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古籍藏秘暗符现，食堂风波鸡腿劫
乙字叁号静室内，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书页的尘埃之中。 林凡手持软毛刷，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卷兽皮古卷上的积灰，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情人的肌肤——好吧，他上辈子加这辈子还没情人，但想来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内心oS：灰尘啊灰尘，你慢些走，让我看看你下面掩盖的，是历史的真相，还是…更厚的灰尘？这工作果然考验定力，幸好小爷我‘耐心’技能虽然没显示进度条，但估计也快满级了。】
一旁，曲教习端坐如山，正对着一枚残破的玉简，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白色毫光，似乎在感应其中残存的信息。他的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林凡不敢打扰，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暗中运转【明心见性诀】和【浩然炁】，试图提升感知，从这些故纸堆中捕捉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林凡白天整理古籍，晚上回去修炼【正气剑指】和夯实修为，偶尔和秦璇交换一下情报——主要是秦璇叽叽喳喳地说她又打听到哪里的守卫换岗时间微调了，哪里的能量波动又异常了一下，而林凡则负责倾听和提醒她千万苟住。
秦璇对于林凡这种“泡在老人堆里发霉”的行为表示极度鄙视，但林凡却甘之如饴。 别说，这整理古籍的活儿，虽然贡献点赚得不算暴利，但胜在稳定安全，而且…真有好东西！
就比如现在，他手里这卷名为《南疆风物志·异闻篇》的兽皮卷，看上去像是某个游历学者随手记录的奇谈怪论，里面充斥着“会跳舞的食人花”、“喜欢偷人裤衩的山魈”之类不靠谱的记载。
但林凡凭借着满级的【快速记忆】和【基础解读】（读书技能晋级方向之一），敏锐地注意到，在描述某种“血色祭祀”的段落旁边，书的页脚处，有人用极淡的、几乎与兽皮纹理融为一体的墨迹，画了几个非常古怪的符号。
那符号并非大陆通用文字，结构扭曲，带着一种邪异的美感，乍一看像是孩童的涂鸦，但仔细感知，却能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波动。
【内心oS：这符号…有点眼熟啊！好像…好像在那块暗红色残渣上感应到的残留气息，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难道是…记录那种邪术的特定符号？】
他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只是默默地将那几个符号的形状、结构以及所在页码牢记于心。
【内心oS：发呆了零点五秒，应该没引起注意吧？嗯，表情管理满分！苟道奥斯卡，舍我其谁！】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瞥向曲教习，发现对方依旧沉浸在那枚玉简之中，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小发现。
林凡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不动声色地清理下一页，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些看似无用的古籍中，可能就散落着关于那邪术的只言片语甚至是关键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整理得更加“尽心尽力”了，几乎是一寸寸地扫描过那些古老的纸张、竹简和兽皮。 果然，他又陆续在几本看似毫不相关的杂书、游记甚至是一本农书(!)的边角处，发现了类似的扭曲符号，有时旁边还会伴有几个意义不明的缩写古字。
他将所有这些信息都强行记在脑中，不敢留下任何书面记录。 【内心oS：大脑加密，安全等级最高！等回去再慢慢分析！幸好小爷我记忆力点满了，不然这海量信息谁记得住？】
这天中午，到了饭点。 林凡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向依旧沉浸在研究中的曲教习请示：“教习，时辰不早，弟子先去用饭？”
曲教习头也没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林凡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静室。 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他还在脑子里反复勾勒那几个符号的图案，试图找出一些规律。
【内心oS：第一个符号像扭动的蛇，第二个像滴血的眼睛，第三个…嗯？怎么有点像被踩了一脚的鸡爪子？这邪教头子审美不行啊…】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前方食堂传来的喧嚣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内院食堂一如既往的热闹，各式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叫唤。
林凡熟练地拿起餐盘，直奔今日特供的“红烧赤焰鸡腿”窗口——这可是补充气血的好东西，虽然对他修炼浩然炁直接助益不大，但能强身健体啊！身体是苟住的本钱！
然而，就在他眼看就要排到窗口时，一道身影蛮横地插到了他前面。 那是一个身材高壮、穿着执法堂服饰的弟子，脸上带着几分倨傲，看都没看林凡一眼，直接对打饭的杂役道：“两个鸡腿，快点。”
那杂役显然认识此人，不敢怠慢，连忙舀起两个最大、色泽最油亮的鸡腿就要往他的餐盘里放。
林凡眉头微皱。 插队？还是执法堂的？ 若是平时，他或许就忍了，多等一会儿而已，苟道精髓就是避免无谓冲突。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连日 decipher 邪符精神紧张，也许是看着那即将到嘴的最大鸡腿飞了，他心里那点小不爽压过了“苟”念。
当然，正面刚是不可能正面刚的。 就在那杂役要将鸡腿放入执法弟子餐盘的瞬间，林凡脚下看似无意地微微一滑，身体“恰好”向前踉跄了一下，手肘“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那执法弟子端着餐盘的手。
这一碰力道不大，角度却极其刁钻，正好打在对方手腕的某个麻筋上。 那执法弟子只觉得手腕一酸，餐盘顿时拿捏不稳，向下倾斜。
