云宗。”
回到青云宗时,墨凝霜已查明 “血月通道” 的线索 —— 通道每百年在 “血月之夜” 开启,地点在青云界与域外邪域的交界处 “断魂崖”,距离血月之夜还有十日。“我们必须在这十日里做好准备,” 墨凝霜指着地图上的断魂崖,“通道开启时,域外邪修会大批涌入,十宗联防必须提前布置。”
凌雪立刻开始炼制意识提取丹,丹炉的火焰泛着淡紫色的光,镇魂花的香气弥漫在丹房。陈砚则帮着整理十宗联防的阵图,三人各司其职,却都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