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们废话了。”
南乐彤比他更焦急,她扯着黎簇的多功能作战背心向后拉
“别浪费时间,要寻仇等我姐稳定了再说。”
“咱们可没时间跟他们纠缠。”
南闻柳可不是会等他们回去的人。
人为什么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南弦月看着脸上泪痕还没干,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黎一敏,突然就出现了一种,这样也很好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一切由她创造,全部都是基于她得记忆演化而来的吧。
格外真实。
“阿月,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张巽生那个狗人把我珍藏的可乐偷走了,卢叔居然还帮他说话不帮我!!!!”
你那可乐捡到的时候都快过期了,还捂着不喝,在捂两天都能拍物种起源了。
“南旬还吓唬我,说我要是在缠着你他就要把我扔出去!!!天呐你都不知道他这么可怕吧?他怎么能限制你交朋友呢?”
他还真不是吓唬你,可怕的话,倒也还好。
“唉,该说不说,张巽生那金光咒真好用啊,一到没什么光源的地方亮的跟个大灯泡似的,啥都能看清了。”
“我对道教不是特别了解,你说他这能耐,到底是哪派的啊?”
确实好用,龙浒山每年电费都因为这功法省了不少……不对,我为什么知道是龙浒山?
“嘿嘿,我一想到那个秃驴就想笑,他居然说张巽生死后上不了极乐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假和尚,说道士上不了极乐世界…噗哈哈哈哈,怪不得张巽生说啥都要揍他呢。
“阿月…阿月~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啊?你下次再去哪儿把我也带上吧~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健健康康的走,断胳膊瘸腿的回来,我这小心脏真的受不了。。。”
婉拒了哈,要是带上你,受伤的只会多不会少好吧?断胳膊瘸腿,我的长生天呐,要是只到这种程度你就该烧高香了,老老实实跟着张巽生一块去拜天尊求保佑吧。
“还有还有,你上次跟南旬去的那个什么研究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俩回来的时候有多惨?都要不成人型了”
“还有这次的巴涅平原,那简直称得上是地狱难度的地区,卢叔和南旬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就悄默声的去了?连个预告都不给?”
那个研究院……算了不提也罢,字面意思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能活着爬回来都得谢天谢地了。
卢叔跟南旬去,多么完美的搭配?一个头脑简单身手等级封顶的,一个体弱多病有点功夫但是大脑灵光的异于常人的。。。。
这不就是武力型人才和头脑型人才的搭配吗?不比咱俩这一个说干一个嗷嗷就是干的强多了?
巴涅平原,说实话,还真有点难度,不过等我在大一点。说不定就能速通了~毕竟我还年轻吗~
我还…年轻吗???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说真的阿月,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死也要死一块,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有好多人欺负我!”
是啊…怎么还没回来??我不在都谁欺负你了??你给我列个名单过一会带你去报仇。。。
等等…我不在会受欺负的…还有谁吗?
南弦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她看着黎一敏的脸,脑海里另一个人的脸来回闪回。
生病的,胆怯的,委屈的。
健康的,活泼的,开心的。
是小簇啊。
是面容肖似黎一敏的,黎簇啊。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留在这里了,那小簇怎么办?
小敏已经不在了,还能指望他那个不知道人在何处的爹来维护他吗?
南弦月定定的看着黎一敏,突然抱住她,把黎一敏吓了一跳,受宠若惊的拍了拍她得后背
“阿月?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南弦月闭眼感受这个拥抱,又抱紧了一些。
“你猜对了,你侄子确实特别像你,眼睛,鼻子和轮廓都跟你一模一样,还有小兔牙。”
“你很厉害,从来都没给我拖后腿,真的。”
“张巽生这个人就是嘴欠,你多给他两脚就好了”
“还有卢叔,卢叔一直都是向着你的,上次他向着张巽生,也是因为那瓶可乐已经坏了,喝了会中毒。”
“还有我哥…不用担心,他不会真的扔了你的,还有我在呢,别怕。”
黎一敏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阿月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遗言???
她吓的心肝一颤,侄子不侄子的也不去想了,立刻从胳膊用力把南弦月拽起来,上上下下转着圈的打量。一边上下其手看看有没有藏起来的伤口,一边继续絮絮叨叨的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你哪儿受伤了??别吓我啊”
一股抽离感从诞生在她灵魂深处,过往种种的不合理之处,此刻化为一根根细线,交织成一片名为“真相”的版图。
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还好…是这样…
笑声自随着一下下震动的胸膛发出,南弦月畅快的大笑起来,未来的行路在此刻铸下基石。
这条道路,通向真正美好的未来。
笑声响彻巴涅平原和玫瑰山谷的交界处,黎一敏急的不行,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给南弦月做个脑ct了。
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笑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抽离感越发剧烈,南弦月止住笑声,抬手紧紧抓住黎一敏的肩膀,无比认真的开口
“小敏,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
意识已经逐渐昏暗,南弦月强撑着清明,补上最后一句
“活下去吧,小敏,活下去,你的好日子在等着你。”
南弦月的眼睛闭上,身体软软的垂了下去,黎一敏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接住她。
刚好此时,远处南旬和卢长松的身影正在缓慢靠近,黎一敏着急的大喊
“卢叔!!南旬!!你们俩快点啊————阿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晕倒啦!!”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南弦月骤然坐起,眼中一片清明。
她环视四周,心口那股激动化成一口气颤抖着呼了出来。
抬手按了按自己痛的快要炸开的头,五官掩藏在手心后,发出几声沉闷的笑声。
回来了。
过去援助现在,现在拯救未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