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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深将车停在老宅院外时,已是午后。

阳光猛烈地照在这座久无人居的院落上,却驱不散那股从砖缝瓦砾间透出的阴冷。院墙斑驳不堪,几处墙皮已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像是结了痂的伤口。枯死的爬山虎藤蔓如蛛网般缠绕其上,在风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亡者的低语。那扇熟悉的木门虚掩着,门轴已经锈蚀,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在抗拒他的到来。

灰尘如雪片般扑面而来。陈见深站在门槛外,一时竟没有勇气踏进去。时光在这里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木头腐朽和尘土混合的刺鼻气味,更深处的,是一种记忆里父亲常用的药油味,淡得几乎捕捉不到,却让他心脏猛地一缩。他注意到门槛内侧结着几张蛛网,一只黑色的蜘蛛静伏其中,像是在守候着某个迟来的猎物。

他没有开灯,任由目光在昏暗中适应。堂屋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如同一个个静默的守灵人。这些白布早已泛黄,边缘破损,有些地方甚至被老鼠咬出了破洞。他的脚步很轻,却还是在积尘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印记,像是闯入了一片本不该被打扰的安宁之地。每走一步,地板都会发出轻微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重。

他没有去动那些白布,也没有试图清扫。此行的目的不是整理,而是……面对。他走到堂屋正中的八仙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桌面,那里曾摆着父亲的茶壶。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他的指尖划过,留下清晰的痕迹,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几乎是同时,“耳语者”的声音在他脑中直接炸开,清晰得如同贴着他的耳膜低语:

“他在这里倒下。”

陈见深浑身一僵,猛地环顾四周。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投下几道苍白的光柱,空无一人。但那声音带着冰冷的质感,不容置疑。

“头撞在桌角,发出闷响。就像这样。”

咚。

一声并不响亮,却无比清晰的撞击声,直接在他颅内回荡。陈见深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但那声音来自内部。他仿佛能感受到头骨与木头碰撞时的震动,一种钝痛感在他的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他试图抓住什么,指甲在桌腿上留下了划痕。看那里。”

陈见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八仙桌靠近里侧的一条桌腿。他蹲下身,颤抖着手拂去积尘。几条细长的、早已黯淡的刮痕赫然映入眼帘。他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拒绝去注意。此刻,那些刮痕却像是刚刚才留下的,他甚至能想象出父亲指甲用力划过木头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然后他滑倒在地,身体蜷缩。药瓶从口袋里滚出来,滚到那个位置。”

陈见深的视线跟着脑中的指引,移到堂屋通往里间门槛旁的一处地面。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厚厚的灰尘。但他的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一个棕色小药瓶滚动的轨迹,最终停在一个阴影角落里。

“他最后看着的方向,是你的房门。”

陈见深猛地扭头,望向堂屋侧面那扇紧闭的、属于他少年时代的房门。门板依旧,上面还贴着一张早已褪色卷边的星际海报。那一刻,他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当年那个戴着耳机、对门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的少年。

“闭嘴……”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额头上渗出冷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耳语者”没有停止。它不再是一个整体的叙述,而是化作无数碎片化的、带着强烈感官信息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冲击着他的意识。

当他碰到父亲常坐的那把藤椅时,一股混合着烟草和衰老体味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猛地窜入鼻腔,清晰得让他窒息。藤椅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刚刚还有人起身离开。

当他目光扫过墙角的脸盆架,冰冷的水汽和肥皂的味道仿佛瞬间弥漫开来,那是父亲清晨洗漱时的场景。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水雾沾湿了他的脸颊。

当他无意间瞥向厨房的灶台,耳边甚至响起了轻微的、锅铲碰撞的声响,还有父亲偶尔压抑的咳嗽声。一股淡淡的油烟味萦绕在鼻尖,那是记忆中晚饭时分特有的气息。

这些被尘封的、日常的细节,此刻被“耳语者”无情地唤醒、放大,变得无比真切,又无比扭曲。它们不再是温暖的回忆,而是化作了指控的证据,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重演着那个夜晚——一个更加完整、更加残酷的版本。

不再是简单的“父亲心脏病发,他锁门未闻”,而是充满了细节的、缓慢死亡的过程。他“听到”了父亲倒地时沉重的喘息,“看到”了父亲伸向自己房门那只无力而绝望的手,“感受到”了生命从那个躯体里一点点流逝的冰冷。他的舌尖甚至尝到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极度恐惧时身体产生的反应。

而这一切发生时,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十六岁的他,正戴着耳机,沉浸在震耳的音乐里,对门外正在发生的悲剧一无所知。当年的音乐声仿佛此刻也在他耳边响起,与父亲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怪诞的死亡交响曲。

愧疚、恐惧、自我厌恶……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瘫坐在冰冷的、布满灰尘的地上,背靠着八仙桌,大口喘息,像是离水的鱼。灰尘钻进他的鼻腔,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脑中的低语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给出了回答,这一次,不再带有任何嘲弄,反而透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理性”:

“完整的真相,是整理的第一步。你逃避了十几年,现在,是时候面对这件……最后的‘遗物’了。”

“遗物……”陈见深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茫然地扫过这间熟悉又陌生的老宅。他的目光掠过每一件蒙尘的家具,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最终落在自己颤抖的双手上。原来,他自己,才是这里最需要被“整理”的那件东西。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备。他不是归人,而是即将被处理的物品,是这个空间里最后一件需要被清理的“垃圾”。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攫住了他,比之前的恐惧更加深沉,更加彻底。

夜幕开始降临,屋内的光线迅速暗淡下去,阴影从各个角落蔓延开来,如同活物,一点点蚕食着最后的光明。陈见深没有动,他就那样坐在越来越深的黑暗里,感觉自己也正在慢慢变成这阴影的一部分,等待着午夜时分,被彻底“清理”。老宅死寂无声,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脑中那挥之不去的、冰冷的余音。远处似乎传来了几声犬吠,更衬托出这片空间的孤绝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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