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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很大的沟渠横在我眼前,我想跳过去,但又不敢跳。我抬头朝沟渠的对面看,一个一个的稻把,顶端扎着,竖着排在那儿。沟渠的两侧,是两条很宽的泥路。我朝左右看,四周都没有人。我正感觉自己很孤单,却发现自己已站在了沟渠的对面。沟渠里突然有水汹涌着过来。原来浅可见底的水猛然抬高了起来。很快像是要漫过泥路一般。我紧张的后退了一步,却不料,一脚踩了个空。我仰头倒了下去,天空像是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看着我。目光中,像是有许多的揶揄……

大概是子女多,双职工的父母工资又低。在我幼年时,家里的经济似乎很拮据,家里最常见的菜,要么是一碗芋艿籽汤;要么是一碗豆瓣酱蒸白豆腐干。煮芋艿籽汤是我的拿手好戏:将芋艿籽洗净了刮去皮,再切成丝,加适量的水,放入锅中煮。待汤渐渐地稠了,加适量的盐,再撒些蒜叶泥。吃时,舀半匙猪油搁在碗中。一碗芋艿汤算是做好了。

芋艿汤,芋艿香、蒜叶香加上猪油香三香合一,实在是下饭的佳肴。饭碗里浇一些芋艿汤,搅拌匀了,米饭常常来不及细嚼便滑进喉咙了。但是,做这道菜时,有一点是需要特别小心的:芋艿籽被刮去皮后,滑溜溜地很难切成丝。得先将芋艿籽一剖为二,将剖面放在案板上切片。然后再切丝,这样,芋艿籽在案板上便老实多了。

豆瓣酱蒸豆腐干这道菜,一般都是父亲将豆腐干切成了丁,放入一只大碗中,在豆腐干丁上盖上豆瓣酱,再将猪肚中的鸡冠油,切碎了放在豆瓣酱上。父亲总是将这道菜准备好了,放在锅中,自己忙着去上班了。我们放学回来后,只需掀开锅盖,在锅中放一些清水,点着炉子,隔汤蒸就可以了。

原先,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放在最上面的那些浅黄色的猪油叫鸡冠油。既然是猪油,应该长在猪的肚子里才对;既然长在猪的肚子里,为什么又被叫做鸡冠油呢?我们家养的鸡,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鸡冠都是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从来也没有白白的像油一样的东西挂在上面。

其实,鸡冠油确实是猪肚子里的油,只是它是被从猪大肠上扯下来的。形状像是鸡冠而已。这种油,在那时,不比猪肚子正宗的板油,价格自然比猪板油便宜了许多。但是,将这种油放在碗中与豆瓣酱和白豆腐干同蒸。香味并不比猪板油逊色。蒸至满屋都是香味时,菜便能吃了。吃前,先将油,豆瓣酱和白豆腐干丁拌匀了。搅拌的过程,早已引得人口水直流了。每天中午,父母总是在我们将要吃完饭时,才匆匆返回家来,急急扒上一口饭,便又去忙着他们的工作了。

为了补贴家用,父亲将饲养家禽作为主要副业。宅院内天井的东侧有一道”L”型的半腰墙,半腰墙缩进裙楼沿下约一米。父亲便在这一米宽的长条地盘上建起了他的鸡舍。父亲养鸡是因为鸡能产蛋。所以,我们家一般不会养公鸡。公鸡只有在逢年过节时,乡下的亲戚送来了,我们才能见得到。

每天清晨,母鸡们出栏时,父亲会将母鸡的屁股摸个遍。然后,关照我,今天有几个鸡蛋。收鸡蛋的任务是我的。母鸡生蛋的那几个草窝,父亲特意将它们按在鸡窝顶上。我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便去草窝里摸鸡蛋。将摸来的鸡蛋,放进碗橱下面的那个盖钵中。

