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到了一样,突然间猛地转过身来,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那原本就充满疯狂和仇恨的眼睛,如同两道燃烧的火焰一般,瞬间锁定了铁路藏身的阴影!
铁路?! 桑坤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然而,这种惊愕仅仅持续了一刹那,便被狂喜和暴怒所取代。你这条阴魂不散的毒蛇!果然找来了! 他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之颤抖。
话音未落,桑坤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一个狠狠地砸向铁路藏身的方向。这个显然并不是普通的水壶,它在空中急速飞行,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铁路砸得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桑坤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他以惊人的速度拔出手枪,枪口直指向铁路藏身的位置。砰!砰!砰! 消音手枪的低沉枪声和桑坤大口径手枪的轰鸣同时响起,这一连串的枪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铁路在木板响起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的反应速度极快,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他猛地向侧方翻滚,身体如同陀螺一般快速旋转,试图避开那致命的攻击。
然而,尽管铁路的反应迅速,但那装着致命毒剂的还是擦着他的身体砸在了身后的石柱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瞬间爆裂开来,淡绿色的粘液四溅而出,如同绿色的毒液一般四处蔓延。
铁路感到手臂一阵灼痛,他低头一看,发现防护服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小洞!那淡绿色的粘液显然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仅仅是溅到一点,就已经对他的防护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破坏。
桑坤的子弹则打在他原先藏身的位置,碎石飞溅!
“抓住他!我要活的!我要他亲眼看着他的城市毁灭!”桑坤狂吼着,一边开枪压制,一边向教堂后方退去,那里显然有他准备好的退路。另外两个守卫听到枪声也冲了进来。
铁路陷入绝境!他不仅要面对桑坤和守卫的火力,更要躲避地上流淌的、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毒剂!更要命的是,桑坤一旦逃脱,那些致命的“邮差”将如期行动!
“邢瑞!寺庙!桑坤!b计划是分散投放!有‘邮差’!重复!阻止所有投放!立刻支援!”铁路声嘶力竭地对着通讯器吼叫着,声音在残垣断壁间回荡。他的身体在枪林弹雨中不断翻滚、躲避,每一次都惊险万分。
铁路心里很清楚,邢瑞或许还在赶来的途中,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是他最后的一线生机,他必须紧紧抓住。
就在这时,狭小的空间内突然爆发了一场近距离的激烈枪战。子弹像雨点般密集地射向铁路,他只能在破败的泰国神像之间东躲西藏,稍有不慎便会被击中。
毒剂的刺鼻气味和硝烟混合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寺庙,仿佛随时都可能将铁路吞噬。
然而,铁路并没有被恐惧击倒。尽管他的腿伤剧痛难忍,行动也因此变得迟缓,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凶狠。他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倒下!
至少,在阻止桑坤和那些“邮差”之前,他绝对不能倒下!
吉普车在泥泞的山路上疯狂颠簸,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邢瑞死死抓着方向盘,油门几乎踩进油箱里。雨刷器疯狂摆动,却难以完全扫清倾盆而下的暴雨。
“再快!再快点!”副驾上的赵小虎吼道,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确保和地图对应。
“妈的!这鬼天气!”邢瑞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塌方形成的泥坑,车轮在悬崖边缘惊险地甩过,“联系上王团没有?封锁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可疑的‘邮差’?”
“王团正在关键卡口!他命令所有排查点,重点留意携带特殊‘水壶’或行为异常的人员,尤其是非本地口音或行迹鬼祟者!已经扣留了几个可疑人员,正在盘查!”赵小虎快速报告,“702团主力正在向方向合围!但山路太难走了!”
“让直升机!调直升机过来!”袁朗吼道。
“试过了!雷暴云层太厚太低,直升机无法进入这片空域!”
邢瑞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时间!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铁路的信号越来越弱,桑坤随时可能逃脱,而距离桑坤电话里说的“日出派送”只剩下不到七个小时!
“全队注意!”邢瑞对着车内通讯嘶喊,“放弃车辆!轻装!徒步越野!目标寺庙!五公里强行军!就是爬,也要在半小时内爬过去!铁路副团长需要支援!重复!铁路副团长需要支援!”
车门猛地打开,邢瑞、赵小虎和侦察连的精锐如同猎豹般跃入瓢泼大雨之中,瞬间消失在泥泞崎岖、黑暗笼罩的山林里。他们的身影在闪电的映照下,如同扑向地狱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