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无言原地望着彼此,要等对方先一步回答。
气氛变得焦灼。
白雅不想看着二人之间变成这样,率先开口。
“我没有拿,我只是感知到了楼绿牌的气息。”
“那曾是我的法器,我认得它的气息。”
“我既然送了你,就没有再要回去的说法。”
巧兰僵硬面色有一丝瓦解。
是,那是白雅送给她的。
原本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药瓶,收在她的匣子中。
可是无意间却发现那瓶子居然拥有一股令人惊奇的力量。
不单单是可以保护她那么简单!
甚至某一天,她发现自己竟能凭意念拿起一个水杯。
白雅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逃荒而来的女子。
其实,她早就怀疑上白雅并非常人了。
那些与她相处时的异常,每每都在提醒她,身边之人不简单。
今日她做阵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对是不对。
可楼绿牌却不翼而飞了。
想来也是,那楼绿牌是她曾经的法器,就算她不亲自出手,楼绿牌也会悄无声息地跟上去,就像曾经跟着她一样。
巧兰一言不发。
白雅见她如此,想来是不信她了,于是开门见山道:
“若你还记得昔日我如何对你,现在还要坚持怀疑我的话,不妨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想害人的不是我,而是你。”
白雅挥手间,荷花池畔上攀缘的棘草被掀飞,漏出底下密密麻麻描绘的纹路。
巧兰被这突然的变故呵住,转头看向那些自己熬了不知多少个夜晚刻下的痕迹。
“你很聪明巧兰,能复刻齐弥的锁仙阵。”
“今日你叫我来府中,究竟是想报恩还是想困住我,我想你心里清楚。”
白雅不知为何,心里堵塞得很,她不明白为什么巧兰会将矛头对准自己,两年的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巧兰蓦地松开攥紧裙摆的手,无力地提了提嘴角。
“你不是都看到了?”
“若你要惩罚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雅盯着巧兰的脸。
“我不信你要害我。”
巧兰低着头。
“神仙都像你一般笨吗?证据都在眼前了还是一意孤行。”
白雅不再多说,压阵的法器不见了,绘制的多精细的法阵都不会起作用,她将避火符交到巧兰手中。
既然二人皆已亮明身份,她也不必再秘密探查贴符了。
“这是避火符,贴在荷花池那根柱子上,可保你府中三日无虞。”
“最近有人纵火,你自己务必当心。”
说罢,白雅便不再逗留,一转眼便不见了。
巧兰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符纸,直到白雅腾空消失在面前也没有抬头。
待三个府中都贴完了避火符,白雅便回了胡府。
所有事都做完了,此时她的心情才彻底低落下来。
一个人坐在园中的秋千上望着月亮。
“怎么这么惆怅啊?一个人在这赏月。”
白雅接过花姒递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呦,你当是喝酒呢,今日不要蜜饯了?”
白雅摇摇头,将空碗放一边。
花姒见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也坐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