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内,太子握着禁军递来的“急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诏书上“皇帝病危”的字迹潦草,却盖着皇帝的私印,真假难辨。“父皇若是真的病危,我怎能不去?”太子声音带着挣扎,目光看向林佑溪,“或许……是我多心了?”
林佑溪一把夺过诏书,指尖拂过印玺边缘——私印的纹路虽相似,却在角落少了一道细微的刻痕,显然是伪造的。“殿下,这是假的!”她将诏书拍在案上,“王孙渊刚从从容逃出天牢,怎会这么巧皇帝就病危?这分明是他设下的陷阱,就等您入宫!”
两人正争执时,书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王孙灵溪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发髻散乱,裙摆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经历了一番奔波。“皇兄,林姑娘,不好了!”她扶住门框,喘着粗气,“王孙渊……王孙渊已经控制皇宫了!”
太子和林佑溪脸色骤变,连忙扶她坐下。王孙灵溪喝了口茶水,才缓过劲来,语速飞快地说道:“我今早察觉东宫外围的北境兵眼线异常增多,就觉得不对劲,偷偷从东宫密道去了父皇的寝宫。刚到门口,就听到王孙渊的心腹和那个伺候父皇的太监密谋——他们给父皇下了慢性毒药,让父皇精神萎靡,再伪造病危诏书骗您入宫,现在父皇已经被软禁在后宫了!”
“什么?!”太子猛地站起身,佩剑“哐当”一声撞在桌角,“这个逆贼!竟敢软禁父皇,伪造诏书!我现在就带兵去皇宫,救回父皇!”
“不可!”林佑溪和王孙灵溪异口同声地阻拦。林佑溪冷静分析:“皇宫现在肯定布满了王孙渊的人,您若是贸然带兵过去,只会中了他的埋伏。而且他在禁军中安插了心腹,我们还不清楚禁军的立场,不能轻举妄动。”
王孙灵溪补充道:“我从密道出来时,看到皇宫的东、西二门都有北境兵守卫,只有北门看似松懈,恐怕也是诱敌深入的陷阱。我们必须先找到可靠的兵力,制定周全的计划,才能反击。”
太子强压下怒火,坐回椅子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父皇还在后宫,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林佑溪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了!我们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立刻派人去联络赵毅,确认他的立场,若是他还忠于皇室,就让他调动禁军控制皇宫外围,阻止王孙渊的残部增援;第二步,让王清瑶在太医院准备‘提神药剂’,防止皇宫内的人被王孙渊用迷魂散控制;第三步,我和章尘带着丐帮弟子,从东宫密道潜入皇宫附近,探查情况,寻找机会救出陛下。”
众人点头同意,立刻分头行动。太子亲自写下密信,派亲信送往禁军大营;王孙灵溪则留在东宫,整理从密道中看到的皇宫布防图;林佑溪则快步走出书房,去联络章尘和丐帮弟子。
此时的禁军大营内,赵毅正焦躁地踱步。王孙渊的人昨夜就找上门,以他妻儿的性命要挟,让他在宫变时不要阻拦。一边是家人,一边是皇室,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在这时,太子的亲信带着密信赶来,将王孙渊软禁皇帝、伪造诏书的事告知赵毅。
赵毅看完密信,脸色骤变——他没想到王孙渊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皇帝都敢软禁。“好一个逆贼!”他一拳砸在案上,眼中闪过决绝,“我赵毅虽是武将,却也知道忠君爱国!就算妻儿有危险,我也不能助纣为虐!”他立刻召集麾下将领,下令道:“传我命令,立刻调动三千禁军,前往皇宫东、西二门,控制宫门,阻止任何北境兵进出!另外,派人去保护我的妻儿,若有异动,立刻转移!”
将领们领命而去,赵毅则亲自带着部分禁军,朝着皇宫方向赶去——他要亲自确认皇宫内的情况,为后续的反击做准备。
太医院内,王清瑶接到林佑溪的消息后,立刻联络上平日里忠于皇室的医女们。“王孙渊要发动宫变,可能会用迷魂散控制皇宫内的人,我们必须尽快制作‘提神药剂’,倒入皇宫的水井中。”王清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材清单,“薄荷、金银花、甘草……这些药材都要尽快收集,越多越好!”
医女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去药材库取药,有的则在药房内研磨药材,整个太医院都忙碌起来。王清瑶看着手中的药材,心中满是担忧——她们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必须在宫变前将药剂倒入水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夕阳西下,京城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林佑溪和章尘带着五百丐帮弟子,已经潜伏在皇宫附近的小巷中。远处的皇宫内,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北境兵的身影在宫墙上巡逻。“看来王孙渊已经做好了准备。”章尘低声说道,握紧手中的短刀,“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林佑溪看着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等入夜,赵毅的禁军到位,我们就从密道潜入皇宫,先救出陛下,再里应外合,平定叛乱!”
可她不知道的是,王孙渊早已通过眼线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正暗中调整部署。皇宫内的后宫中,皇帝被软禁在寝宫内,身边只有一个忠心的老太监。老太监悄悄对皇帝说:“陛下,太子殿下肯定会来救您的,您再坚持一下。”皇帝虚弱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盼——他只希望太子能平安无事,大胤的江山能保住。
夜色渐深,皇宫外的禁军已经到位,丐帮弟子也做好了潜入的准备。一场关乎皇室存亡的宫变,即将在深夜爆发。而此刻,谁也不知道,这场宫变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玄铁碎片的力量,即将在这场混乱中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