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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流入林铁山口中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活鱼,猛地弓起身子!青筋在脖颈和额角暴起,皮肤下的血管像有无数蚯蚓在疯狂窜动,暗金色的纹路与墨绿色毒痕交织缠绕,在苍白的皮肤上展开一场无声的厮杀。

沈昭昭死死抱住他,不让他翻滚下床。他抽搐的力道大得惊人,手臂撞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渗出混杂着暗金与墨绿的污血。

“铁山……铁山……”她一遍遍唤他的名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韩遂在外面低吼:“凰主!发生什么事了?!”

“别进来!”沈昭昭嘶声喊道,“谁都别进来!”

她不能让人看见林铁山此刻的样子——这绝非寻常伤势发作,而是某种非人的异变。若传出去,无论对军心还是朝野,都将是灭顶之灾。

林铁山的抽搐持续了约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渐渐平息。他瘫软在沈昭昭怀中,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眉心那团死气却散了些许。最诡异的是,他右臂上那些皲裂的伤口,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不是结痂脱落,而是皮肉直接生长弥合,只在皮肤表面留下一道道淡金色的细痕,如同精致的鎏金纹路。

沈昭昭颤抖着手去探他的脉搏。指下的跳动依旧虚弱,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断时续,而是有了清晰的、规律的节奏。

药……起作用了。

尽管她的血已被污染,尽管这碗药液浑浊不堪,但涤魂瓣的核心药力,似乎真的开始修复他破碎的心脉。

她瘫坐在床沿,浑身脱力。心口刀伤还在渗血,墨绿色的血渍浸透衣襟,与林铁山身上的污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箭声!

紧接着是兵刃交击的脆响和短促的惨叫。

“敌袭!”韩遂的怒吼穿透门板,“保护侯爷和凰主!”

沈昭昭猛地站起,扯过外袍草草裹住血迹斑斑的前襟,又拉过薄被将林铁山盖严。她抓起桌上匕首,推门而出。

小院中已是一片混乱。

十余名黑衣杀手从墙头翻入,与韩遂率领的水兵战作一团。这些杀手身手极其刁钻,不似军中战法,更像是江湖死士,招招搏命,专攻要害。水兵虽勇,但巷战并非所长,加上还要分心护住院落,一时间竟被逼得节节后退。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沈昭昭背靠门框,厉声问。

韩遂一刀劈翻一名杀手,喘着粗气道:“怕是……城中有内应!”

话音未落,院门被轰然撞开!

不是杀手,而是一队洛阳守备营的官兵,约五十人,全副武装。为首者是个面生的校尉,手中长刀直指院内:“奉知府大人令,捉拿勾结北狄、祸乱洛阳的叛贼!反抗者格杀勿论!”

“放屁!”王冲从厢房冲出,他胸口的刀伤简单包扎过,此刻怒目圆睁,“徐谦那狗贼才是叛贼!你们眼睛都瞎了吗?!”

那校尉冷笑:“王副将,你私通叛军,袭杀同僚,已是死罪。若现在束手就擒,或可留个全尸。”

说话间,官兵已列阵推进,弓弩手在后排搭箭上弦。院中空间狭小,一旦箭雨覆盖,无人能活。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

她站在廊下,玄色衣袍虽残破染血,脊背却挺得笔直。晨光从她身后照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本宫乃当朝凰主,奉旨监国。”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院落,“徐谦勾结北狄、囚禁朝廷命官、屠戮百姓,罪证确凿。尔等身为大燕子民,此刻放下兵刃,助本宫擒拿逆贼,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官兵年轻的脸:“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院中一时死寂。

官兵们面面相觑,有人握刀的手开始发抖。他们大多只是普通士卒,奉命行事,何曾想过会直面凰主?更何况王冲还在对面,这位副将平日治军甚严,在守备营中威望颇高。

那校尉见状,厉声喝道:“妖言惑众!此人分明是北狄细作假扮!放箭——”

“我看谁敢!”

一声暴喝从院外传来!

