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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的霍格沃茨,失去了往日喧闹的人气,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地窖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炉火虽然依旧燃烧,却难以驱散那股沁入骨髓的冷清。

对于哈利来说,这个假期更是被一层无形的、粘稠的梦魇所笼罩。

自从与德拉科那场揭示了一切真相的谈话,以及随后从罗恩那里听闻了那近乎诅咒般的危险后,哈利的心就再也没有真正平静过。

对德拉科身体的担忧,对过往错误的愧疚,以及对未来可能重现悲剧的恐惧,像三头恶犬般日夜撕咬着他的神经。

这使得他的睡眠变得支离破碎,并不断被光怪陆离、情感激烈的梦境所入侵。

在这个梦里,时间线似乎被扭曲了。

他没有死在二十四岁,而是在那次任务中被黑巫师重创,但侥幸被恰好路过的德拉科冒险救下。

他活了下来,但他和德拉科之间,似乎隔着更深的鸿沟。

德拉科身边一直有着一位美丽娴静的女巫——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他们举止得体,相敬如宾,并在不久后举行了一场符合纯血家族期待的、盛大而冰冷的婚礼。

梦里,哈利站在婚礼现场的角落,看着德拉科穿着精致的礼服,淡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标准的、社交式的微笑,挽着阿斯托利亚的手臂。

那笑容刺痛了哈利的眼睛。他试图上前,脚步却像灌了铅。

他看见了自己——那个活下来的哈利·波特,在德拉科婚后某一天,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看向那个铂金头发男人的眼神里,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敌意或竞争,而是某种更深、更灼热的东西。

但一切都太晚了。

梦里的他,尝试着像周围所有人期望的那样,去约会,去开始新的生活。

但他痛苦地发现,无论是和秋·张的重逢,还是与其他女巫的接触,都无法再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他的感情仿佛在意识到对德拉科的心意时,就彻底燃烧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最后,梦境的画面定格在几十年后。

他成了一个偶尔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茶会上的、略显孤僻的“老朋友”。

他看着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带着逐渐长大的斯科皮,享受着天伦之乐。

而他自己,始终孑然一身,只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贪婪地多看德拉科几眼,然后在心底默默祝福,独自咀嚼着那份迟来的、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直至白发苍苍,孤独终老。

醒来时,哈利枕边一片湿冷,那种求而不得、漫长守望的孤寂感,像蛛网般缠绕着他,久久不散。

偶尔,也会有甜美得让人心碎的梦。

在这个版本的“如果”里,他被救后,或许是濒死经历让他开了窍,他很快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对德拉科展开了笨拙却无比真诚的追求。

梦里,德拉科起初是震惊、嘲讽、抗拒,但那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动摇和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感。

经过一系列波折,德拉科终于放下了骄傲和顾虑,接受了他。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霍格沃茨他们曾经无数次针锋相对的回廊下,德拉科告诉了他斯科皮的身世,这一次,没有强迫,没有恶咒,只有爱意和期待。

梦境飞快地掠过他们幸福的婚后生活。

斯科皮健康地出生、成长,继承了他和德拉科所有的优点——有着德拉科精致的五官和浅金色的头发,却拥有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生机勃勃的翠绿色眼眸,笑起来时,简直是个小太阳。

斯科皮既有出色的魁地奇天赋,又在魔药上展现出不俗的才能。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重新变得温暖明亮的格里莫广场12号,或者马尔福庄园的某个翼楼,周围是朋友们的欢声笑语。

他和德拉科互相扶持,一起变老,脸上带着幸福和满足的皱纹。

这个梦太过美好,以至于哈利每次从中醒来,都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失落和空虚,心脏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现实的冰冷更加凸显出梦境的虚幻,那份美满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一触即碎。

但更多的,是那些让他肝胆俱裂的噩梦。这些梦往往更加具体、更加血腥,反复折磨着他。

有时,他梦见德拉科躺在圣芒戈或者马尔福庄园华美却冰冷的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了铂金色的发丝,粘在额头上。

他紧咬着下唇,甚至咬出了血,腹部高高隆起,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部疯狂汲取着他的生命力和魔力。

周围是忙碌的治疗师和焦急的卢修斯、纳西莎,而哈利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最后,德拉科的眼神会逐渐涣散,握住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监测魔法的光芒刺耳地变成一条直线……

有时,噩梦延续到产后。他梦见德拉科虽然勉强生下了斯科皮,但身体彻底垮了,像一尊精美却易碎的琉璃制品。

他日渐消瘦,魔力不稳定,常常虚弱地躺在床上咳嗽,咳出的甚至带着点点血丝。

斯科皮在摇篮里哭泣,而德拉科连抱起孩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悲伤而眷恋的目光望着他们父子……

最终,在某个寂静的夜晚,悄然离世。

而最频繁、最让哈利痛彻心扉的,是他“亲眼”见过的场景——在将斯科皮送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后,德拉科回到空旷、寂静的马尔福庄园。

他独自一人,坐在他那张熟悉的四柱大床边,手里摩挲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和疲惫。

