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猴儿酒助破瓶颈，月夜顿悟明心境
夕阳的余晖透过密林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林凡和秦璇找到一处隐蔽的、被藤蔓遮掩的山壁凹陷处，确认四周安全后，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刺激！真刺激！”秦璇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掏出那两个硕大的猴儿酒果，扔了一个给林凡，“喏，你的份！赶紧喝了，这玩意灵气流失得快。”
林凡接过那沉甸甸、散发着诱人醇香的琥珀色果实，入手温热，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他学着秦璇的样子，在果实顶端抠开一个小口，顿时，一股更加浓郁醉人、夹杂着百果清香与精纯灵气的酒香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醉。
【猴儿酒（优质），蕴含丰富灵气与草木精华，可淬炼肉身，滋养经脉，微弱提升修为，过量饮用易醉。】 面板给出鉴定。
林凡舔了舔嘴唇，心中期待。他小心翼翼地仰头，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甘醇绵柔，仿佛吞下了一口温暖的阳光，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滑入腹中！紧接着，磅礴却不狂暴的灵气轰然炸开，流向四肢百骸！同时，一股奇特的能量开始冲刷他的筋骨皮膜，带来丝丝麻痒和舒泰之感。
“爽！”林凡忍不住赞叹一声，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每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他不敢浪费，立刻运转【浩然气基础周天】，引导着这股庞大的能量融入自身浩然炁中，同时淬炼着身体。
旁边的秦璇更是豪爽，直接抱着果子咕咚咕咚牛饮，喝完还打了个酒嗝，小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嘿嘿傻笑：“好喝……真好喝……傻书生，再来一个……”
林凡看得哭笑不得，这妖女酒量看来不怎么样啊。他赶紧把自己的果子抱紧了些，小口小口地品尝，全力炼化。
醇厚的灵气不断被转化为精纯的浩然炁，丹田内那如同溪流般的气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旋转，变得更加凝实。之前因为催动镇魂印和施展【破邪之言】的消耗迅速补满，并且还在不断攀升！
身体的淬炼效果也极其明显，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敏捷、乃至五感都在微微提升，身体表面的污垢被微微排出。
【吸收猴儿酒灵气，浩然炁总量提升！】 【经受草木精华淬炼，体质微弱增强！】 【技能【浩然气基础周天】熟练度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凡将最后一口酒液炼化完毕时，他感觉自己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体内浩然炁奔腾汹涌，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那层通往明心境的瓶颈薄膜仿佛一捅就破，但却总是差那么一丝契机。
而旁边的秦璇，早已抱着空了的果壳，歪倒在一旁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时不时咂咂嘴，嘟囔着“好酒……”，睡得无比香甜，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林凡无奈地摇摇头，脱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一—倒不是多么体贴，主要是怕她着凉生病了变成累赘。
夜幕悄然降临，秘境中的夜空似乎格外清澈，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天际，清冷的月辉透过藤蔓缝隙，如水银般泻入这小小的藏身之处。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秦璇均匀的呼吸声。
林凡没有睡意，他盘膝而坐，望着那从藤蔓缝隙中洒落的月光，心中一片宁静。白日的惊险、疲惫、收获，此刻都慢慢沉淀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回想起白天的经历：洞府中的生死一线，镇魂印的自主护主，面对强敌时的急中生智，还有与秦璇这妖女看似不靠谱却又意外默契的配合……
风险，机遇，抉择，担当……
他缓缓拿出怀中那枚记载着前辈心得的玉简，并未贴在额头，只是摩挲着，回味着里面的字句。
“浩然者，非力之谓，乃气之谓，更心之谓也。” “持身以正，养吾浩然之气。” “非义勿取，非道勿履，心之所安，炁之所存。” “明心见性，不染尘埃，方为真君子……”
以往诵读，多是理解字面意思，借助其锤炼浩然炁。但此刻，在经历了生死考验，品尝了收获的喜悦，也见识了人心的诡诈之后，在这些静谧的月光下，那些字句仿佛活了过来，有了全新的、更深层次的含义。
何为浩然？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心境，一种选择，一种坚持。
面对危险，是退缩还是迎难而上？（虽然通常是被迫迎难而上…） 面对宝物，是贪婪夺取还是取之有道？（虽然经常忍不住…） 面对同伴（暂时算同伴吧），是抛弃还是守望相助？（虽然主要是怕被坑…）
他的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但并非毫无底线的懦弱。 他的争，是为了必要的资源，但并非不择手段的贪婪。
他所求的，不过是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有尊严、有能力地活下去，保护好自己，或许…将来还能保护一下值得保护的人。
念头至此，心中仿佛有什么枷锁豁然贯通！
丹田内那奔腾到极致的浩然炁猛地一滞，随即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高速旋转、压缩、凝练！量变引发质变！
轰！
仿佛脑海中响起一声惊雷！又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他的精神瞬间拔高，感知变得无比清晰，周围的一切——月光流淌的轨迹、草木呼吸的韵律、夜虫的低鸣、甚至身边秦璇体内那微弱而奇特的能量波动——都清晰地映照在心湖之中，洞若观火。
内心一片澄明透彻，过往的迷茫、畏惧、犹豫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平静。
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我的道，我知道我将去往何方。
明心见性，尘埃不染。
【心境突破，感悟己道！】 【浩然炁发生质变，成功晋升——明心境初期！】 【浩然炁总量与精纯度大幅提升！恢复速度提升！对阴邪克制效果增强！】 【领悟明心境能力：内视、微弱感知他人情绪善恶、浩然炁外放护体（显着增强）！】 【技能【浩然气基础周天】自动晋升为【明心养炁诀】，当前等级 lv1（0\/1000）！】 【【正气护体】（雏形）、【破邪之言】（雏形）效果大幅增强！】 【镇魂印初步炼化，可发挥部分威能！】
庞大的信息流和力量感涌遍全身！林凡猛地睁开眼睛，眸中仿佛有白色的毫光一闪而逝，周身气息内敛却愈发渊深，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成功了！终于在秘境之中，突破了困扰已久的瓶颈，正式踏入了文道修行的第一个大境界——明心境！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体内流淌！现在的他，感觉能打十个之前的自己！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心念微动，一缕凝练如实质、洁白温润的浩然炁透体而出，在指尖缓缓流转，如臂指使！
这就是明心境的力量！
“唔……”
或许是林凡突破时气息的微微外泄，旁边熟睡的秦璇嘟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嗯……傻书生……你干嘛呢？大晚上不睡觉……咦？”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林凡，“你……你突破了？！明心境？不对，你这气息……好像是文道的明心境？这么快？！”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凑近林凡，像小狗一样嗅了嗅，脸上满是惊奇：“而且你这浩然正气……好像味道更纯了？怪好闻的……”
林凡心情大好，也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可能是我刚沐浴了月华，沾染了天地灵气？”
“呸！臭美！”秦璇啐了一口，但眼神中的惊讶并未消退，反而多了一丝探究和凝重，“文道修行最重心境，突破极难。你能在秘境中这么快突破，看来收获不小啊……这下好了，以后驱邪更给力了！”
林凡微微一笑，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望向秘境深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信心。
明心境已成，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中，总算有了一点真正的自保之力。
接下来的旅程，或许可以稍微……大胆那么一点点了？
当然，苟道精髓，不能忘。他瞥了一眼身边依旧神秘的妖女。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队友是坑爹的。
秘境第二夜，就在林凡的突破与秦璇的惊讶中，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