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参加婚礼是感动,现在参加婚礼会感慨,越来越清楚,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错过或挽留都在一念间,永远别留遗憾,希望你所嫁之人,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行动剩过所有承诺,爱情要双向奔赴才有意义,这趟人间才值得。今日分享红色喜悦,一起感受幸福时刻。
闹钟的铃声刺破清晨的宁静,我下意识地伸手按掉。被窝里残留的温度让人留恋,身旁的人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强迫自己睁开酸涩的眼睛,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晨色。
匆忙洗漱时,冷水拍在脸上才稍微清醒了些。看了眼手机,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我抓起外套冲出门,清晨的冷风迎面扑来,让我打了个哆嗦。
街道上行人稀少,开着车在空荡的马路上飞驰。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我凌乱的头发,嘴角微微上扬。手机不断震动,是朋友在群发消息轰炸。到哪了?
赶到他家时,停车场已经空了大半。他母亲告诉我,接亲的车队十分钟前就出发了。我站在镜子前喘着气,看着自己皱巴的衣服, 头发像被狂风肆虐过。
下意识伸手想帮把衣服铺平,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今天几年前的我。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我掏出手机翻看昨晚收到的流程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烫金的字请柬上。请柬边缘有些卷曲,是被我紧张的手指反复摩挲的痕迹。
远处传来欢快的鞭炮声。我站起身,走出他家时,阳光已经变得明亮。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路边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在枝叶间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这个平凡的早晨,因为一场婚礼而变得不同寻常。
中午的喜宴上,我喝得酩酊大醉。白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我不记得自己吐了几次,只记得有人扶我去洗手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时,我隐约听见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婷婷打来的电话。我摸索着接起来,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但具体说了什么,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我含糊地应了几声,电话那头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挂断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橘黄色。我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我家。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床头柜上摆着一杯蜂蜜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醒了喝点水,厨房有粥。
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一样疼。环顾四周,这个小屋布置得温馨而整洁,浅蓝色的窗帘随风轻轻摆动,墙上挂着几幅手绘的风景画。书桌上摆着婷婷和父母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笑得腼腆。
我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大概是醉得不省人事后,本能地叫了辆出租车,却想不起自己家的地址,迷迷糊糊报出了婷婷家的位置。司机可能看我醉得厉害,直接把我送到了这里。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婷婷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见我站在门口,她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无奈又关切的表情。醒了?她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先吃点东西吧,你胃里肯定空得难受。
我捧着碗,热气氤氲中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她一定照顾了我整个下午。两个在城市里漂泊的异乡人,就这样在酒精和孤独的驱使下,又一次产生了交集。
粥的温度刚好,不烫不凉。我小口啜饮着,突然觉得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屋,比任何地方都让人安心。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鼓起勇气,“婷婷,其实你不应该……”话还没说完,婷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
当我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混合着各种菜肴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张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它们被精心地摆放成一道道诱人的风景,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热情好客。
然而,这满桌的丰盛佳肴却并未让我感到丝毫的愉悦,反而在我心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我不禁想起了婷婷,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令人痛心的遭遇——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如果不是她在卖茶时遭遇了骗子的欺骗,或许她会比任何人都要快乐。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生活的磨难就像无情的暴风雨,将她原本美好的世界打得支离破碎。而我,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承受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晚餐结束后,婷婷突然提出想要到楼下走走。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压抑和不安,也许只有在户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能让她稍稍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她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盛满了期待和温柔。喉咙里的话像刀片一样割着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们...我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歪着头,嘴角还带着笑意。
怎么了?她问。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你不该爱上我。这句话终于脱口而出,像一块石头砸在地上。
她的笑容凝固了。我继续说:我不值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家,给不了安稳的未来。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我知道这些话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连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流浪者。
路灯忽然闪烁了一下,我看见她眼里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