每天清晨,母鸡们出栏后,便会拍拍翅膀,飞快地朝宅院的后侧边门外冲去。因为门外才是它们觅食的天堂。宅院屋后的高墩上。高墩东侧的猪舍里有稻草。稻草上有没有脱尽的谷粒。在宅院东临的菜园北侧,除弄堂西侧徐家的那个猪棚外,还有另外的一大一小两间草棚,也都养着猪,并且,也堆放着稻草。猪的主人喂了猪离去后,可以飞进猪栏跟猪抢食。猪槽中的食吃完了,可以在稻草中寻找幸存的谷粒。

要生蛋时,它们才会匆匆返回宅院来,飞上鸡舍顶,钻进产蛋的草窝。产下蛋后,它们会“咯达,咯达”地叫唤几声。如果我正巧在家,我会赶紧抓出一小把米来,作为奖赏。鸡们会红着脸,细细地啄食了才离去。如果,没有人听它们的叫唤,它们会怏怏地离去。它们知道,主人要在傍晚的时分,才会喂食。所以,每天的傍晚,天还没有变黑,它们便已早早地回进宅院来,在天井里,探头探脑地等候着主人喂食。

父亲预测母鸡是不是会下蛋很准,很少会出差错。我学不来父亲的这一招。我曾仔细观察父亲的预测。父亲只是拎起母鸡的那一双翅膀后,另一只手在母鸡的屁股下轻轻一托,便能得出结论。我却是三番五次地托,也找不到会不会今天生蛋的感觉。我只能一手同样拎着母鸡的那一双翅膀,另一只手轻握母鸡的屁股,伸出中指塞进入鸡屁眼中,用指尖探寻母鸡腹中的那个鸡蛋的那个圆弧。若指尖能感觉得到那个圆弧的,鸡今天便会生蛋;若感觉不到那个圆弧的,鸡今天不会生蛋。

父亲能正确地测试母鸡会不会生蛋,但母鸡们却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回家将蛋生在父亲为它们准备好的草窝中。大概是它们在猪棚的那些草堆里觅食忘了时间,待感觉到要产蛋时,已来不及跑回家来,也可能是因为父亲为它们准备的草窝,让它们感觉缺少了温馨。草窝中的鸡蛋会隔三岔五地缺少一个,两个。这让我感觉到了严重的失职。

待我一一分辨鸡蛋的大小,形状以及颜色,弄清楚是哪只母鸡没有及时回家生蛋后,便去宅院后的高墩及高墩东侧的那些猪棚寻找没有完成下蛋任务的母鸡。但是,当我每次找到它们时,它们总是一边在草堆或野外寻觅着食物,一边红着脸侧着头朝我远远地瞥上一眼,投来一个很无辜的眼神。每当此时,我立马便感觉到,它已生了蛋,但蛋去了哪儿了呢?

于是,我在猪棚的草堆里寻找。猪棚的格局,三个都差不多。一律地进门的背后堆着一堆乱稻草。猪圈用粗粗的木棍做成一个栅栏。栅栏里形成了一个坑,猪们便生活在这个坑里。在坑的上方,架着一个很大的木板,木板上堆放着一捆一捆捆扎好的稻草。

找完了猪棚门后的草堆,自然很难能见到鸡蛋的踪影。我只能奋力爬上猪圈上的搁板,去搁板上的草堆里去寻找。还真能隔三岔五地找到鸡蛋。但是草堆上找到的鸡蛋,无论是色泽和大小明显地与我家母鸡产的不同。我却不管这些,只要是鸡蛋,管它是哪只母鸡生的。只要能弥补我家草窝中鸡蛋的缺失。我便觉得自己心中轻松了许多。

那一天,我正在宅院东临的菜园子北侧的那间大猪棚的搁板草堆上找鸡蛋,刚刚寻着一个红壳鸡蛋,蛋壳上还有许多的血迹。显然,是一个新母鸡的头窝蛋。我正高兴呢,却发现门外突然有人进来,我赶紧伏下,努力让稻草堆掩住身子。一只手将鸡蛋捏得紧紧的,生怕一松手,鸡蛋掉落在底下的猪圈里。