紧接着,沉重的马蹄声如闷雷般碾过青石板街道,迅速逼近。院墙外传来惊呼和兵刃坠地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不可阻挡的力量正在碾压而来。

校尉脸色大变,刚想下令强攻,院门再次被撞开——这一次,是被人从外面硬生生撞碎的!

木屑纷飞中,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人立而起,马背上骑士银甲染血,手中长枪还在滴落粘稠的血珠。他身后,黑压压的骑兵如铁流般涌入巷道,将守备营官兵瞬间反包围。

阳光照在那骑士的面甲上,他抬手掀起面甲,露出一张沈昭昭熟悉的脸——

赵猛。

他身后,五十黑骑肃立,马匹喘息如雷,人人刀出鞘、弓上弦,杀气凛然。

“末将救驾来迟!”赵猛滚鞍下马,单膝跪地,“码头围兵已溃,韩将军的战船正在洛水接应!请凰主、侯爷速速移驾!”

那校尉面如死灰,手中长刀“当啷”落地。他身后的官兵见状,纷纷弃械跪倒。

王冲冲上前,一脚将那校尉踹翻,扯下他的腰牌看了一眼,脸色铁青:“是徐谦的亲兵队……这狗贼,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沈昭昭没有理会这些,她快步走回房中。林铁山仍昏迷着,但呼吸平稳了许多。她示意赵猛带人进来,用门板做成简易担架,小心将他抬起。

“城门情况如何?”她一边随担架往外走,一边问。

“南门守将是王副将的兄弟,已暗中控制城门。”赵猛低声道,“但徐谦和北狄兵主力集中在北门和东门,一旦发现我们往南走,定会追击。”

“那就让他们追。”沈昭昭眼中寒光一闪,“韩遂。”

“末将在!”

“你带战船顺洛水而下,在城南十里处的老君渡接应。赵猛,你率黑骑护卫担架,走城南官道,但出城三里后转入西侧山林小路,绕道去老君渡。”

“那凰主您——”

“我走另一条路。”沈昭昭看向巷道尽头,“徐谦要抓的是我,北狄国师要的也是我。只有我现身,你们才能安全撤离。”

“不可!”赵猛和韩遂同时反对。

沈昭昭抬手止住他们的话。她从怀中取出那个已空的玉匣,塞进林铁山怀中,又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直起身。

“这是军令。”她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赵猛,韩遂,听令行事。王冲,你熟悉洛阳街巷,带路。”

王冲咬牙抱拳:“末将领命!”

---

一刻钟后,三路人马分头行动。

赵猛率黑骑护送担架,从南门疾驰而出。韩遂带水兵沿小巷潜回洛水码头。而沈昭昭,在王冲和四名最精锐的暗卫陪同下,骑上快马,直奔城中心知府衙门。

晨光彻底照亮洛阳城。

街道上空无一人,百姓门窗紧闭,只有马蹄声在青石板上敲打出急促的节奏。越靠近知府衙门,戒备越森严,沿途遇到三波巡逻队,都被王冲以“奉知府令捉拿逃犯”的借口蒙混过去——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守备营副将,腰牌仍有几分威慑。

知府衙门所在的街道已被完全封锁。徐谦显然吸取了教训,不仅调来重兵,还在街口设了路障和了望塔。

“过不去了。”王冲勒马,躲在拐角处观察,“正面强闯等同送死。”

沈昭昭抬眼,看向衙门斜对面的一座三层茶楼。那是洛阳城里最高的民间建筑,站在楼顶,足以俯瞰整条街。

“去茶楼。”

茶楼早已歇业,掌柜和小二不知去向。众人从后门潜入,直奔顶楼。推开窗,知府衙门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院中停着三辆马车,仆役正匆忙搬运箱笼,徐谦穿着便服,正焦急地催促。显然,他也知道事情败露,准备逃了。

“北狄兵呢?”沈昭昭问。

王冲扫视一圈,指着衙门后院:“在那里,大约百人,正在集结。国师……没看见。”

沈昭昭目光沉了沉。国师不在,要么已提前撤离,要么躲在暗处——后者更危险。

她取下背上的长弓——这是从黑骑那里要来的制式战弓,力道极强。搭箭,拉弦,瞄准。

箭尖所指,并非徐谦,也非北狄兵,而是院中那口巨大的青铜水缸。缸中蓄满清水,是衙门防火之用。

弓如满月。

箭离弦的瞬间,沈昭昭心口噬心瓣猛地一缩,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箭矢依旧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射穿了水缸!

