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火龙怒吼一声，低下头，像颗小炮弹一样朝着陈砚的小火龙冲去，速度极快。
“就是现在！转身用‘火花’！”陈砚抓住机会，大喊下令。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利用对方冲击时无法及时转向的弱点，近距离释放火花。
小火龙听到指令，猛地停下脚步，一个急转身，对着冲过来的李哲小火龙，张开嘴喷出了自己的火花。
它的火花数量不多，温度也只有350c左右，远不如对方的旺盛。但胜在距离近，而且出其不意。
“噗嗤——”
颗粒状的火星准确地打在了李哲小火龙的鼻子上。虽然没造成重伤，但灼热感还是让它疼得“嗷”叫一声，冲击的势头顿时停了下来，连连后退。
【技能命中！对方出现短暂僵直】
【能量核心效率：43%（释放技能后消耗）】
【忠诚度：40%（首次成功反击，信任度提升）】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只被称为“残次品”的小火龙，竟然能反击成功，还逼退了李哲的c+潜力小火龙。
李哲的脸瞬间涨红了，白烟从带着假发的额头是冒了出来，如果不是沾的紧，假发怕是要飞起来：“你找死！小火龙，用最大威力的‘火花’！”
他的小火龙被激怒了，张开嘴，酝酿着更强大的火花，尾巴上的火苗窜得有半人高。
“快躲到橡胶桩后面！”陈砚大喊。
但已经来不及了。密集的火花像雨点一样射向陈砚的小火龙，它虽然努力躲闪，但还是被几道火花击中了后背，疼得发出一声呜咽，摔倒在地上。
【状态：背部轻度灼伤，能量核心效率降至40%】
【战斗意志出现动摇】
“认输吧，陈砚！”李哲得意地喊道，“再打下去，你的小火龙就要被烧成灰了！”
陈砚的心揪紧了。他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小火龙，它的背被烧得有些发黑，尾巴上的火苗微弱得只剩下一个小红点，似乎随时会熄灭。
“放弃吧……”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看到小火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双黯淡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倔强，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火龙！”
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还记得我们在家练习的抬尾吗？用尽全力，把尾巴抬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指令有没有用，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他要让小火龙知道，它不是在孤军奋战。
小火龙听到他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场边的陈砚。当看到主人眼中的信任和鼓励时，它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原本微弱的火苗猛地跳了一下。
它用尽全身力气，将尾巴高高地抬了起来——不是平时训练的5厘米，而是接近7厘米，几乎和健康小火龙的抬尾高度一样！
【能量核心效率：41%（潜能短暂激发）】
【尾椎神经响应度：25%（突破瓶颈）】
【战斗意志：75%】
就在它抬起尾巴的瞬间，一道微弱但清晰的“火花”从它嘴里喷了出来，虽然威力不大，却笔直地射向李哲的小火龙。
这一次，对方没有防备。火花打在了它的前腿上，虽然还是没造成重伤，但足以让它再次后退一步。
更重要的是，这道火花里，带着一种让所有人都惊讶的“韧性”。
王老师突然吹响了哨子：“停！”
“老师，我还没赢呢！”李哲不满地喊道。
“够了，”王老师的声音带着威严，“这场对战的结果，算平局。”
李哲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局？他明明快输了！”
“是不是平局，你自己看。”王老师指了指场上。
李哲看向场中，陈砚的小火龙虽然还趴在地上，但尾巴上的火苗却顽强地亮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正一次次用小爪子撑着地尝试站起；
而他的小火龙，虽然没受重伤，但眼神里却少了刚才的嚣张，抱着被火花燎的焦黑的大腿鬼嚎，显然已经失去战斗意志。
周围的学生也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嘲讽的人，此刻都沉默了。他们忽然意识到，这场对战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一只被判定“无培养价值”的残次品，在绝对的差距面前，竟然没有退缩，还能反击，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陈砚立刻冲上对战台，抱起地上的小火龙，它的身体很烫，却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发出微弱的“嘎呐”声，像是在说“我没事”。
【忠诚度：45%（并肩作战后大幅提升）】
“我带你去治疗。”陈砚抱着它，转身走出对战台，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也没有理会李哲的怒吼。
走到对战馆门口时，王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砚，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砚脚步顿了顿，回头点了点头。
抱着小火龙走出对战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小火龙在他怀里睡着了，尾巴上的火苗稳定在一个小红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微弱。
陈砚低头看着它，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知道，这场对战不算赢。
但他和他的小火龙，都没有输。
至少，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所有的质疑和嘲讽。
那跳动的火焰证明了，即使是残次品，也有燃烧的权利。
对战馆内，李哲看着陈砚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精力旺盛却眼神困惑的小火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赢。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嘲讽，而是带着惊讶和好奇：
“那只小火龙……好像真的被他治好了不少？”
“刚才它抬尾的样子，好带种啊……”
“陈砚指挥得也很厉害，居然能抓住李哲的破绽……”
王老师站在对战台边，看着陈砚离去的方向，欣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学生。陈砚不仅懂得培育，更懂得什么是“伙伴”。
这个上午，对战馆的喧闹依旧，但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