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韩。你所要的东西。。。”
“它们代表着终极的威慑力！七折的日常物资，恐怕。。。恐怕还远远不够弥补其价值的万分之一，更无法弥补我为此所要承担的掉脑袋的风险。”
他指了指天花板，暗示着来自大毛或其他势力的潜在威胁。
韩斌心中再次暗骂一声“*狗娘养的”，脸上却露出更加为难甚至有些痛心的表情，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将军！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七折的物资供应，我们的利润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几乎是在成本价运营了，全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和对我们之间友谊的珍视！我们看重的是与您的长期合作，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紧接着，韩斌话锋一转，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直接抛出了李纯阳授权的最终方案。
“看在我们双方一直以来如此愉快、如此互信的合作基础上，我可以冒着被老板责骂的风险，私自再做一次主！在上述七折条件的基础上，我们再额外让出一部分利润！不过。。。”
“不过什么？”安德烈果然被勾起了兴趣，急忙追问道，身体前倾得更多了。
“我们老板的最终意思是。。。”
韩斌一字一顿，声音清亮的说道“十亿美金，现金！或者等值的、无法追踪的钻石或其它贵金属。这个数，换取五件完整的‘大型工业艺术品’。并且，必须配备完整的、可操作的‘重型工业展示架’（发射装置）以及至少一套‘维护工具’（启动密码和维护手册）。这是我们的最终报价，也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十亿？五件？还要送完整的展示架和工具？”
安德烈将军猛地提高了音量，巨大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酒杯一跳，脑袋摇得像狂风中的拨浪鼓。
“不！不！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你和你老板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个价格简直是赤裸裸的抢劫！你知道现在黑市上是什么行情吗？单单是维护保养这些‘艺术品’每年的费用就是个天文数字！”
“它们的研发成本更是高达数百亿！所以别看它们现在看似闲置，但其蕴含的价值和潜在的维护成本，那可是相当高昂的。你说的这个价格，是对它们的侮辱！是对我的侮辱！”
安德烈说得声色俱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韩斌心中冷笑，他之前确实不了解，但后来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这些东西的维护成本极高且复杂后，也就不那么抵触对方加价了。
但这帮蛀虫，卖了东西后难道还会负责后续维护？显然不可能！他们这部分的成本几乎为零，却还想以此作为抬价的借口，就有些太过贪婪和侮辱人的智商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变得沉默而压抑。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勤务兵无声地拉了拉窗帘，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剩余的阳光照亮了两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韩斌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默默地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安德烈重新斟满了伏特加。
他需要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气氛。于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才缓缓说道：
“将军，请您冷静地、客观地想一想。黑市是有价无市，但是风险极高，风声鹤唳，谁敢真正接手那么多烫手的‘工艺品’？又有谁能像我们一样，提供如此大量、稳定、种类齐全且价格优惠的日常物资？”
“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您和您的部队、您的家族急需的生存保障和战略储备。这是能立刻解您燃眉之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韩斌观察着安德烈眼神中闪烁不定的光芒，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加码，描绘着美好的未来图景：
“这样，将军，我再次私自做主，给您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只要这次‘大型工艺品’交易成功，未来我们所有物资，全部六折！这不是一次性的，这是一笔长期的、稳定的、覆盖所有交易项目的巨大优惠！而且。。。”
说到这里韩斌压低了声音，充满诱惑地说道“这次合作成功，证明了我们双方的战略互信达到新的高度，未来我们不仅可以持续提供六折价钱的物资，甚至还可以探讨更多领域的、更深层次的合作，比如。。。能源、矿产、甚至是某些特殊技术的交流。”
“您获得的，将是一条长期稳定的财富和物资通道，其总价值将远远超出那几件暂时用不上、还需要您持续耗费巨资去维护的‘工艺品’的价值。这是一笔着眼于未来的、无比划算的战略投资啊，将军！”
韩斌几乎将李纯阳赋予他的谈判底线和盘托出，这也确实是最后的筹码了。
之所以找这个王八蛋，一方面是目前只打通了他这条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安德烈职务够高，权限足够，而且极其贪婪，有弱点就好控制。
否则，高低也要再找几个将军比比价。
安德烈将军彻底沉默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更快地敲打着桌面，眼神闪烁不定，内心在进行着极其激烈的权衡。
韩斌的话像一把锤子，一次次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他确实极度需要这些物资，不仅是为了军队的稳定，更是为了他个人的财富积累和权力巩固。
那些核蘑菇虽然是终极威慑，但在当前毛联民生凋敝，后方一片混乱、各自为政的局面下，对他这个远离大毛的地方实力派来说，更像是沉重的包袱和经济黑洞，光是每年的维护费用就像个无底洞。
这笔钱要是省下来，或者换成实实在在的物资和美金……自己能多养多少个妹。。。咳咳，能买多少豪宅和游艇？能拉拢多少政要？能。。。嘶。。。不能想了，再想下去，自己的小兄弟都起来了。
用几个暂时用不上、甚至可称为“麻烦”的“败家子”，换取长期、稳定、接近半价的紧缺物资和十亿美金的现金，这笔账无论怎么算，似乎。。。。。。都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