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院长老婆早就怀疑梨子和自己丈夫之间有坏事了,尤其梨子在干的好好的情况下突然提出离职,原因不说,丈夫还给点名要让走人,但诊所里的人事其实都是自己在管,丈夫这一举动是反常的,本来想留着梨子多观察下,结果被丈夫直接同意了辞职并马上结了工资,后来,在一次又一次地追问下,丈夫承认了。
从那以后,院长老婆就看诊所里的女员工谁都不顺眼了,恨不得去把那梨子给千打万扇,还要让把钱给吐出来,只可惜找不到人了,只能拿着在职女员工撒气,谁来问啥都要训一通,发工资都要凶巴巴地发,更是没给一个人涨过工资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敢勾搭人,是自己对她们太好的缘故了。
求儿不甘心自己被开除,百般解释着自己没有完全没有一点想勾搭院长的心,只是想能在这里做下去住下去。
院长老婆反问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贱梨子的事了啊?怎么不来跟我说啊?收留你的人你是以为是她不是我啊?”
她回答不上来。
院长老婆就吼道,“说不出就滚,我不要胳膊肘往外拐的,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钱的工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赶紧滚!”
院长老婆给了四十块拍桌上让她拿着上楼收东西马上离开。
她还是不想走,哭着说道,“我没有那个心啊,他们的事跟我也没关系啊,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在这里做事的都知道啊,怎么就开我一个人啊?”
“就开你,你知道你不来告诉我,别人已经来跟我说了,你跟她交情好是吧?滚去找她吧,我这不差你这一个。”
“现在又没交情了,以后我要知道院长跟谁,我肯定跟你说。”
院长老婆不想再听她说了,拍了一桌子,站起来,“你还想他有啊?给我滚,再废话,我把你的东西都给你扔了。”
她无奈拿了钱,出了办公室,春花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问她,“你咋了?怎么在哭啊?”
她哭着摇摇头,委屈地说不出话。
春花又拍拍她的背,“那你先上去,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听你好好说,我给你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睡大街的。”
她点了点头,上楼回了房间,哭着收拾东西,收拾收拾着,觉得不对啊,自己什么都没说,春花怎么就说不会让自己睡大街的话,这不对劲儿啊。
她开始停下手,坐在床边,好好地想着院长老婆和春花说的话,她想到也许就是春花去告的密,让自己被开了。
她本来想等到春花一上来就质问,结果春花一见到她,还没等她问,就自己承认了去和院长老婆告密的事,这反倒让她给难以问话了,只叹气地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去说这个啊?”
“因为我要去找她涨工资啊,这点钱够谁花啊,她不涨,我一气就把那事说出来了,我也没必要一直给走了的梨子瞒着啊。”
春花回答的理直气壮,她看着来气,“可你这样都把我搞走了,我要没事做,没地去了。”
春花慢悠悠地喝着稀饭,“就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就一个月给点几十块工资,别的地方还有奖金什么的,我都不想在这儿干了。”
她咆哮地,“你是你,我是我,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么多朋友,有出路,我连户口都没有,你让我去哪里啊?我真是……真是恨透你了。”
春花淡定地,“就这你就恨透我了?我本来还想帮你的,你要不要我帮你啊?”
她抹了抹眼泪,尽量冷静下来,“那你说你要怎么帮我。”
“我有个朋友,人家是俩夫妻在外租房子住的,我可以先让你过去住几天,让你不至于没地睡,你也可以趁这几天去找另外的活儿干,你在城里好几年了,以前还到处走拉人来呢,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像那些小作坊其实都不看你有没有户口身份证的,只要你能做事就行,说不定你还能找个比这工资还高的呢。”
“我以前拉人也是去车站街上人家住的地方,也没去什么小作坊拉啊,哪有这些地方啊?”
“有,你要不知道,我明天请假带去,你这活儿没了算我欠你的,肯定给你找到个新的。”春花拍着胸脯保证,喝完最后一口稀饭后,还从裤兜里掏出十块拍在她手上,“你拿着,你没找到事情做前,生活费我给了。”
她对于春花的行为情绪复杂,一方面她不想再相信害她没工作的春花了,另一方面她看着春花好像也不是故意的,还在尽力弥补着自己,帮助自己,让她觉得不能去恨的。
她接受了钱,“那你一定要帮我。”
“我肯定帮你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把稀饭舀过来,你不吃就浪费了。”
“嗯,好。”
春花笑着出了她的房门,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上面还有咸菜,“这是我给你的。”
她说了声谢谢,就接过去吃起来。
“那你吃,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春花热情地挠起衣袖准备开收,但她害怕被翻出来自己藏的金珠子,就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现在我不做了,卫生就是你一个人搞了,你现在就得去了。”
春花不想引起她大的反感,就听从了,“那行,我先去了,我还得找下她,这回她还不给我涨工资,我马上就不干,看她急不急。”
她冷冷地,“哦,你去吧。”
春花就转身了,一背过面,脸上就露了下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