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人计谋得逞、眉眼弯弯的得意模样,凌寒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忽然,他双手在丁浅腰侧骤然用力,竟直接将她整个人原地托举起来!
“啊——!”
丁浅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好奇的目光。
凌寒仰头看着被举高后一脸惊慌的她,唇角勾起坏心眼的弧度:
“再叫,我可就要当众亲你了。”
丁浅还没惊呼完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
凌寒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
周围的人几乎以为自己见鬼了。
那位向来冷面冷心、喜怒不形于色的凌氏太子爷,此刻竟然笑得如此开怀?
可丁浅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
“快放我下来啦!这么多人看着,好丢人!”
凌寒这才手臂微松,稳稳地将她放回地面。
刚站稳。
丁浅又开始“作妖”,仰着头看他:
“凌总以前和那些舞伴跳舞,也这样搂搂抱抱、还把人举高高吗?”
凌寒看着她故意找茬的小模样,眼底笑意更浓,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又行了是吧?刚把你放下来就开始挑事?”
“你说是不是嘛?”她不依不饶。
他没有回避,反而坦然承认:
“呃,跳舞的话,是有搂着。”
丁浅突然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尖狠狠的戳着他坚实的胸口:
“你、不、守、夫、道!”
凌寒被她这不讲理的指控气笑了,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指:
“那时候是谁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我翻遍了华国都找不到人,嗯?”
她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嘴上却还带着明显的虚张声势:
“哦?那听你这意思,感情还是我错了呢?”
“不然呢?”凌寒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
“不过嘛,现在人回来了,以前那些账,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算账?的确还有账要算。”
丁浅故意翻起旧账:
“那次在宁安的晚会,你还带了那位张小姐做女伴呢。”
“不得了了,凌少,你的女伴还真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海王呢。”
凌寒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扶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丁浅又戳了戳他的胸口:
“怎么不说话?被我戳中心事,理亏了?”
凌寒轻轻叹了口气,手臂依旧稳稳地扶着她随音乐移动,语气里带着一丝歉疚:
“的确理亏了。现在认真想想,那时候的行为……挺对不起她们的。”
“她们?!我靠,凌寒,你死定了!”丁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音调瞬间扬了起来。
凌寒没急着辩解,由着她在怀里“发作”完,才缓缓开口:
“你去找沈山的那次,其实我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了。”
“不过那次你也太狠,宁愿死,也不想我靠近。那之后,我就想试试……”
他没把话说完,可丁浅瞬间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尝试过,去过没有她的生活。
她安静了下来,埋在他胸口的脸蹭了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凌寒低头看着她发顶的旋,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
“确实利用过她们,对那些人而言,太不公平了。我是不是……挺恶劣的?”
“呃……”
丁浅听见他语气里的低落,抬头时正撞见他微蹙的眉头,心里那点残留的气瞬间被心疼取代。
她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重新埋进他温热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你别这么说……不怪你,都怪我。如果那些利用带来了报应,就报到我身上吧,跟你没关系。”
“丁浅,别胡说八道!”
凌寒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再敢说这种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凌寒,真的,对不起……”
她没抬头,只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里裹着愧疚。
“说了,不需要你说对不起。”
他收拢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都过去了,那些事不用再提。只是以后,别再让我那样找你了,好不好?”
“嗯!以后我肯定寸步不离,跟我的少爷长长久久的,再也不随便走了。”
凌寒低头,指尖捏着丁浅耳垂:
“丁浅,你最好说到做到。”
“要是再像从前那样,一声不吭就消失,让我翻遍世界都找不到。我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等着你。”
“哦?少爷打算怎么做?打断腿?用锁链锁着?”丁浅语气平静,抬眼望他。
凌寒的指尖还停在她耳垂上,听见她主动提起“打断腿”“锁链”。
心猛地一沉,刚要开口解释。
就见她像没事人一样说: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办公室,我听到你说这话时,发作了对不对?你当时吓坏了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扶住她的脸颊:
“没有,就是很担心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丁浅:“前几天,突然就想起来了。”
凌寒欲言又止:“你那时…”
刚开始肯定想逃啊。
丁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被他抓了回去,锁在地下室里。”
“没有灯,没有声音,暗无天日的,的确有点害怕。”
“后来时间长了,真的连反抗的念头都少了,被驯化得像只听话的宠物。”
凌寒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紧,声音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说这种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她突然仰头笑了,你舍得把我关起来?
绝不会。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把你锁住,也没人能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她顺势环住他脖颈,突然换上痞气的语调:
其实后来可威风了~吃香喝辣,横行霸道。
她啧了两声,故意把语气说得夸张:
“那时候想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呼风唤雨,爽极了!”
凌寒挑眉说:
丁大小姐这语气...听着还挺怀念?
“才没有!”
丁浅立刻反驳,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全天下的宝贝加起来,都抵不上一个你。你才是最珍贵的!”
“就你会说好听的。”
“本来就是嘛!”
丁浅在他怀里蹭了蹭,“以前再威风,也没人像你这样,把我放在心尖上疼。那些日子再爽,也不如现在跟你待在一起踏实。”
凌寒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