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清晨，裴川刚走进教室，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同学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还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窃窃私语。
他皱了皱眉，刚想找室友问问情况，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室友发来的校园论坛链接，标题格外刺眼：
【惊！临床医学系裴川疑似强迫体育老师，校园角落多次亲密接触！】
裴川的心脏猛地一沉，点进帖子。
里面附了几张模糊的照片：
有他在操场公主抱顾屿去医务室的画面，有他扶着脚崴的顾屿走在走廊的场景，甚至还有上周在办公室，他挡在顾屿身前反驳金妮的侧脸。
配文更是恶意满满，把他的保护曲解成“强迫”，把顾屿的依赖说成“被迫隐忍”，下面的评论已经吵翻了天，有人猜测顾屿是被裴川威胁，还有人说“师生恋不伦”。
“川哥，这谁发的啊？太缺德了！”
室友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气愤，“我们要不要澄清？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
裴川没说话，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被误解，而是顾屿——顾屿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看到这种帖子，肯定会很难过，说不定又会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没心思上课，跟老师请假后，就快步往体育组办公室跑。
推开门时，顾屿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手机，屏幕停留在那个匿名帖的页面，脸色白得像纸，指尖微微发抖。
“老师！”
裴川快步走过去，一把拿过顾屿的手机，关掉帖子，“别信这些胡说八道，我会澄清的，我会让发帖的人道歉！”
顾屿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别澄清了……越解释越乱。”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语气里满是疲惫，“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确实走得太近了，是我不好，不该让你……”
“不是你的错！”
裴川打断他，蹲在顾屿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认真，“是我主动靠近你的，是我想保护你，跟你没关系。帖子里的都是假的，我没强迫你，从来没有。”
顾屿看着裴川真诚的眼神，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眼泪差点掉下来。
办公室窗户没关，飘进来几缕蒲公英的绒毛，正好落在他鼻尖。
这次的痒意带着点委屈，他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哭腔：
“阿嚏……”
裴川的心碎了，伸手轻轻擦去顾屿眼角的泪水，语气里满是心疼：
“别哭，有我在。我现在就去查是谁发的帖子，我会让他删掉帖子，公开道歉，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顾屿摇了摇头，伸手抓住裴川的胳膊，小声说：
“别去……万一闹大了，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
裴川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只在乎你。你等着，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这些谣言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