猪圈里的那头大猪,见有人进来,便“哼哼唧唧”地摇着尾巴走近栅栏。刚才,我爬上搁板时,猪还起劲地朝我摇着尾巴来着,它以为,我是来喂食的。等了半天,见我爬上去后便没有了动静,正失望呢,见又有人进来,自然立马恢复了它的兴奋。那人进来后,又有一个人跟了进来。待后面的那个人进来后,前面的那个人顺手将那扇竹帘门掩上。这扇竹帘门透光,能看见外面是否有人靠近猪棚,外面的人却看不见猪棚内的情状。

我正纳闷,这两个人这时进猪棚来干什么?也不见他们提着喂猪的木桶。进来后,又将门掩上了,莫非……我不由得一阵紧张,以为他们发现了我的秘密,伏在那儿大气不敢出。却见竹帘门一掩上后,俩人立即抱在了一起。我透过蓬着的稻草,定睛细看,才发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女的还梳着两只羊角辫呢!我不由得长长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哪知,这一吸气不打紧,却将一丝草屑吸进了鼻腔。鼻腔一受刺激:“啊啾!”我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手一松,那捏着的鸡蛋,脱手而出,跌落在了草堆上又滚在了搁板上,又滴溜一下,从搁板距墙的那条缝隙里跌了下去,“啪”地一声,碎在了猪圈里,那猪正目睹口呆地看着门后的那一对呢,听到有东西掉下来,斜着眼睛一看,见是能吃的。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也不管鸡蛋正落在它自己拉出的屎上。摇着尾巴,一口咬住了鸡蛋,还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那一对正抱在一起的男女,猛听到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也不辨这一声喷嚏声出自于大人或是小孩,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那男的迅速拉开了竹门,一步窜了出去,那女的双手蒙着脸立即跟了出去。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我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我低头恨恨地看着那头吃了我鸡蛋的猪。猪却若无其事地摇着它那截细尾巴,仰头看着我。

父亲终于发现了盖钵中鸡蛋的不同,他以为我去摸了人家的鸡蛋。但数数个儿,却还是少了。便问我,鸡蛋哪儿去了?我哪里知道鸡蛋哪儿去了呀,我只得摇了摇头。父亲又指了指那几个色泽明显不同的鸡蛋,问我,这几个鸡蛋是从哪儿来的?我如实回答说:

“捡的。”口气中还颇有一丝得意。

“捡的?”父亲的口气突然凌厉,“在哪儿捡的?哪儿能捡到鸡蛋?”

父亲的口气让我吓了一跳。我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听我说是从猪棚的草堆里找来的,父亲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但他们仍是一脸狐疑地自言自语:

“那我们的鸡生的蛋去哪儿了呢?”

在小镇东临的那个县,一直以来,以种西瓜闻名远近。那个县产的西瓜,瓢红皮薄,拿刀剖西瓜,刀刃才一碰西瓜,西瓜便已开裂。食之,沙而甜。据说,那个县的西瓜甜,全靠的用鸡粪作肥料。真是“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那一年,那个县来小镇收购鸡粪,明码标价:两分钱一斤。这是一个很诱人的价格。父母鼓励我去拾鸡粪,说是要我自己筹集上学的学费。

我虽然上课时,总是胡思乱想,任思绪信马由缰。但这个学还是要上的。如果不上学的话,我在家干什么呢?这不是太孤单了么!再说,不读书,长大了怎么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呢?那时,我刚刚加入少年先锋队,那条用红旗的一角做成的红领巾,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感到无比的神圣。一个戴了红领巾的人,长大后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虽然那时,我根本不懂,怎样才算有用?怎样才算没用。

