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亚平宁山脉,将金色的光辉洒在托斯卡纳的原野上。
至于罗马?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身上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行驶在通往佛罗伦萨的乡间公路上。
摇下车窗,让带着青草和葡萄藤清香的空气充满车厢。
他脖子上挂着莱卡相机,时不时停下来,将那些如同明信片般的风景:古老的农庄、成片的柏树、远处的山城——收录进胶片里。
他看上去完全是个沉醉于意大利风光的阔绰游客。
他先在一个颇具规模的市镇稍作停留,为北京的家人寻觅些“说得清来历”的好东西。
他避开了那些过于扎眼的奢侈品店,转而走进一家大型百货公司和几家看似普通的店铺。
给母亲选了几块质地厚实、花色朴素但织法精良的羊毛布料和纯棉布,拿回家由母亲自己裁剪缝制,谁也挑不出错。
给何大清,他挑中了几把刀口极佳、但样式普通的德国厨房用刀和一套不锈钢工具,便宜何大清这个逼了。
至于妹妹雨水,他买的则是厚实的牛皮鞋、纯羊毛线,以及一大捆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质量上乘的笔记本和铅笔。
这些都是扎实的学习生活用品,还是那句话,鸡娃不能停止。
最花心思的是那些“进口”食品。
他选购了大量没有任何外文标签的透明包装坚果、品质极佳的可可粉(可以用来冲饮或做点心,远比成品巧克力隐蔽)、以及密封良好的橄榄油和意大利面。
这些都能巧妙地融入家庭的日常饮食,来源可以推给“陈主任的渠道”或“特供商店”。
店员帮忙将东西搬上车。
驶离市镇后,何雨柱回身拂过这些物品,它们便整齐地码入了静止空间。
中午时分,他抵达了佛罗伦萨,这座被誉为“文艺复兴摇篮”的鲜花之城。
他入住了一家位于阿诺河畔、能看到老桥风景的优雅酒店。
下午,他混在游客之中,参观了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在米开朗基罗广场俯瞰全城,并用相机仔细记录了领主广场上那些着名雕塑的每一个角度。
当然,他的参观远不止于表面。
半径百米的感知领域,如同一个无形的扫描仪,早已将乌菲兹美术馆的内部结构、展品布局、以及安保人员的巡逻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那些厚重的石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他能“看到”画作背后墙壁的纹理,能“听到”地下保险库内机械钟摆的滴答声。
与罗马国立博物馆相比,乌菲兹的安保显然提升了一个等级。
不仅巡逻的警卫更多,在一些顶级画作,比如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和达芬奇的《博士来拜》周围,更是多了很多警卫。
看来罗马的博物馆失窃,引起了这边的注意。
何雨柱并不在意,反正没人抓的到自己,只要不主动暴露,他几乎是无解的。
夜幕降临,佛罗伦萨换上了另一种面孔,灯光点亮了古老的建筑,咖啡馆和餐厅人声鼎沸。
何雨柱在一家颇具情调的餐厅享用了托斯卡纳牛排,耐心地等到午夜之后。
午夜之后人的反应会变慢,夜猫子除外,反正电影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时候行动的。
隐身的身影再次融入了佛罗伦萨的夜色。
乌菲兹美术馆高大的门墙无法阻挡他。
他选择了一处靠近顶层、无人注意的通风口。
整个通风口的金属栅栏被他瞬间收取,进入后又被完美复原。
馆内一片寂静,只有远处警卫规律且缓慢的脚步声。
他如同幽灵般飘向目标展厅。
站在《维纳斯的诞生》那精美的画框前,他没有丝毫犹豫。
意念分成两股,一股锁定画作本身,另一股锁定空间中一块经过意念粗略塑形、与画作重量体积几乎完全一致的巨石。
刹那间,名画消失,巨石凭空出现在画框原本的位置,稳稳地落在那个精密的重力感应装置上。
装置的指针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维持在警戒重量阈值之内,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完美。
如法炮制,达芬奇的《博士来拜》也被一块同样沉重的石头替换,安静地躺进了他的静止空间。
他甚至有闲暇,用意念控制,将那块替换《维纳斯的诞生》的巨石表面,稍微弄得平整了些,让它更贴合画框后的墙壁。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光顾”其他非重力感应的区域。
那些来自东方的瓷器,欧洲大师的油画、金银器,在百米感知范围内,成批成批地无声消失,如同被夜色吞噬。
当他来到地下金库时,发现这里除了厚重的机械锁,居然也安装了重力感应装置,保护着存放金币和金条的保险柜。
这难不倒他。同样的置换手法再次上演。
沉重的黄金和钞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间里那些沉重、廉价且无声的石头。
警报系统沉默如初。
离开乌菲兹的过程与进入时一样干净利落。
重新出现在寂静的街道上时,佛罗伦萨依旧在沉睡,对发生在艺术圣殿内的这场“狸猫换太子”毫无察觉。
他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隐身漫步到阿诺河畔,看着月光下老桥的倒影。
然后像个晚归的旅人一样,慢慢走回了酒店。
无人发觉。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悠闲地在酒店餐厅享用着意式早餐,阅读着当地的报纸。
果然,在报纸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刊登了一则短讯:“乌菲兹美术馆因内部设备检修,闭馆一天。”
他笑了笑,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退房后,他开着奔驰车,驶向下一个目的地——水城威尼斯。
后世三大电影节的圣地,各大文娱文必打卡的地方。
何雨柱很想拿炸药给它炸了,看后面的写手怎么跟他抢刘艺菲。
后视镜里,佛罗伦萨的红色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依旧美丽,却仿佛蒙上了一层无人知晓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