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望磨蹭好久，玩开心了才洗完澡穿好睡衣出门，厉星染不在主卧，机器小狗开始告状：“小望，厉星染一直在踢跳跳！”
慕熙望看到自己心爱的薯条玩偶被扔在床上，连忙走过去把它捧起来摸了摸，嘟哝道：“染染对你真凶，她不可以这样的。”
“厉星染是坏蛋超级大坏蛋！”
“不可以这样说染染。”
“我不管我不管小望最爱我了！”
“那倒没有。”慕熙望抱着薯条玩偶，拧动把手出门。
机器小狗的心被狠狠扎痛了，激动地跳起来，四脚并爬着跟紧慕熙望：“你骗人骗人，你说你最爱我了！把这个丑八怪薯条盒子扔掉扔掉！”
慕熙望穿着柔滑的丝绸小白裙，啪嗒啪嗒地走向客厅找厉星染，身后的机器小狗也哒哒哒地跟着。
当看到客厅里的人时，慕熙望瞪大了眼睛。
厉星染身着浴袍，白如新雪初霁，带子松松在腰间一系，微湿的头发随意地垂在肩头，更显得洒脱自在。
她倚在北极熊沙发上，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阖眸小憩。
慕熙望下意识地安静了，但不知好歹没眼色的机器狗可不会在意厉星染有没有睡着，扯着嗓子闹腾：“小望不许喜欢厉星染！小望要一直喜欢我！最爱我！”
慕熙望：“……”
〔可恶的跳跳怎么这么笨！不知道染染在睡觉吗！〕
〔跳跳变笨了是不是要让小辰拿回去进化一下才好？〕
〔染染一定被吵醒了！〕
〔吵醒也好，这样可以陪小望玩了！〕
厉星染闭着眼睛，淡淡地说：“过来吧。”
慕熙望：“嗯？”
她看了看在地上打滚的机器狗，厉星染叹道：“说你呢，过来吧。”
慕熙望欢欢喜喜地过去了，朝沙发上一扑，拖鞋甩到地上，摇着厉星染身体就道：“不许睡，陪我玩！”
厉星染被她晃得感觉脑袋里的褶皱都要晃平了，啧了一声：“玩什么啊？”
“当然是陪我唱歌！”慕熙望说，“我们要去当大明星了！”
“你知道现在的娱乐圈有多难出头吗？还想当大明星……”厉星染伸出手揉了揉她被热风吹得蓬松柔软的卷发，勾唇笑着，“就凭你的颜值，确实也能吸引一群数量不小的颜粉。”
“我不要靠脸出名！我要唱歌，要跳舞！”慕熙望小脸满是被轻视的愤懑，“厉星染，你看不起我！”
厉星染懒懒地捉住她一缕头发放在鼻间轻闻，垂眼感受着那温热的香气。
慕熙望戳了戳她的腰。
厉星染身体比较敏感，皱眉看女孩一眼，继续道：“既然这样，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呢？”
慕熙望一怔：“核心竞争力？”
厉星染道：“是，所谓核心竞争力，就是别人做不到只有你能做到的杀手锏。现在选秀节目要开始报名海选了，评委每天得看几百个漂亮妹妹唱跳，有的不到十秒他们就能判定你能不能在节目中脱颖而出，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让他们记住你？”
慕熙望：“哦……”
厉星染：“我看了一眼这个选秀的核心主旨，看见女孩，要让大众看到女团的多元化风格，但这务必是个有残酷淘汰机制的生存挑战赛。极限压力下，才能看见女孩们的韧性，如果是你，你能应付得了比赛中的任何压力吗？”
“节目的内容叙事，我猜既然是‘看见女孩’，那就避免不了节目组会放出大量的观察式镜头，也就是说，无论你在舞台、坐席、练习室还是宿舍，都会有镜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也许，节目组还会让你们自己录制练习日记，经常让你们参加采访，把‘看见’你们的时刻放到大众眼前，让他们来评判你们是否能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女团成员。”
“我想，既然是新的选秀节目，想必比赛结构也会有所创新。不可预知性太大，且真正能进入节目的那些成员，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背景和实力。初见面的那一刻，就会有人开始观察谁更容易出人气……”
厉星染讲着讲着开始深思，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方式有点过于深沉了，抬眼看向慕熙望。对方听得认真，一双大眼睛专注地望着自己。
厉星染喉间轻轻一滚，目光下沉至她那凸出的锁骨上方，视线在凹陷处绕了个圈，生硬地转移到半空中。
“你怎么不讲了？”慕熙望说。
厉星染干笑道：“我觉得讲得有点困。”
慕熙望：“你困了吗？”
厉星染：“不，我是怕你困。”
慕熙望：“？”
〔染染真奇怪，我们不是在讨论选秀的事情吗？怎么会困呢？〕
〔哎呀，其实到了睡觉的时间了，能不能和染染躺床上聊啊？〕
厉星染下一秒便说道：“我睡沙发，你回去睡床。”
慕熙望疑问：“为什么？”
“我的说话习惯不太好，容易带上一些让人觉得恼怒的言辞。”厉星染耸肩。
“那我不觉得。”慕熙望抱着薯条玩偶往她怀里凑了凑，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厉星染手避开她的身体，朝脑袋后放：“想睡觉回去睡。”
“我姐姐经常会很严肃地问妹妹的学业和生活，跟我妈妈一样。”慕熙望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两只脚自由晃着，机器狗跳不上沙发，急得团团转。
“你的意思是，她们的问话会跟我的说话习惯一样吗？”
“也没有和你一样。”慕熙望轻飘飘地说，“也就是什么态度、执行力、逆商这些东西啦。”
厉星染：“……”
不好意思，她还真讨厌这些词。
等等——
“这个手机号，你认识吗？”厉星染报出一串数字，慕熙望一下子坐起身，惊呼道：“你怎么记住我姐姐的手机号了？”
厉星染：“……哈？你姐姐？”
慕熙望从她手机上看到了电话号码，坚定道：“这就是我姐姐的手机号！她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厉星染：“……不知道。”
呵呵，她也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