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头到尾，苏天汉都笑得那么轻松。
因为她的威胁，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她甚至有些羞愧，想到自己之前用枪指着他的样子，简直像个笑话。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走。”她终于开口。
“你忘了我说什么了？”苏天汉笑了笑，“我说，我要去警局，既然你上了我的车，那就一起。”
他语气轻松，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女杀手试图逃离，却发现两人的手不知何时被一副手铐紧紧锁在一起。她根本无法脱身，逃跑成了一种奢望。
苏天汉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驾车，目标明确地驶向警察局。
开车途中，由于两人手腕相连，每次他转动方向盘，都会牵动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撞向他。这种近距离接触，仿佛是一种刻意的调戏。
他嘴角带着笑意，装作正经地开口：“身为女生，要懂得矜持，这样靠过来不太合适吧。”
这句话让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技不如人，落入他手中，只能任其摆布。
她忍不住问：“你是警察？”
他们已经到了九龙警署门口，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苏天汉却仿若未闻，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走进了警局。
“汉哥！”
“汉哥！”
“苏探长！”
一进门，便有不少警员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还是有身份的人——探长。
雷洛迎上前来，好奇地问：“汉哥，这人是谁？犯了什么事？”
苏天汉扫了一眼那女杀手，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她很危险，你们最好别碰她，不然出了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他把她带进了办公室，准备单独审讯。
她一进门便开口：“你不用问，我什么都不会说。人是我杀的，别的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案子可以结了。”
“倒是挺干脆。”苏天汉看着她，“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被判死刑？你不害怕？”
她低声回答：“怕，但我早晚都是死，早几天又有什么分别？”
他忽然笑了：“可我不想你死。”
“这么漂亮的女孩，就这样死了，太可惜。”
她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那你到底想怎样？”
苏天汉没再多说，解开她手上的手铐，淡淡道：“我不喜欢用刑，你也别跟我对着干。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犹豫片刻，低声说出两个字：“如枫。”
“如枫？”苏天汉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
他心中已有答案，也终于确认了她的来历。
在见到这位女杀手的那一刻，他就联想到了一部电影。
那时他还不能完全确定，直到此刻听她亲口说出名字，才彻底明白——
如枫，是来自《杀手的童话》中的角色，一个刚刚入行的新手杀手。
今天的相遇，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执行杀人任务。
确认了她的身份后，他淡淡开口：“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你得为我做事。”
对苏天汉而言，能掌控一名女杀手，好处不少。
身为女杀手，本身就比男人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也更容易接近目标。
更何况，她还很漂亮，这种优势就更明显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如枫动手，没人会相信她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冷血的女杀手。
所以，像如枫这样的人，对苏天汉来说，价值不小。
更别说她长得这么出众，就算去选香江小姐冠军，也完全没问题。
他没必要下狠手。
这话让如枫很意外，但她立刻回绝：“你觉得一个杀手，会答应这种条件？”
“我杀人是为了钱没错，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会做。我不会为了钱出卖自由。你现在要杀要抓都可以，但别想让我听你的。”
“是吗？”苏天汉语气轻松，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并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这时，如枫忽然开始剧烈喘息，像是呼吸不过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但她仍旧咬紧牙关，没有向苏天汉求救。
哪怕再难受，她都强忍着，哪怕这可能危及性命。
哮喘一旦发作，没药的话，情况会很严重。
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却还是坚持不求人。
一是性格太倔，二是怕一旦求救，就会被迫接受他的条件，从此被他掌控。
可苏天汉并没有趁机要挟她，而是直接拿出一支喷剂递过去。
如枫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她身上没带药，就算开口求他帮忙，也不见得能来得及。
没想到他竟在关键时刻拿出药。
她顾不上多想，直接喷进嘴里。
没过多久，呼吸就恢复正常了，快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这药效比她平时用的还要好。
她也很疑惑，苏天汉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难道他也患哮喘？
当然不是。
苏天汉没有病，也不会随身带这种药。
他能拿出来，是因为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
那地方应有尽有，区区一支哮喘药，自然不在话下。
“有哮喘的人，也能当杀手？”苏天汉笑了笑。
听言，如枫冷声道：“得了哮喘就不能当杀手了吗？”
“当然能，说不定正因为有哮喘，你才成了杀手。”
苏天汉轻笑：“让我来猜猜你的过去，还有你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看我说的准不准。”
“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或教会里长大，你心里想报恩。”
“可你有先天性哮喘，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从小病恹恹的你，对生活也没什么期待，甚至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
“于是你选择做杀手，一是为了快点赚钱回报教会，二是想让生活有点刺激。”
“我说得对吗？”
如枫立刻否认：“不对，全错了，一点边都没沾上。”
“看来我猜准了。”苏天汉语气笃定，“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根本不会这么急着否认。”
事实上，如枫内心正翻江倒海。他说得一字不差，全都对。
苏天汉盯着她，又开口：“所以，归根结底，你走上这条路，还是因为哮喘。”
如枫转过脸，沉默不语。
“如果你愿意为我做事，我可以治好你的哮喘。”苏天汉说。
如枫疑惑地看他：“你说你能治？如果你是医生，这话还有点可信。可你是个警察，也能治病？”
“没什么不可能的，信，就有机会。”苏天汉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