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哪受得了这个气？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她早把赵建军的警告抛到脑后，扯着嗓子就骂了回去：“关你们屁事！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还活不活了？你个**，傻柱……”
骂人早成了她的本能，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哪能忍得住？
行了贾张氏，你再闹腾就给我出去！赵建军板着脸说。
贾张氏顿时蔫了，要是被赶走，这事儿可就彻底没戏了。
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既然是自由恋爱，得双方都乐意。不光傻柱能表态，别人也有发言权。我听说许大茂也有想法？大茂，你来说说。赵建军故意把话头引向许大茂。
他早看贾张氏不顺眼，这会儿故意把她晾在一边。别看只是发言顺序的小把戏，往往最能让人憋出内伤。
贾张氏听见傻柱要娶秦淮茹就窝火，这会儿又冒出个许大茂，脸黑得像锅底。心里直骂秦淮茹是个狐狸精，专会勾搭男人。可眼下轮不到她说话，只能干瞪眼。
许大茂心里门儿清，赵建军这是给他下套呢。但要是不吭声，万一真让傻柱得逞怎么办？明摆着的阳谋，硬着头皮也得接招。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不说自己也看上秦淮茹，而是拐着弯给傻柱使绊子。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赵建军，他现在脑子转得可比从前快多了。
我作为院里一员，觉得这事儿不成。当然不是反对秦淮茹改嫁，新时代妇女追求幸福天经地义。许大茂说得冠冕堂皇。
那你到底啥意思？三大爷听糊涂了。
众人也七嘴八舌追问，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么？
赵建军心里冷笑，许大茂这是既要搅黄傻柱的好事，又给自己留后路呢。
我是说傻柱配不上秦淮茹！许大茂终于图穷匕见。
放**屁！老子三十一岁正当年，没结过婚身板结实，哪点配不上？你个绝户还有脸说我？傻柱当场炸毛。
赵大爷您看他满嘴喷粪！那体检报告是假的！我说你不配就是不配！许大茂跳着脚嚷。
我看你不是不育，是压根不行吧！傻柱专往痛处戳。
许大茂讥笑道：傻柱，你个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光棍，还好意思在这儿说三道四？我看你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这话引得围观的男女老少哄堂大笑。几个年轻姑娘听得面红耳赤，直啐这荤话说得忒不讲究。
傻柱气得直跳脚。这话虽糙却在理，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对象都没处过，确实不懂男女之事。
王八羔子，皮痒了是吧！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说不过就只能靠拳头找回场子了。
许大茂有恃无恐：怎么着？理亏就要打人？壹大爷可在这儿看着呢！说着往赵建军身后躲了躲。
赵建军适时打断：都消停点。许大茂，你说傻柱不合适，总得有个说法。
许大茂整了整衣领，煞有介事道：婚姻大事讲究你情我愿，更要担得起养家责任。傻柱原先在轧钢厂扫大街，一个月就挣十八块钱，现在连这份工都丢了。娶了秦淮茹，拿什么养活她们娘仨？
围观邻居纷纷点头。如今傻柱整日游手好闲，真要成了家，指不定是谁养活谁呢。
再说他人品！许大茂乘胜追击，先前诬告赵主任，还偷女人内衣。更别提棒梗那孩子——要不是他带人去赵主任家，能少条胳膊？后来还砍断孩子一根手指！
这话戳中了傻柱痛处，他脸色刷白。秦淮茹也阴沉着脸——棒梗是她的心头肉，落得这般田地，她心里始终憋着股怨气。
秦淮茹之前为了从傻柱那里捞好处，一直忍着没发作。这会儿听许大茂这么一说，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可又不好当场翻脸——她还没那个胆量彻底撕破脸。
虽说傻柱现在丢了工作，可毕竟还有聋老太太留下的家底。再说了，凭他的手艺，顶多熬上俩月总能找到新活计，到时候不就能继续接济她了？不过眼下她对傻柱还是嫌弃得很，至少现在这个穷光蛋可配不上她。再说了，旁边不还有个许大茂杵着么？
我这是暂时待业！就凭我这手艺，过两天各大酒楼都得抢着要人。到时候接点红白喜事的私活，钞票还不是哗哗地来！傻柱梗着脖子嚷嚷。
少在这儿画大饼！你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拿什么养活秦姐？许大茂斜着眼睛冷笑。
放**屁！我养不起，难道你个绝户养得起？傻柱故意拿话激他，就想逼着许大茂当众表态。只要这孙子敢承认，往后就别想在外头勾三搭四了——谁不知道许大茂向来是遍地撒网的主儿？
许大茂当然不会轻易上套，可又忍不住要显摆：我好歹是厂里正经放映员，每月工资稳稳当当。你去外头接活能挣几个钱？我每回去兄弟单位放电影，人家送的烟酒点心都吃不完。再说我和棒梗他们处得多好？秦姐要不要再生我都无所谓，肯定把仨孩子当亲生的疼！
这番话听着确实在理，围观的邻居们都不住点头。傻柱气得撸起袖子：你个流氓成性的东西，整天在厂里**女工，还有脸在这儿充好人？
众人一听傻柱这话，心里都琢磨开了。虽说傻柱打架是把好手，比许大茂强多了，可光会打架顶什么用？要是真闹到派出所，照傻柱这德行，准得再蹲几天班房。
你说我品行不端？许大茂扯着嗓子嚷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栽赃陷害的事儿你没少干，还总顺走别人东西，连厂里剩菜都不放过，你这德性更差劲！
这一比可不得了，傻柱那点破事全给抖搂出来了。虽说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跟傻柱搁一块儿比，倒显得他像个人了。当然啦，这俩货半斤八两，跟正经人可比不了。
等这俩人吵吵完，赵建军就让贾张氏发言。老太太张嘴就把傻柱和许大茂数落得一文不值，临了还补了句：我家淮茹要是改嫁，就得找赵建军这样的靠谱人。那俩混球，门儿都没有！
这话可把大伙儿说愣了，会场顿时炸开了锅。赵建军自己也懵了，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
贾张氏这话在理！有人小声嘀咕，可赵建军这样的金龟婿上哪儿找去？要钱有钱，要本事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领导，满四九城也挑不出第二个！
可不是嘛！人家余海棠和冉老师哪个不比秦淮茹强？贾张氏精着呢，明知赵建军看不上她家媳妇，故意这么说显得自己开明。
要真能攀上这门亲，老太太后半辈子可就享福喽！赵建军这么要脸面的人，还能不给她养老送终？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这才发现贾张氏粗中有细。要不怎么秦淮茹守寡这么多年，日子过得紧巴巴却从不断顿，私底下还攒着体己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