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休整转瞬即逝,印度洋的晨雾尚未散尽,西洋联军的主力舰队便已铺天盖地而来。七十艘巨舰排成密集的方阵,船帆遮蔽了半边天空,雷霆炮的炮口在雾中泛着森冷的光,两万士兵在甲板上列队,气势骇人至极。
林越立于“靖海一号”舰桥,手中紧握着改良后的火炮设计图——这三日来,工匠们拆解了缴获的雷霆炮,将其与大胤的子母炮技术融合,造出了射程更远、射速更快的“轰海炮”,此刻十二门轰海炮已尽数安装在六艘靖海舰的甲板上,炮口直指联军方阵。
“将军,西域联军的信使传来消息,他们已攻占联军在印度洋的补给港,截断了敌军的粮草与弹药供应!”一名士兵快步登上舰桥,递上捷报。
林越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随即沉声道:“好!传令全军,按‘三才阵’列阵——中军靖海舰居中,用轰海炮正面压制;左翼南洋联防队战船佯攻,吸引敌军火力;右翼火攻船与爪哇国战船迂回,专攻敌军方阵侧翼的薄弱节点!”
军令之下,大胤与南洋联军迅速展开阵型。西洋联军统帅见对方阵型松散,冷笑一声:“垂死挣扎!全军推进,雷霆炮饱和射击,先摧毁他们的中军!”
刹那间,七十艘联军战船的雷霆炮同时开火,万千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海面掀起密密麻麻的水柱,雾气被炮火撕裂,轰鸣声震耳欲聋。靖海舰的中军立刻启动防护挡板,厚重的铁皮挡住了大部分炮弹,少数穿透挡板的炮弹也仅在船身留下浅浅的凹痕。
“就是现在!轰海炮齐射!”林越一声令下,十二门轰海炮同时怒吼,炮弹带着炽热的尾焰,越过水雾,精准地落在联军方阵的前排战船。与雷霆炮相比,轰海炮的炮弹更沉、穿透力更强,联军战船的船舷如同纸糊一般被击穿,海水瞬间涌入船舱,前排三艘巨舰顷刻间倾斜下沉。
联军统帅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什么火炮?怎么可能有如此威力!”他慌忙下令调整阵型,想要分散中军,避开轰海炮的锋芒。
可林越早已预判了他的动作,高声传令:“左翼佯攻变实攻,右翼迂回包抄,不让他们有调整的机会!”
左翼的南洋联防队战船立刻加速,火炮齐发,朝着联军方阵的左翼猛冲。联军士兵被迫分兵抵御,方阵出现缺口。右翼的火攻船与爪哇国战船趁机切入缺口,火攻船点燃炸药,撞向联军战船的船尾,浓烟与火光瞬间蔓延,联军的通讯与操控系统被彻底破坏。
“靖海一号”率先冲破联军防线,林越拔剑高呼:“登舰作战!活捉联军统帅!”水师士兵们士气如虹,钩镰枪勾住联军旗舰“海神号”的船舷,纵身跳上甲板,与联军士兵展开近身厮杀。
赵虎手持长柄大刀,一路砍杀至“海神号”的舰桥,迎面撞上弗朗机国统帅。两人刀光剑影交错,统帅的西洋重剑势大力沉,赵虎却凭借灵活的身法辗转腾挪,看准破绽,一刀斩断对方的剑穗,刀刃架在了统帅的脖颈上。
“放下武器!”赵虎怒喝一声,周围的水师士兵立刻围了上来,联军统帅脸色惨白,只得扔下佩剑,束手就擒。
旗舰被俘,联军彻底陷入混乱。有的战船想要突围,却被迂回包抄的战船拦截;有的战船试图顽抗,却被轰海炮逐一摧毁。激战至正午,雾散云开,阳光照射在海面上,映出一片狼藉——西洋联军七十艘战船,被击沉四十二艘,俘获二十六艘,仅余两艘战船侥幸逃脱;士兵死伤一万五千余人,被俘五千余人,六国将领尽数被擒。
南洋联防队的士兵们在甲板上欢呼雀跃,旗帜挥舞,呼声震天。爪哇国国王与三佛齐国国王登上“靖海一号”,对着林越行大礼:“林将军,此战大捷,南洋从此无忧!大胤之恩,我等永世不忘!”
林越扶起两位国王,望着海面上来往清理战场的战船,沉声道:“西洋联军虽败,但西洋大陆仍有野心之辈。今日我们定南洋,不仅是守护家园,更是向西洋诸国宣告——犯我同盟者,虽远必诛!”
此时,一名士兵捧着一封密信赶来:“将军,镇海府急报,陛下听闻南洋大捷,龙颜大悦,下旨册封您为‘南洋靖海侯’,令您率舰队驻守南洋,统管南洋联防事宜!”
林越接过圣旨,目光望向远方的海岸线。阳光之下,南洋的港口炊烟袅袅,商船往来,一派安宁景象。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守护这片海域的安宁,让大胤与南洋诸国的友谊源远流长,将是他此后的使命。
而西域的荒漠之上,李岩率领的西域联军也传来捷报,成功击退了弗朗机国在西域的残余势力,东西防线彻底稳固。大胤的疆域之外,一个由同盟国组成的防御体系已然成型,远洋的惊涛虽已平息,但守护家国的初心,永远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