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问清楚这人是从哪抓的,怎么抓的,抓了几天了,等牧晴站到沈竞之面前就问了两句:“你去季思雅府上干什么?从哪来的?”
看着眉眼之间和淑乐确实长得很像的沈竞之,便确定了这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给周舟手里塞了张银票,不多只有十两,还没开口就听她说:“不行,我从不受贿。”
牧晴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我是让你去给她买身衣服。”
赵云明一把拽走还要开口逼逼的周舟,“小的一定把这事做好。”
说完以后,生拉硬拽的将周舟拽走。“你要死啊!当着监察使的面你也敢瞎说。”
牧晴打开牢门,将沈竞之放出来,带着她到衙门旁边的客栈开了间房:“你先去洗洗,一会我让人把衣服给你送上去。”
沈竞之呜呜呜的哭着:“多谢大人,敢问大人是怎么知道在下的。”
“淑乐拜托我来的,具体的等你见到他再问吧。”
牧晴给沈竞之安排好以后,便要回宫去接淑乐出来,路过两个苦瓜脸,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俩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人来找你俩。”也不说找她俩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是要找她俩。
走出去两步,还又退回来,警告的看着她俩:“不准乱跑哦,要是找不到人,你俩就完了。”
恐吓完她俩,看着赵云明和周舟一脸天塌了的表情,牧晴心情舒爽,开始往回走。
赵云明瘫坐在地,推了一把同样愣住的周舟:“都怪你,我都说了那人衣着不凡,让你去找人向栖霞县主通禀一下,本来咱俩说不定还能领赏的。现在好了,等死吧!”
周舟一脸苦瓜像,闷着声音:“我嫂子能捞咱俩一下吗?”
赵云明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边骂边往外走:“捞个屁!”
“你去哪啊?”
“我去买肉,爹的,我就是死,也要当饱死鬼。”
周舟闻言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转身往家里走。
“你去哪?”赵云明看着比她走的还快的周舟不禁发问。
“我昨天刚买了身新衣服,一次都还没穿过呢,你说的对,我就是死,也要死的体面。”
赵云明听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个呆子。
等报信的人找到两人的时候,她俩已经穿上好衣服,吃上肉喝上酒了。
“呦,二位大人这是已经庆祝上了?”
周舟酒量不行,俨然一副喝大了的模样,大着舌头:“是苏姐姐啊,你是来抓我俩的吗?”
苏明茹指着周舟问:“你姑喝了不少啊,这是喝大了?”
赵云明“wer”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能不能只打板子啊,不革职啊。”
“瞎嚷嚷什么,人家吏部的大人,还在衙门里等着你俩呢。”
赵云明听出苏明茹的话音里,来找她俩的好像不是坏事。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苏姐姐,好姐姐,你能不能告诉妹妹,吏部的大人找我俩啥事啊?”
“啥事,好事。”苏明茹将已经钻到桌子下的周舟,从地上拽起来。
扶着两个醉鬼开始往回走:“你别吐啊,憋回去,我刚洗的衣服!”
一阵兵荒马乱的回了衙门,赵云明和周舟跪在地上,拿着手里的任命文书还半天回不过神来。
苏明茹替她俩送走吏部的大人,转头回来踢了她俩一人一脚:“喝这么多干鸡毛!还的我替你俩擦屁股。”
“我升职了?”周舟跪在地上,摸了摸还在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又摸了摸一点都不痛的屁股。
“我没被打板子,也没被砍头!”
苏明茹听着这凡尔赛的话,往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真是恭喜你啊,周大人,以后就是监察使大人的随员了,可要多多关照小苏我呀。”
说完就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往外撵:“赶紧滚犊子,我刚刚替你俩搭了三个月的俸禄给吏部的人呢,滚回去给我拿钱。”
赵云明拿着文书开始嘚瑟起来:“小苏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以后见了我要叫赵大人哦。”
苏明茹一把将二人推出大门外:“滚蛋。”
赵云明踉跄的站稳身子:“你这是嫉妒!纯嫉妒!”
苏明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土:“你少嘚瑟,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我:苏姐姐,要是打板子的话,你能不能亲自动手啊,轻点呜呜呜呜。”
赵云明羞耻的涨红了脸:“小苏!大胆!”
牧晴回了宫,去找萧明回禀这件事,要带着淑乐出宫去见沈竞之。
萧明不是很愿意两人同时离宫,生怕她俩红尘作伴,远走高飞。
“你将沈竞之带进宫来,让孤也瞧瞧,看看这江南沈氏的人,是不是真的饱读诗书。”
牧晴无所谓的点点头,在哪见不是见呢。
等第二天淑乐见到沈竞之的时候,沈竞之站在海棠树下,阳光透过茂密的绿叶,撒在她的侧脸上。
沈竞之站在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和优秀的面容,像一幅画。
沈竞之一扭头,看见淑乐,脸上立马扬起明媚张扬的微笑:“淑乐,好久不见!”
随淑乐进了屋,抱着淑乐就呜呜呜的哭,瞬间打破了她身上温润如玉的形象。
“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得啊,我收到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被马匪抢了东西不说,还差点被留下给她那愣儿子当妻主。呜呜呜呜呜呜呜”
淑乐关心的看着她“怎的如此危险,就没人陪姑姑一起进京吗?”
沈竞之擦了把眼泪:“沈大,沈二为了保护我,腿上受了伤,被我安置在客栈里了。本想着见到季思雅便派人去接她俩,谁知道我一进城就被抓起来了啊!”
“我在牢里,来回寻你,可那些衙役根本不收我的钱,问的多了她们还打我。姑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还好你没事,季思雅那个贱人真不是个东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连累了你可如何是好。”
沈竞之是真的关心,自家哥哥留下来的这唯一一个孩子,来回检查着淑乐的状态,“姑姑听传消息的人说,你失踪了,怎么突然又成了陛下的义子?”
淑乐被他这小姑姑一连串的话,说的脑袋突突,突突的。
习惯了牧晴的寡言少语,突然有人像从前一样在他耳边说这说那,还有些不习惯。
安抚的拍了拍沈竞之的手:“姑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说话。”
沈竞之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浅笑一下:“你这孩子别打岔,快和我仔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