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以林向阳为核心的“小团体”初具雏形,无形中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刘光天、阎解成这些年轻人在厂里得了林向阳的指点或帮衬,回院后自然心向着他,连带着他们家里人对林家的态度也恭敬了不少。后院的几户老实人家,因着林向阳帮他们解决过实际困难,更是感念在心。
这股新兴的力量虽未明说,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易中海、贾家等少数几家隔绝开来,让他们倍感孤立和压抑。尤其是贾家,以往在院里靠着撒泼、卖惨和易中海的偏袒,总能占到些便宜,如今这条路似乎越来越行不通了。
贾张氏憋着一肚子火,看着西厢房的眼神愈发怨毒。棒梗在她日复一日的咒骂和纵容下,也愈发觉得林叔叔一家是“坏人”,有好吃的从不分给他家。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周晓白带着她亲手做的一些精巧点心来看林向阳,顺便也给小继业带了个木头雕的小手枪。孩子在院里蹒跚学步,咯咯笑着,周晓白和林向阳站在一旁,画面温馨和睦。那点心的香甜气味飘散出来,勾得躲在自家门缝后偷看的棒梗直咽口水。
“妈!我也要吃点心!”棒梗扯着秦淮茹的衣角嚷嚷。
秦淮茹心里正酸涩,闻言没好气地低斥:“吃吃吃!就知道吃!那是人家的东西!”
贾张氏在炕上阴恻恻地插嘴:“没出息!想吃不会自己去拿?那林家小子屋里好东西多着呢!以前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他不也经常‘拿’点回来?怎么现在怂了?”
她这话看似在骂棒梗,实则是在怂恿。棒梗被她惯得胆子极大,加上以往“得手”多次从未受过严厉惩罚,闻言小眼睛一亮,一个“妙计”涌上心头。
过了一会儿,周晓白因家里有事先行离开。林向阳抱着儿子在门口送她,又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才转身回屋,顺手将门虚掩上,准备给儿子换尿布。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狸猫般,嗖地一下从贾家门后窜出,溜着墙根,迅速钻进了西厢房虚掩的门内!正是棒梗!
他进了屋,小眼睛贪婪地四处扫视,很快就被桌上一个敞开的油纸包吸引——里面是周晓白带来的、林向阳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几块精致点心!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布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棒梗咽了口唾沫,伸手就抓向点心。
然而,就在他的小手即将触碰到点心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几块看似美味的点心旁边,放着一块颜色更深、看起来更“独特”的芝麻糖饼。棒梗贪心,想多拿点,顺手就将那块“芝麻糖饼”也抓了起来,想往嘴里塞。
可那“糖饼”刚一入手,一股极其刺鼻、难以形容的辛辣气味就直冲他的口鼻!这根本不是芝麻糖,而是林向阳用空间产出的超级辣椒混合少量面粉、香油精心炮制的“加料点心”!表面撒的也不是芝麻,是炒焦的黑米粒!
“阿嚏!阿……咳咳咳!”棒梗被那气味呛得眼泪鼻涕瞬间狂流,想叫都叫不出完整的声,只觉得嘴巴、鼻子、眼睛像是着了火,火辣辣地疼!他手一抖,那块“加料饼”掉在地上,整个人捂着喉咙和眼睛,在原地痛苦地跺脚,发出“嗬嗬”的怪声,小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林向阳抱着孩子从里屋快步走出,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棒梗,以及那块掉落的“加料饼”,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棒梗?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哎呀,这孩子,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他这边的动静立刻惊动了院里的人。
“棒梗!我的乖孙!你怎么了?!”贾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第一个尖叫着冲了过来,后面跟着脸色煞白的秦淮茹。
只见棒梗蜷缩在地上,满脸通红,眼泪汪汪,嘴巴肿得像香肠,不停地咳嗽、打喷嚏,模样凄惨无比。
“林向阳!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贾张氏一看宝贝孙子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指着林向阳的鼻子尖声叫道。
秦淮茹也又急又气:“向阳,这……这怎么回事啊?”
这时,阎埠贵、刘光天等不少住户也被惊动,围了过来,看到棒梗的惨状和地上的“怪饼”,议论纷纷。
林向阳一脸“无奈”和“后怕”,抱着被吓到、扁嘴欲哭的儿子,对众人解释道:“大家给评评理。我刚才在里屋给孩子换尿布,门没关严实。谁知道棒梗这孩子溜了进来,还动了我桌上的东西。这块饼,是我一个朋友从南方带来的特产,说是当地一种特别辣的调料做的,提醒过我千万不能直接吃,刺激性极大,我正准备找机会处理掉呢。谁能想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语气带着几分严厉:“贾奶奶,秦姐,我早就说过,让孩子别乱跑乱动别人家东西,很危险!这次是拉到了,下次万一碰到电线、碰到开水呢?你们当家长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先把责任撇清(是朋友给的奇特调料,不是故意害人),再点明是棒梗偷溜进来乱动东西,最后直指贾家管教无方!
围观的人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偷跑进来乱吃东西啊!”
“这也太危险了!”
“贾家这孩子,是该好好管管了!”
“幸亏林采购员这‘调料’只是辣,要是别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啊!”
舆论瞬间倒向林向阳。
贾张氏还想撒泼,可看着孙子那惨样,又听着众人的指责,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铁青。秦淮茹更是无地自容,看着痛苦的儿子,又气又心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确实是棒梗偷跑进来,确实是他们没管好孩子!
“还愣着干什么?!”林向阳“好心”提醒,“还不快弄点凉水给孩子漱漱口,洗洗脸?再耽误,孩子更受罪!”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拉起还在咳嗽的棒梗,也顾不上计较了,急匆匆地去水槽边处理。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林向阳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但终究没敢再闹,灰溜溜地跟着去了。
一场风波,以棒梗自作自受、贾家颜面扫地告终。
阎埠贵摇着头,对林向阳低声道:“该!这孩子,再不管教,以后得出大事!”
刘光天也啐了一口:“活该!让他偷!”
林向阳看着贾家母子狼狈的背影,眼神冰冷。
惩治“盗圣”,只是小施惩戒。他要让全院的人都看清楚,谁敢把爪子伸到他家里,伸到他在乎的人身上,就要做好被剁掉的准备!
他低头,亲了亲儿子柔软的发顶,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儿子,不怕。爸爸会保护好咱们的家,保护好妈妈和你。”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停止了扁嘴,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爸爸,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父子二人身上,温暖而安宁。然而,林向阳知道,这院里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今日之后,贾家的怨恨只怕更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