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岑岁,我是一个守法的人,这种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傅骁从她的身后环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余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霸凌其他人,与多人结仇,一朝落魄,这曾经被她欺负贬低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所以,我只需要把余纯的近况告诉给她的仇人们,自然有人去惩罚她。”
傅骁笑着,在她脖颈儿边蹭了蹭。
“赵恒呢?你有没有找到他?”
提到赵恒,傅骁瞬间变了眼神。
“你可能还不知道,赵恒如今的身份可是赵家的长孙,赵家不会允许有人动他。”
“是唐朝的家吗?”
傅骁点了点头,岑岁在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又问:“那他和唐朝是什么关系?”
傅骁把人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我们能不能不提其他人了?赵恒暂时动不得,但又不是永远找不到机会。岑岁,过两天你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岑岁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去,“只是订婚。”
傅骁轻笑,“如果不是你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怎么可能只和你办一个订婚仪式?”
他轻轻吻了一下岑岁的唇,“快些长大吧我的岁岁……”
片刻后,傅骁领着换好衣服的岑岁出来,几个店员迎了过来。
“傅先生,傅太太,礼服有要改改的地方吗?”
“不用。很合身。”傅骁说着,随后牵着岑岁的手离开。
店员远远望着这一对颜值超高的新人离去。
正巧店长从总部回来,“都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整理衣服?”
小店员被训斥了,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我这就去!”
更衣室里,那条原本被熨烫的极为平整的昂贵礼裙此刻布满了褶皱。
小店员一边拿起挂烫机,一边念叨着,“这种贵布料这么容易皱吗?又得在熨一次!”
*
赵恒连同赵成天一起被带回了赵家,赵恒的母亲李美兰却被留在了渌城。
即使李美兰给赵家生下了赵恒,赵老爷子仍旧不承认她的身份。
能接受赵恒回来,不过是赵成天的婚生子被他的母亲带回了娘家,不再回来。而唐朝这个儿子又一直不肯改姓。
不然,他绝不可能容忍赵家老宅再出现第二个私生子!
“阿恒,那是你爷爷,过去叫人。”
赵恒看着陌生的老人,这声爷爷怎么也叫不出口。
事实是,他身边这个男人,这个被他母亲称作为他父亲的男人,他也是在半个月前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
“你这孩子,快过去啊!”
赵老爷子冷哼一声,他身边的女人连忙替他揉肩,“老爷子,孩子还小,别生气。”
“十八还算小?不想叫就别叫了,赵成天,带着你儿子从赵家滚出去!”
“父亲……”
一只茶杯扔过来,碎裂在赵恒面前。
赵恒对着赵老爷子鞠了一个躬,“我这就离开。”
赵成天见赵恒真的要走,急得忙去拦他。
而这时,唐朝正从外面回来。
“这是怎么了?”
赵成天见到唐朝,面色不善,用带着敌意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弟弟。
虽然赵老爷子勒令唐朝放弃与盛深的合作,但听说那个兰顿先生跟他这个小儿子走的很近,关系很是不错,便又对唐朝高看几分。
“你过来坐。”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唐朝也看到了,但他朝着与赵老爷子相隔一个位置的座位坐过去。
赵老爷子睨了唐朝一眼,随后眼神落在赵成天,最后停留在赵恒身上。
一个个,都养不熟!
但他真的需要一个继承人……
赵成天已经被踢出继承人选行列,唐朝虽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始终因为他母亲的原因的对他带着恨。
如果唐朝继承了赵氏,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报复。
他需要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将他当作一把利刃,斩断所有危及赵氏的可能!
赵恒出现的刚刚好,他就是他的理想人选——年轻、单纯、听话……
“这是你大哥赵成天,他身后是他的儿子,叫赵恒。”
不同于赵成天的敌对情绪,唐朝的心情很轻松,对赵成天说话也和和气气,不过却始终没有叫出“大哥”二字。
只用一声“赵先生”带过。
赵老爷子听到又皱起眉头。唐朝不仅没有称赵成天为大哥,事实上,回到赵家这么久,他也未曾听到唐朝喊他一声爸!
他满心算计,眼神变了又变,这个赵恒他一定得留下!
*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周六这天。
早上六点,张叔就被傅骁派来岑家接人。
原本只要接上岑家一家三口就可以离开,可金满吵着一定要参加岑岁的订婚礼。
金满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特别大的东西基本不会再出现伤口裂开的情况。
金妈妈拗不过,也只能答应,和高钰两个人帮着金满收拾打扮。
也因此,张叔在岑家楼下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举办订婚宴的兰庭会馆距离岑家不过十分钟车程,在订婚宴会厅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回来,张叔的手机又打不通,傅骁急得想要亲自飞奔到岑家找人。
但此时宴会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傅氏的合作伙伴都要过来与他寒暄几句,他不可能离开。
刘铭在公司处理事,南嗣还没回来,他身边能用的人只有……
在庄园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宋燃突然接到了傅骁的电话,对方二话不说便让他去岑岁家看看人出来没有。
凌晨三点才入睡的宋燃很想痛骂傅骁一通,话到嘴边又被他突然觉醒的理智堵了回去。
“到了岑家给我回电话!”
宋燃认命地起来,替傅骁当牛做马。
宴会厅那边,傅骁刚刚挂断电话就迎来了一位他并不怎么欢迎,却一定要邀请的人。
“怎么?岑岁还没到?”
“仪式十点开始,现在都九点半了,这婚还能订成吗?”
唐朝的话让傅骁怀疑是他做了什么,才导致岑岁久久没有到场。
“你……”
“傅总!”
唐朝与傅骁同时看过去,兰顿身着礼服,带着礼帽,一副绅士装扮,正慢慢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酒红色吊带长裙的短发女人。
这女人生的美貌,引得宴会厅里的青年都对她行起了注目礼。
“好久不见,傅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