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逼无奈,请神宽恕于我,下辈子我给王小姐当牛做马赎清身上的罪孽。”
这件案子很明了了,巧兰从一开始就不是杀人凶手,之前巧兰种种奇怪的行为可能指向了她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有意包庇于那人。
会是谁?
之前那个试图困住她的阵法……
难道是为了阻碍她查下去……
为什么?
白雅的脑中闪过几个人的脸。
下一刻她就站在了王府门口。
“劳烦通传,我是王小姐从前的朋友,今日特来府上祭拜。”
府中很快有人出来迎接。
白雅随着下人,不由得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院子里,往日艳红翠绿的盆栽俱已移走,换上了一盆盆白菊与松柏,冷冷地立着。廊下悬着的红灯笼,此刻都蒙上了白布罩子,在微风中轻轻晃着。
灵堂两扇门完全敞开,里头黑压压的,只看得到当中一点长明灯的火苗,在幽暗中不住地跳跃。
一点昏黄的光,映出了幔帐一角惨白的流苏,也勾勒出几个默然跪坐的人影的轮廓。一阵风吹过,檐下的白幡“扑喇喇”地响,更衬得那灵堂深处死寂无声。
越往里走,空气中那股子檀香混着纸钱焚烧的气味便愈发浓重起来。
白雅与王父道了声节哀,双手捧香举至额前,向灵位躬身。
一切结束后,白雅来到偏厅,有人来上茶。
这里很是冷清,除她以外就没有人了。
不久,巧兰的父亲也来了,不过白雅没想到他身后居然还跟着史清。
“白姑娘,今日府中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介意,实在是……”
王福还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周旁的史清忙上去搀扶。
“伯伯放宽心,巧兰一生至善,一定会有个好去处,您切莫太过伤心伤了身体,若叫巧兰知道了也是不放心的。”
王福厚重的手掌摸了摸泪,有些动容地拍拍周清的手。
“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你……”
又将目光转向一直未说话的女子。
“还有这位白姑娘前来看望。”
白雅问道:
“再没有旁人了吗?”
她数过了,那供香的香炉中除过他们这一干人,还多了三束。
她猜想是否是周季来过。
王福颇有些悲愤:
“自从我家兰儿冤死后,那些个小人通通避之不及,哪还肯来!”
“我家兰儿多么纯良的一个孩子,逢年过节,大灾小情总拿出体己钱,救助过的人无数,如今出了事个个都成了哑巴,无耻小人!”
只是在王福在说这话时史清脸上有些不正常,仿佛被白雅那一句话问入了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叨扰许久,白雅起身告辞。
“且慢。”
王福叫住白雅,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瓷瓶和一张卷起的画像。
瓷瓶正是楼绿牌。
“那孩子不知着了什么魔,我托关系去牢中问她实情,她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让我将此物交给画像中的女子。”
白雅接过那两件东西,心情难以言喻。
“这画像没有脸,她只说凭此画像便能认出,老夫原先还不信,如今一见,竟真的画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