然后,他会缓缓倒下,倒在墨绿色的床幔间,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呼吸一点点微弱下去,直至彻底停止。

那双曾经闪烁着傲慢、精明、后来盛满复杂情感和爱意的灰蓝色眼眸,最终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雕刻的蛇形纹饰。

每一次梦见德拉科死去,哈利都会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绞痛,仿佛有冰冷的铁丝紧紧勒住他的心脏,并且不断绞紧,痛得他无法呼吸。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水光和绝望的黑暗。

他总是哭泣着,嘶喊着德拉科的名字,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醒来后的寂静和黑暗更是折磨。

他迫切地想要立刻见到德拉科,确认他安好,想要通过双面镜联系他,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活生生的样子。

但他不能。

德拉科在格里莫广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噩梦和不安去打扰他,这可能会引起伏地魔或其他人的怀疑,给德拉科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于是,他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借着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弱月光,或者掏出魔杖点燃一点荧光闪烁,怔怔地看着他和德拉科的合照。

是科林在一次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抓拍的,照片里他和德拉科正在图书馆角落低声争论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德拉科脸上带着不耐烦,却没有真正的生气。

看着照片里那个鲜活、骄傲、带着生命力的德拉科,再联想到梦中他惨白死寂的脸,哈利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连续的噩梦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严重消耗着哈利的精力。

他开始像前世战争刚刚结束、饱受创伤后应激障碍折磨的那段时期一样,不仅梦见德拉科的种种“死法”,那些因他而逝去的生命——塞德里克、小天狼星、卢平、唐克斯,甚至多比——也再次频繁地闯入他的梦境,与德拉科的身影交织,共同演奏着一曲悲恸的交响乐。

他的脸色日益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食欲不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赫敏和罗恩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哈利,你又没睡好?”早餐桌上,赫敏担忧地看着他几乎没动过的燕麦粥,轻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失眠。”哈利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无比疲惫。

罗恩皱着眉头,往他盘子里又夹了一块熏肉:“伙计,你得吃点东西。你看起像被摄魂怪亲过一样。”

赫敏在桌子底下踢了罗恩一脚,示意他闭嘴,然后转向哈利,语气更加温和:“哈利,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们说。我们是朋友,记得吗?”

哈利感激地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但那些关于德拉科、关于斯科皮的秘密,像巨石一样堵在他的喉咙口,让他无法倾诉。

他只能摇摇头,哑声道:“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假期太闲了,有点胡思乱想。”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周,直到12月18日那天。

那天晚上,哈利再次被混乱恐怖的梦魇纠缠。

就在他挣扎于某个德拉科因魔力枯竭而在他怀中消散的梦境时,突然,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抽离感袭来——他的视角猛地变换。

那视角极低,冰冷、粘腻,贴着光滑的石质地面快速滑行。

周围是阴森、黑暗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魔法的气味。

哈利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梦!这是他与伏地魔之间那条该死的灵魂链接!他再次附身到了纳吉尼身上!

透过巨蛇冰冷的竖瞳,哈利辨认出周围的环境——魔法部!神秘事物司!

两边光滑如镜的黑色墙面映照出纳吉尼庞大蜿蜒的蛇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纳吉尼悄无声息地滑过一道又一道门,最终,在一个布满摆满预言球架子的圆形房间里,哈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亚瑟·韦斯莱!

他穿着自己的制服,正背对着入口,似乎在进行例行的巡逻检查,魔杖警惕地举在身前。

亚瑟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惊愕和警惕。

然而,已经太晚了!纳吉尼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带着致命的毒牙和强大的绞杀力,猛地扑了上去!

“不——!” 哈利在纳吉尼的身体里无声地嘶吼。

他“感觉”到纳吉尼的毒牙刺入了亚瑟的肩膀,听到亚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看到他手中的魔杖脱手飞出,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撞在身后的预言球架子上,几个玻璃球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亚瑟叔叔!”

哈利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睡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但极度的恐惧和强烈的责任感压倒了一切生理不适。他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

哈利跌跌撞撞地爬下床,甚至来不及披上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扶着冰冷潮湿的石墙,颤抖着、却目标明确地快步冲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朝着城堡上层的校长室方向跑去。

哈利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快!告诉邓布利多!救亚瑟!再晚就来不及了!

寂静的城堡走廊里,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回荡。

就在哈利踉跄着跑过一个拐角时,迎面撞上了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巫师长袍的身影西弗勒斯正在进行夜间的例行巡查。

西弗勒斯猛地停下脚步,像一只受惊的大蝙蝠般裹紧了袍子,眉头紧紧皱起,苍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地扫过哈利狼狈的样子——苍白的脸,汗湿的头发,单薄的睡衣,以及那双因极度惊恐和急切而睁得巨大的翠绿色眼睛。

“波特?”西弗勒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现在是宵禁时间。解释一下,你像一只无头炸尾螺一样在城堡里乱窜,是想为斯莱特林赢得更多的劳动服务,还是终于决定把自己贡献给费尔奇做标本?”

