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听到小叶子打电话向爸爸告状的声音,又瞧见她挂断电话,赶忙快步走过来,满脸歉意地说道:“宝宝,哥哥错啦!刚刚哥哥没把话说清楚。你瞧,爸爸说得也在理呀!万一那些男生力气太大,不小心把你弄疼了可怎么办?你平时又那么怕疼。哥哥刚刚没好好跟你说,宝宝原谅哥哥好不好呀?”
小叶子奶声奶气地回应道:“那好吧!我原谅哥哥啦!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在交朋友这件事上对我一刀切哦。”
孟宴臣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嘞,宝宝。那先去洗手,然后乖乖做作业,做完作业咱们就一起吃饭。”
小叶子乖巧地回答:“好吧!我去房间做作业啦!”
小叶子刚要转身往楼上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扭头对孟宴臣说道:“哥哥,刚刚给爸爸打电话,我忘了说,有个姐姐一直盯着咱俩看,她的态度看着特别不友善。等爸爸回来,你可别忘了告诉他呀!”
孟宴臣微笑着点点头,安抚道:“你放心吧!宝宝。我不仅会给爸爸说,也会跟妈妈讲的。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这种事可得重视。”
小叶子听了,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脆生生地应了句,便转身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
孟宴臣凝视着再度活力四溢、蹦蹦跳跳迈向楼梯的小叶子,不禁轻轻摇头,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他暗自思忖,自从宝宝踏入这个家门,他曾被母亲施加的压力逼至濒临崩溃的边缘。
小叶子的来临后,宛如一场温暖的春风,悄然化解了家中的寒意,使得父母之间的相处氛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昔,父母之间的关系犹如冬日的寒冰,冷漠而疏离,争吵亦时有发生。
与此同时,他们对孟宴臣的要求堪称严苛至极,每一个举动、每一个选择都仿佛被置于放大镜下审视。
相较肖亦饶和韩廷的家庭,虽同样存在父母要求严格的状况,但程度远不及自家,这使得孟宴臣长久以来承受着沉重的压抑。
他始终克己复礼,将自己的真实情感与想法深埋心底,在父母面前,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着与生俱来的温润气质。
妈妈常常教导他说:“他不仅要处处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气质,还要有着良好的教养,还要刻入骨髓的品德,自身能力也要极强。
以后在应对各类事务时,他才能保持处事泰然的态度,每一项决策、每一个行动都严谨细致,无一不彰显出其深厚的内在底蕴。。
然而,小叶子宛如一道璀璨的光,照亮了他略显灰暗的世界。即便爸爸妈妈给予的压力依旧如影随形,可只要小叶子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便会觉得内心的疲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小叶子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占有欲,每当目睹小叶子与他人亲昵交好,心中就会不高兴。
孟宴臣温和地轻唤小叶子出来用餐。待二人用完餐,孟宴臣便陪着小叶子在一旁玩玩具。
而后,孟宴臣神色凝重地看向小叶子,缓缓说道:“宝宝,你们班那个周砚之,他家的状况颇为复杂,而且他呈现出的性格,并非其真实性格的全貌。”
小叶子正专注于手中的玩具,头也未抬,随口应道:“哥哥,你也发现啦!我就觉得砚砚能力超厉害,力气还特别大,我猜到他不是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振川的私生子,我还向砚砚打听呢?他告诉我他可不是周振川的私生子”
孟宴臣微微蹙起眉头,略带疑惑地问:“你叫他砚砚?”
“对啊!”小叶子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奶声奶气地笑着回应,“他喊我宝宝,我叫他砚砚,我们俩可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呢?”
孟宴臣听闻小叶子的这番言论,顿时气得够呛。然而,他心里明镜似的,小叶子这孩子就如同顺毛驴一般,顺着她的心意来,她才会乖乖听话,若是强行对着干,她铁定是不会听劝的。
只见小叶子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说道:“砚砚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呀!虽说我也生得漂亮,但我就乐意跟好看的小朋友交朋友,这样才显得般配嘛!”
小叶子本就对美好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喜爱。此刻,她心里暗自腹诽,孟宴臣不过才十四五岁,管起人来却像个老古董,把她当成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宝宝,她可不吃这一套。
小叶子瞅见孟宴臣不吭声,便直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紧接着像只树袋熊似的往他背上一趴,眼睛随意瞥向一旁的时钟,发现已经八点半了,于是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咱们去洗漱睡觉吧!”
孟宴臣回应道:“咱们再练二十分钟钢琴。”
话音刚落,他便稳稳地背起小叶子,朝着钢琴的方向走去。二人来到钢琴旁,弹奏了一会儿。
待自己情绪稍稍平复,孟宴臣才一脸关切,语重心长地对小叶子说道:“宝宝啊!周砚之家里的状况那是相当复杂。你要是和他待在一起,万一被牵连进去可怎么办呢?
咱们一直受爸爸妈妈教导,都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呀!要是因为他家的那些事儿,连累你被欺负,那些周家子女要是奈何不了他,转头把气撒在你身上,对你动手怎么办?要是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被打疼了,哥哥得多心疼啊!”
小叶子心里着实有些不耐烦了,可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绞尽脑汁找别的话题应付过去。
小叶子心里那股不耐烦的劲儿,简直像小火苗般直往上蹿。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三岁孩童,凭什么事事都得听孟宴臣的指挥?
但她也明白,不能就这么直接发作出来。毕竟孟宴臣也是为她好,只是方式有时让她觉得有些憋屈。
于是,小叶子强忍着心头的烦躁,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琢磨起孟宴臣的话。这么一想,还真觉得孟宴臣所言在理。
万一哪天孟宴臣和周砚之都不在她身旁,那些周氏子女若是因为打不过周砚之,又瞅见她和周砚之走得亲近,一怒之下把气撒在她身上,对她动手,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要知道,她这身子骨娇弱得很,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若是真被揍了,那不得疼得眼泪汪汪,说不定还得落下病根,想想都让人后怕。
就在这时,三朵莲开始讨论啦!造化青莲满脸欣慰地说道:“这孟宴臣确实不错,对主人呵护备至,生怕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业火红莲和灭世黑莲却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依我们看,这分明就是对咱们主人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嘛!平日里又是给主人细心梳头,又是贴心地喂主人喝奶,大半夜还不忘喊主人起夜上厕所,甚至还绘声绘色地给主人讲故事。这完完全全就是把咱们主人当成他专属的小玩具了,容不得别人多看一眼、多碰一下,这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业火红莲满心不耐烦地开口说道:“他既然乐意照顾咱们主人,那就让他照顾呗,咱们主人只管把他当仆人一样使唤,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