“砰——!”

青铜缸炸裂,清水如瀑布般涌出,瞬间淹了小半个前院。徐谦惊得跳脚,北狄兵纷纷拔刀警戒。

“在那里!”了望塔上的哨兵发现了茶楼窗口的沈昭昭。

箭雨立刻覆盖而来!

沈昭昭早已缩回窗后。木质窗棂被箭矢钉得如同刺猬,她靠在墙边,听着下方街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队官兵正在包围茶楼。

“凰主,从后面走!”一名暗卫急道,“后巷还没被堵死!”

沈昭昭摇头:“再等等。”

“等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侧耳倾听。街道上除了官兵的脚步声,还有一种声音,正由远及近——

是马蹄声。

沉重、整齐、仿佛闷雷碾过大地,连茶楼的地板都在微微震颤。

王冲冲到另一侧窗口,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是……是边军!”

只见长街尽头,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清一色的玄铁重甲,马匹高大,兵刃寒光映日。为首一面大旗迎风招展,旗上赫然是一个铁画银钩的“林”字!

不是林铁山的亲军。

是北疆边军!镇远侯麾下最精锐的铁骑,本应驻扎在雁门关外,此刻竟出现在洛阳城中!

骑兵洪流毫无停滞,直接撞入了封锁街道的官兵阵列。重甲冲锋之下,血肉之躯如同纸糊,惨叫与骨骼碎裂声瞬间响彻长街。

徐谦在衙门内面无人色,连滚爬爬往后院逃。北狄兵试图结阵抵抗,但在边军铁骑面前,所谓的精锐不堪一击——骑兵甚至没有下马,只是平端长矛一轮冲锋,北狄阵列便已溃散。

茶楼下,包围的官兵早已作鸟兽散。

沈昭昭推开破损的窗户,看向街心。边军铁骑已在茶楼前列阵,为首一名老将翻身下马,银须染霜,甲胄铿锵,走到茶楼门前,单膝跪地:

“北疆镇远军左先锋,秦岳,奉侯爷军令,率三千铁骑入洛阳平叛!参见凰主!”

沈昭昭扶着楼梯走下茶楼。

阳光照在她染血的衣袍上,也照在长街的血泊与尸骸上。她走到秦岳面前,伸手虚扶:“将军请起。侯爷……何时下的军令?”

秦岳起身,肃然道:“一月前,侯爷重伤昏迷前,曾密令末将:若洛阳生变,或凰主在洛阳遇险,可不待兵部调令,率轻骑直入洛阳护驾。”他顿了顿,看向衙门方向,“徐谦何在?”

“后院,应该还没逃远。”

秦岳眼中寒光一闪,挥手:“擒贼!”

边军铁骑如狼似虎扑入知府衙门。不多时,徐谦像条死狗般被拖了出来,官帽掉了,发髻散乱,涕泪横流。

沈昭昭没看他,而是望向北狄兵溃逃的方向:“国师呢?”

“禀凰主,北狄贼首已于半个时辰前,率亲信从北门突围出城。末将已派五百骑追击,但……”秦岳沉声道,“贼首狡诈,恐难擒获。”

沈昭昭沉默片刻,点头:“清理战场,安抚百姓,接管城防。韩遂的船队在老君渡接应,赵猛护送侯爷正往那边去,派一队骑兵接应。”

“末将领命!”

秦岳转身去安排。沈昭昭独自站在长街中央,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满目疮痍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有怀中空荡的玉匣——这一切都提醒她,这场劫难远未结束。

北狄国师逃了。

太后在京城不知有何动作。

而林铁山……

她回头,看向城南方向。

你一定要活下来。

等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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