哈利急促地喘息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他强迫自己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抓住西弗勒斯的袍袖,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教、教授!麻烦……带我去找邓布利多教授!现在!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找他,再晚一点……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哈利的脸。

他在判断这是否又是波特家的某个鲁莽的恶作剧,或者是救世主新的引人注目的方式。

但哈利眼中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急切,那不似作伪的绝望,以及他冰凉颤抖的手指,都让西弗勒斯迅速排除了玩笑的可能性。

西弗勒斯沉默了几秒,那双黑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权衡。

最终,他冷哼一声,猛地一甩衣袖,差点把虚弱的哈利带倒,语气依旧不耐,却带着行动:“跟上。如果你浪费了我的时间,波特……”

哈利如蒙大赦,连忙试图跟上西弗勒斯大步流星的脚步。

但他刚经历噩梦和灵魂附身的冲击,身体虚弱,脚步虚浮,没走几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哈利那副虚弱得快要散架的样子。

他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他伸出手,近乎粗暴地一把挎住哈利的胳膊,几乎是半拎着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哈利能感觉到西弗勒斯手臂传来的、与他冰冷外表不符的、坚实有力的支撑。

到了校长室门口的石兽前,西弗勒斯熟门熟路地报出口令,石兽跳到一边,露出后面的旋转楼梯。

西弗勒斯几乎是拖着哈利上了楼,推开了校长室的门。

校长室内温暖如春,充满了各种银器发出的轻柔嗡鸣声。

邓布利多正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捧着一个双面镜,一贯的半月形的眼镜放在桌上,是一副难得的放松状态。

他似乎正和镜子里的人愉快地聊着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见他们进来,邓布利多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将双面镜稍稍拿远了一些,温声问道:“怎么了吗,西弗勒斯,哈利?看来你们带来了一些……紧急的消息?”

那双面镜里隐约传来一个模糊、带着点不情不愿语调的抱怨声,似乎在对谈话被打断表示不满。

但邓布利多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双面镜的边框,那抱怨声便立刻消失了。

邓布利多弯了弯眼睛,将双面镜背面朝上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安静地谈话了。发生了什么,我的孩子?你看上去糟透了。”

哈利挣脱开西弗勒斯的搀扶,也顾不上礼节,迫不及待地、语速极快地将自己在梦中看到的一切——纳吉尼潜入神秘事物司,袭击亚瑟·韦斯莱——清晰地、带着颤抖却无比肯定地叙述了一遍。

“……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许是因为我和伏地魔之间的特殊联系,总之,这感觉和以前……和以前伤疤疼的时候一样真实!请您先派人去救救亚瑟叔叔!

他就在神秘事物司,那个放满预言球的房间!其他的事,等人救出来再说!”

哈利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翠绿的眼睛死死盯着邓布利多,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邓布利多的表情在哈利开始叙述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那双锐利的蓝眼睛没有了半月形眼镜遮挡,仿佛能看穿哈利的灵魂。

邓布利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挥动老魔杖,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那只庞大而闪耀的银色凤凰。

凤凰展开流光溢彩的翅膀,在办公室里洒下温暖宁静的光芒,驱散了一些哈利的寒意和恐惧。

“立刻前往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圆形预言厅。”邓布利多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对着银色凤凰说道,“亚瑟·韦斯莱遭遇袭击,急需救援。重复,亚瑟·韦斯莱在神秘事物司遭遇袭击,急需救援。尽可能隐蔽,确保自身及亚瑟安全。”

银色凤凰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点了点头,随即化作一道银光,穿透墙壁,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一切,邓布利多才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些许温和,但眼神依旧凝重。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家养小精灵立刻出现,带来了三杯饮品——一杯大概是给西弗勒斯的红茶,一杯给他自己的蜂蜜酒,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被推到了哈利面前。

“坐吧,哈利,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示意道,自己先坐回了扶手椅,“我想,我们都需要稍微平复一下。”

哈利顺从地坐下,双手紧紧捧着那杯温热的牛奶,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牛奶的温度透过瓷杯传递过来,却无法完全驱散他内心的冰冷和后怕。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哈利,”他温和地说,“我想,你不介意我把你的两位好朋友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请到这里来吧?

我想,你或许会希望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并且……你看起来需要一些朋友的支持。”

他冲哈利眨了眨眼,目光慈祥。

哈利捧着牛奶,感受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看着邓布利多洞察却包容的眼神,又想到即将赶来的罗恩和赫敏,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的,教授。”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轻轻敲了敲福克斯栖息的梧桐枝,福克斯会意的伸展一下翅膀,从校长室的窗户那飞出去,想来是去格兰芬多塔楼通知赫敏和罗恩了。

此刻,校长室里暂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谧之中。

炉火噼啪作响,银器轻轻嗡鸣,温热的饮品散发着香气。

西弗勒斯依旧站在阴影里,脸色阴沉,抱着手臂,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但哈利能感觉到他那审视的目光偶尔会落在自己身上。

邓布利多则平静地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

哈利低下头,小口地喝着牛奶,努力平复着依旧过快的心跳,等待着罗恩和赫敏的到来,也在等待着关于亚瑟安危的消息。

窗外,霍格沃茨的夜晚依旧深沉寂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寂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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