而林凡的另一只手，却“恰好”在这个时候伸过去，似乎想帮他扶稳餐盘，指尖不着痕迹地在他小臂某个穴位上轻轻一按。
“哎呀！师兄小心！”林凡惊呼一声，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歉意”。
那执法弟子只觉得整条胳膊瞬间一麻，餐盘彻底脱手，朝着地面摔去！ 而林凡那只“帮忙”的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巧妙一抄，精准地将那两个最大的鸡腿捞到了自己餐盘里！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旁人看来，就是执法弟子自己没拿稳餐盘，而好心的林凡师弟试图帮忙，虽然没救回餐盘，却抢救下了两个鸡腿，避免了浪费。
“啪嗒！”执法弟子的餐盘摔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颇为狼藉。而林凡的餐盘里，则稳稳地躺着两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
现场瞬间安静了一下。 那执法弟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和地上的狼藉，又看看林凡餐盘里的鸡腿，脸一下子涨红了，感觉受到了戏弄，却又抓不住任何把柄！
对方确实是“好心”帮忙了啊！还“救下”了鸡腿！难道能怪他帮倒忙？
【内心oS：完美！【精准操控】LV.mAx 搭配【基础人体经络学】（读书技能晋级方向之二）果然好用！阴人于无形，抢鸡腿于无辜！深藏功与名！】
“你！”执法弟子指着林凡，气得说不出话。
林凡立刻露出无比“惶恐”和“愧疚”的表情，连忙将自己的餐盘递过去：“对不起师兄！都怪我笨手笨脚！没帮上忙还添乱！这…这鸡腿还是还给师兄吧！我再去排队！”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姿态放得极低，周围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那执法弟子，带着些许谴责——人家师弟都这样了，你一个执法堂的师兄，还好意思要回鸡腿？
那执法弟子被看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在周围人“多大点事”、“跟师弟计较什么”、“执法堂就这气量？”的窃窃私语中，更是下不来台。他总不能真当众抢回鸡腿吧？
最终，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林凡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然后黑着脸，悻悻地去队伍末尾重新排队了。
林凡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惴惴不安”、“过意不去”的样子，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内心oS：啊，这抢来的…啊不，这失而复得的鸡腿，真是格外香甜啊！浩然炁都运转得更顺畅了呢！（并没有）】
他美滋滋地啃着鸡腿，感觉多日来的压抑都舒缓了不少。 果然，适当的“苟中带皮”，有益身心健康。
然而，他并没注意到，在食堂的二层雅座，一道目光将刚才楼下发生的小冲突尽收眼底。
那是一个面容阴柔的青年，穿着内院精英弟子的服饰，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有趣…明明有点小本事，却装得跟只鹌鹑一样。反应快，手法巧，还懂点穴…这届的新人，不简单啊。”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去，查查那个弟子，叫什么名字，哪个院的。”
“是，赵师兄。”他身后一名跟班模样的弟子低声应道，悄然退下。
阴柔青年看着楼下正埋头苦干，努力消灭鸡腿的林凡，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林凡…是吧？希望你别碍事…”
林凡对此毫无所知，他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第二个鸡腿，同时在心里默默分析着那几个邪异符号。 【内心oS：鸡爪子符号…血祭…会不会需要某种禽类妖兽的精血？或者只是个象形？嗯…回去得试试用浩然炁模拟一下这几个符号，看看有什么反应…】
吃完午饭，林凡心情愉悦地返回乙字叁号静室。 刚走到静室门口，却见曲教习罕见地站在门外，似乎正要出去。
“教习？”林凡连忙行礼。
曲教习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忽然淡淡地问了一句：“食堂的鸡腿，味道如何？”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内心oS：卧槽？！曲大佬知道了？他看见我了？还是食堂有他的眼线？这点屁事也能惊动他？】
他脸上瞬间堆起“不好意思”的讪笑：“还…还行…弟子一时口腹之欲，让教习见笑了…”
曲教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没深究，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年轻人，锋芒偶尔露一露无妨，但需知过刚易折。藏锋于鞘，方为长久之道。”
说完，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转身飘然离去。
林凡站在原地，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这是批评他刚才太高调？还是…某种提醒？让他继续藏好？
他挠了挠头，感觉这些大佬说话总是云山雾罩的。
【内心oS：不管了，反正鸡腿吃到嘴里了！藏锋于鞘…嗯，有道理，下次阴人的时候得更隐蔽点，最好连‘不小心’都不要被人看到！】
他推开静室的门，重新投入到浩瀚的古籍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鸡腿风波，却让他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视线之内。
平静的湖面下，因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了更复杂的涟漪。
而在他刚刚清理过的一卷《山河地理图志》的夹缝中，一枚薄如蝉翼、非金非玉的黑色叶片书签，悄然滑落。 叶片的背面，赫然刻着一个与他记忆中某个邪符极其相似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细小的、几乎无法辨认的署名——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