父亲特地为我找来了一个小的铁皮畚箕,在畚箕上装了一截竹杆,用做把手。又在另一截竹杆的顶端剖开了,插上一片河埠壳,作为捡鸡粪的刮子。捡鸡粪可不比北方的拾粪,背着个筐,用手去拾粪,将拾得的粪丢进自己的背着的筐里。拾鸡粪是看到地上一坨鸡屎,将畚箕凑近了,用刮子将鸡屎刮进畚箕里。

父亲还特意在自家的鸡窝边,用砖垒了一圈,让我将捡来的鸡粪倒在那儿。关照我,不要把捡来的鸡粪直接倒在自家的鸡窝里,万一捡来的鸡粪是患病的鸡拉出来的,会传染给我们自家养的鸡的。说:

“鸡粪上有白色粘液的千万不要捡”。

小镇上的人家,几乎家家都养鸡。但是,自从邻县将来小镇以每斤两分钱的价格收购鸡粪的消息一传开,每个家庭的孩子,都拿起了畚箕和刮子。街头和巷尾,到处都活跃着手持刮子的孩子身影。有戴红领巾的,有不戴红领巾的。

小镇上原先随处可见的鸡屎,居然一下子失去了踪影。有一些孩子,因为实在找不到鸡粪,将刮子偷偷地伸进了人家的鸡窝,被主人骂得抱头鼠窜;也有的孩子,干脆跟着鸡遛达,等着鸡拉屎。实在等得性急,便赶着鸡跑,盼望跑急了的鸡能拉下屎来。一时弄得小镇鸡飞狗跳。

真是怕遇鬼,鬼便上门。我一直不敢去捡有白色粘液的鸡粪,鸡瘟病还是上了我家的门。我家的一只鸡得了鸡瘟。那天傍晚,鸡上笼时,父亲便感觉这只鸡不太对头,蔫头蔫脑的,也不再像平时那样地抢食吃。父亲没让它进鸡窝,而是将它在另外一处用一个竹筐罩着,还在它跟前放了一盆水。撒了一些来,算是给它特殊照顾。

第二天一早,我见它依旧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地上的米,也没见它吃几粒。盆里的水有没有喝倒是看不出来。父亲显然知道,这只鸡已是不行了。便寻了一截细绳,将它的双脚捆了,趁着天还没有亮透,带上我,想去小镇中心的小桥堍那个小集市上,赶紧将它卖了。

那时候,小镇的石桥北堍,每天的清晨自发形成一个小集市。附近的农民会将自家产的一些青菜萝卜,拿到这儿卖,换取一些购买油、盐、茶、酱的钱。每天交易的时间很短,往往没等天大亮,集市便已散了。小镇蔬菜队生产的蔬菜,不敌农民拿出来的鲜嫩,在小镇已失去了大部分的顾客。父亲一边用绳子捆着鸡脚,一边嘴里还在嘀咕:

“真太可惜了,一只最会产蛋的母鸡没有了。”

这倒是真的,在我的印象中,这只生病的母鸡确实最会产蛋。一般的母鸡连续生两个蛋;便会停一天;它却能连续生上四个、五个、然后再停一天。一窝蛋。其它的母鸡最多能生上二十来个蛋;它却能生三十只,才抱窝。

对抱窝的母鸡,父亲有的是办法对付,他用一张硬纸板剪上巴掌大的一块。中间挖一个洞,将硬纸板套进鸡的脖子。让鸡看不见自己的身子。被套上硬纸板的母鸡,能觅食,但往往朝前走几步,又缩着脖子后退几步。想将头从硬纸板中脱出来。但是,凭借母鸡们自己的能力,却是很难做到这一点。

在这样的惩罚手段下,三、四天之后,想抱窝的母鸡,便失去了抱窝的兴致。父亲又会专门为这只母鸡开小灶,每天喂食一小把糯米给它。又几天之后,母鸡的脸便又红了。它又记着开始产蛋了。

父亲让我拎着被捆了双脚的病鸡,带上我走去桥堍的临时集市。父亲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我在桥堍设个摊,将手中的母鸡卖了。但是,父亲并没有告诉我,母鸡怎么卖,应该卖个什么价钱。到了集市后,集市已差不多快散了。我才将手中的母鸡放在地上,父亲便已转身离开。这时,有一个人凑近我,问我:“这鸡怎么卖?”

