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次日一早醒来,摸了摸旁边的睡袋——王盟早就没影了。他心里犯嘀咕:怎么没人叫他?胡乱收拾了一番钻出帐篷,就见所有人都挤在海子边,一个个伸长脖子往水里瞅,压根没人注意他。
他瞥了眼另一边的骆驼,心里头那点逃跑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要是自己真懂怎么驾驭骆驼,又知道回去的路,这会儿准能溜之大吉。可也就想想,他连骆驼的缰绳都没摸过,真跑起来指不定成了沙漠里的活靶子。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他凑过去问旁边一个学生:“咋了这是?”
那学生指着海子叹气:“昨晚不知道谁把考察队的装备全扔进去了。”
黎簇“啊”了一声:“谁干的?”
“鬼知道。”学生撇撇嘴,“按理说这儿挺安全的,昨晚也没安排守夜,谁能想到出这档子事?兵大哥正捞呢,捞上来的东西堆在边上晒着,能不能用还两说。”
黎簇转头看见吴邪和王达明正蹲在那堆湿乎乎的东西跟前摆弄,又问:“这些装备很重要?”
“可不是嘛。”学生皱着眉,“要是修不好,十有八九得打道回府——咱是来考察的,又不是来观光的。”
黎簇走到吴邪旁边,刚想开口,吴邪头都没抬,直接摆了摆手:“别问,没心情答你任何问题。”】
这时期的吴邪脾气是真冲,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观影厅里的人都看出来了,连齐铁嘴都小声跟霍仙姑嘀咕:“这吴邪,比他爷爷年轻时还躁。”
关根坐在那儿没吭声,不是在咳嗽,就是正准备咳嗽。有时候咳起来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才肯罢休。白玛不知啥时候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后,时不时伸手给他顺顺背——张拂林在旁边瞅着,脸拉得老长,却没敢说半个不字。
关根能感觉到背后的动静,也没拒绝,只是咳得厉害时会弓起腰,额角渗出一层薄汗。胖子看着揪心,也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在他咳完赶紧递杯温水过去,笨拙地帮他拍背顺气,嘴里还念叨:“慢点喝,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黎簇赶紧说:“我没问问题!就想提醒你个事儿。”
吴邪这才抬眼:“啥?”
黎簇本想把相机里拍到黑影的事说出来,可他刚要开口,海子那边突然有人惊呼,人群“呼啦”一下乱了。吴邪和王达明“噌”地站起来就往那边跑,黎簇的话咽回肚子里,也跟着挤过去——就见几个人围着刚捞上来的东西直嘀咕。
“咋了咋了?捞着啥了?”有人凑过去问。
一个士兵指着手里的玩意儿皱眉头:“其他东西我都认识,就这个——这不是咱的装备。”
那东西裹着层锈得不成样的金属皮,不重,大小跟轮椅轮子差不多,圆筒形,表面坑坑洼洼的,全是烂铆钉似的小疙瘩。
“不是咱的?”有人愣了。
“绝对不是!”士兵笃定。
“啥时候捞上来的?”
“不知道啊,就混在装备堆里一起捞上来的,刚整理才发现。”另一个人接话,“看样子,这东西原本就在湖底。”
吴邪走过去,抬脚轻轻碰了碰,那玩意儿“咕噜”一下滚到沙地里——看着轻得很。
“小心!别是炸弹!”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围着的人“唰”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吴邪叹了口气,瞅着那东西也犯嘀咕。黎簇站在后面,看清那东西的瞬间,脸“唰”地白了,跟被钉在原地似的,心里直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支支吾吾半天没蹦出个字。吴邪回头瞪他:“有屁快放!”
黎簇赶紧摆手:“你别动它!最好……最好别碰!”】
胖子瞅着屏幕里那锈疙瘩,转头捅了捅吴邪:“天真,那到底是啥?看着邪乎得很。”
吴邪眉头皱着没松:“像是种密封的生化容器。上面的符号我认识,具体的我不清楚”
关根说“要么跟古潼京的老工程有关,要么真装着啥危险东西,再或者……就是有人故意放那儿设局。”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当时我也没弄明白。”
关根咳了两声,声音哑着插了句:“后来查了,跟当年的实验脱不了干系。”他说这话时没看屏幕,眼神落在远处,像是想起了啥不好的事,指尖捏着杯子沿,泛白。
张起灵忽然往他身边挪了挪,没说话,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说“别想了”。关根指尖松了松,没吭声,只是咳嗽声轻了点。
黎簇坐在旁边,看着屏幕里自己发白的脸,心里还发怵——当年他看见那东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空了,那是他在黄严尸体上见过的玩意儿,怎么会沉在这海子底?那会儿他就隐约觉得,古潼京的水,比他想的还深。
————————————————
最后一句话,哈哈哈哈,这让芙蓉想起了一件事
在11仓的时候,小白问天真。最深潜过多少米
天真说,我潜过最深的地方,就是三叔的深坑,他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