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准提在女娲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孺子可教。”秦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羽,你要记住,这修炼一途,凭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堂堂正正修炼得来的实力,才是正道。若是借助外力走捷径,就像接引准提这般,往后能维持现状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天道还需要圣人们助力维系洪荒稳定,可一旦有一天天道不再需要圣人,那接引准提的下场必定是最惨的。”
秦羽再次用力点头,“父亲,我明白啦。”
画面一转,女娲见准提想跑,她怎会甘心就此罢休?只见她柳眉倒竖,玉手一挥,直接祭出乾坤鼎。这乾坤鼎古朴厚重,周身散发着混沌氤氲之气。
鼎身之上,刻满了无数神秘符文与山川河岳、日月星辰的图案,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奥秘。鼎耳如螭龙盘踞,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鼎足稳立,仿若镇压着天地四方。
此刻,乾坤鼎顶盖缓缓分开,一道耀眼光芒冲天而起,与此同时,鼎身倾斜,一股仿若能吞噬天地的强大吸力从中涌出,直直对准了准提。
准提只感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如汹涌潮水般向自己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的神魂与肉身都彻底绞碎、吞噬。
下一刻,准提便感觉天已暗了下来。而他的身体则掉入一个巨大的空间之内。就在这时,天上乾坤鼎的盖子自然落下,“砰”的一声,盖了个严严实实,准提顿时感觉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下一刻,还没来得及施展照明法术,只感觉一股火焰扑来。
这火焰并非寻常之火,而是带着混沌初开时的狂暴与炽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金色,熊熊燃烧间,仿佛要将世间一切规则都焚烧殆尽。火焰瞬间将准提包裹,他只觉浑身如被万针齐刺,剧痛难忍。
准提心中大骇,忙运转法力,试图抵御这诡异火焰的侵袭。他周身佛光绽放,丈六金身再次显现,十八臂、二十四首齐齐发力,手中七宝妙树等法宝亦是光芒大作,试图驱散黑暗与火焰。然而,这乾坤鼎内的火焰仿佛无穷无尽,不仅没有被他的法力压制,反而越发猛烈。
在这熊熊烈火中,准提的金身竟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每一道裂纹都渗出金色的血液,散发着圣人独有的气息。那些法宝光芒也逐渐黯淡,在火焰的炙烤下摇摇欲坠。准提深知若不尽快脱身,即便身为圣人,也必将在此遭受重创。
他咬咬牙,拼尽全身法力,将所有法宝的力量汇聚于一处,向着乾坤鼎的顶部轰去。“轰”的一声巨响,乾坤鼎剧烈摇晃起来,然而顶盖却依旧纹丝不动。而这一番剧烈挣扎,更是引得火焰倒卷,如一条巨大的火龙,对准提发起更凶猛的攻击。
准提被火焰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的伤势愈发严重。此时的他,心中又惊又怒,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陷入如此绝境。但他也明白,此刻容不得丝毫退缩,必须想办法突破这禁锢。
乾坤鼎内的绝境中,准提被紫金色火焰折磨得痛苦不堪,金身破裂,法宝光芒黯淡,深知再无反抗之力。无奈之下,他只得开口求饶。
“女娲道友,饶命啊!”准提的声音在乾坤鼎内回荡,带着几分狼狈与绝望。“我一时糊涂,不该算计于你,挑起事端。还望道友大人有大量,看在同属圣人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我定当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火焰依旧熊熊燃烧,似乎并未因准提的求饶而减弱半分。准提心急如焚,继续哀求道:“女娲道友,封神量劫关乎洪荒众生,还需我等圣人齐心协力。若我在此陨落,于量劫进程不利,对洪荒而言亦是损失。还请道友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
此时的准提,哪还有半分圣人的威严,满心只想着如何脱离这可怕的乾坤鼎。他不断地说着软话,期盼女娲能念及旧情,或是看在洪荒大局的份上,停下这致命的攻击。
女娲冷哼一声,声音透过乾坤鼎壁清晰地传入准提耳中,“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处心积虑,借纣王之手羞辱于我,妄图将我拖入封神量劫,那时可曾想过今日?”
乾坤鼎内的紫金色火焰似是应和女娲的怒意,燃烧得愈发猛烈,焰浪如汹涌的怒涛,一次次冲击着准提的防御。准提被火焰逼得节节败退,身上的裂纹愈发密集,金色的血液流淌得更多,将他的金身染得斑驳。
“女娲道友,我真的知罪了!”准提声嘶力竭地喊道,在生死边缘,他已顾不得颜面,“西方教初创,百事待兴,若我就此陨落,西方万千生灵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望道友看在众生的份上,网开一面。”准提试图以西方教众的命运来打动女娲,话语中满是哀求。
女娲沉默片刻,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为成圣,借下宏愿,又在这封神之事上搅弄风云,手段狠辣,何曾顾念过众生?今日若轻易饶你,日后谁还将天道与圣人威严放在眼中?”女娲心意已决,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准提,这一番话,更是让准提心中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悠扬绵长,带着一股慈悲之意,却又在这混沌之中清晰可闻。“还请女娲道友能够饶恕准提一次,我西方教愿拿出让女娲道友满意的礼物。”
女娲扭头一看,原来正是接引。只见接引周身散发着柔和的佛光,宝相庄严,手中托着一朵九品金莲,金莲光芒流转,花瓣上似有无数微妙的符文闪烁,隐隐散发出一股净化万物的力量。他身后,西方教一众罗汉、菩萨等皆双手合十,神色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