我抬头一看,父亲离去的背影还在,赶紧跑了过去,拉住了父亲,告诉他,有人想买鸡呢!父亲不情愿地转身回身子。走到母鸡的跟前,那人还蹲在母鸡前,打量着母鸡呢!那人抬起头,见是父亲,脸上立即绽开了笑容:

“怎么,这是你儿子吗?”他指了指我,父亲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这只鸡?”那人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母鸡。

父亲赶紧将他拉至一边,轻声嘀咕着。估计是如实告诉了他,这鸡得了病。那人听了父亲的话后,便转身离去。交易没有做成。

我没有将母鸡卖掉,只得拎着病鸡跟着父亲回家。一路上,父亲一迭声的埋怨,说我实在是太笨了,有人来问,你直接将鸡卖掉便成了,干什么还追着他,将他拉回来呢?一进家门,父亲还将我的笨说给母亲听。我自然感到十分地委屈,只得呐呐地为自己申辩。母亲倒是为我抱不平:

“你没有告诉他怎么卖,让他怎么去卖呀!”

父亲这才不再吱声。事后,我仔细捉摸这件事。我估计,那个来想买鸡的人,父亲是认识的。父亲是看到他过来了,才想赶紧躲开的。却偏偏让我给拉了回来。在熟人面前,父亲自然不好意思不说实情,这才导致买卖没能做成。

那只病鸡后来给父亲宰杀了。剖开母鸡的肚子时,里面有大大小小一大串的蛋籽,大的像葡萄,小的如菜籽。还有一个软壳蛋呢!父亲边整理着鸡的内脏,边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杀白了的鸡,后来被剁成了小块红烧。父亲特意放了许多生姜煸炒后,再放入鸡块。而且,煮的时间特别长,父亲说,只有这样,病鸡身上的细菌才能给高温全部杀死,小孩才能吃。

但父亲不让我吃母鸡肚中的那些蛋籽和那个软壳蛋。父亲说,这是闷蛋。吃了闷蛋,小孩子便读不出书了。因为这一次的病鸡事件,父亲怕剩下的鸡再得病,便不让我再去捡鸡粪了。

后来,我们家的鸡生的蛋,经常缺少的原因终于找到了。不是鸡们忙着觅食而忘了回家产蛋,将蛋产在猪棚的草堆里了。而是,蜗居在我家楼梯下的那位老太太。听见我们家母鸡叫唤,又见我们家没人,便过来顺手摸走了鸡蛋。

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发觉事情的真相的。估计是有一次老太太摸蛋时,正被父亲撞上了。但父亲似乎并没有当场指责她。而是事后告诉了我母亲。母亲后来当面指责了老太太,说她不应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说:

“想吃几个鸡蛋,明着要,我们会不给吗?都是邻居,互相帮衬难道不应该吗!这样的行为,落在孩子的眼中,成了什么样的榜样?!”

说得那老太太一脸的讪讪。但鸡蛋却依旧常常缺失。

用鸡蛋做水浦蛋,在我的记忆中,算是佐餐的上等佳肴了。取两个鲜鸡蛋,在碗沿磕开了,将蛋液倒入碗中打碎,放入适量盐和葱花,冲入开水几乎至碗沿。搅匀。隔水蒸煮三分钟。一碗水浦蛋已成。吃时,只需加微量的酱油和少许的猪油。水浦蛋状如豆腐,色泽嫩黄。远远胜过豆腐的鲜嫩与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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