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轰鸣声中,车子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尾气和一片绝望。
苏宁压根懒得理这他们的死活。
一群对他没有半分尊敬,骨子里烂透了的人渣,也配让他出手相救?
呵,就算是路边看到一条流浪狗,老子心情好或许还会扔根火腿肠。
救你们?
也配?
看着绝尘而去,迅速消失在面前的汽车。
王婷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瘫坐在地上。
再也忍不住了。
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她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老公啊!你怎么就真死了啊!你死了,我这个家主夫人还怎么当啊?”
“呜呜呜……我的钱,我的权力,我的富贵日子啊!全没了!”
“我悔不当初啊,要是之前帮韩月那丫头说几句好话,不那么狗眼看人低,岂不是就能让大师出手,让你活下来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不过,哭的并非韩立这个人。
而是随着韩立死去那烟消云散的利益和地位……
此时,在那间充满虚情假意病房里。
韩立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理会。
四周的争吵声,哭闹声依旧没停。
而刚才还惊慌失措,百口莫辩的韩家老二,韩不夏。
此刻,正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死透了的大哥,嘴角勾起了一抹隐晦笑容。
笑容一闪而过,透着一股寒意。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
九星级大酒店。
坐在豪华的包厢里。
刘辉哈哈大笑,满脸畅快。
他拎起一瓶82年的菲拉,利落地给苏宁满上一杯。
“宁哥,看到那老娘们,还有韩家那些人后悔莫及的眼神,我简直爽死了!”
“你们是不知道,这帮人多白眼狼!我岳父岳母,还有我老婆,为了韩家那是掏心掏肺,结果呢?他们转头就想卸磨杀驴!”
“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私底下提议,让我老婆去跟别的家族联姻,为了的就是换点资源和合作!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刘辉骂骂咧咧,尽情发泄着压在心里的不满。
而韩月坐旁边,刚挂断一个电话。
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看向苏宁。
“宁哥,现在韩家为了争权都快打起来,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韩婧和那些之前瞧不起我们的人,正哭着求着请我们回去救人呢,不过被我直接怼回去了。”
“在韩家待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硬气过!宁哥,谢谢你!”
说着,她站起身,对着苏宁深深鞠了一躬。
一脸感激。
苏宁笑着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
“记住哥一句话,没实力的人,心不能太软,人善被狗欺,小善当人机,太善当傻逼,大善做人妻。”
众人:“……”
这又是什么大道理?
“不过,事情还没完全解决。”
苏宁话锋一转,神色收敛,一脸认真。
刘辉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宁哥,这话怎么说?”
韩月闻言也是一惊,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宁哥,你的意思是……还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苏宁倒是非常平静,目光落在韩月身上。
“你身上,最近有没有佩戴什么东西?尤其是贴身之物啥的。”
韩月听到这话后,思考一秒。
赶紧从脖子掏出一块佩戴着的红色玛瑙玉佩。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苏宁在看到那块玉佩的瞬间,眉心一拧,果断出声道: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这玉佩上面沾了阴煞之气,是用……婴儿的尸油和血炼成的。”
刘辉顿时大惊失色,毛都炸了。
“卧槽!尸油!”
韩月一听,手猛地一颤,脸色唰地白了。
她吓得连忙将那块玉佩取下来。
一把丢在桌面上。
“宁哥,这……这是真的吗?”
苏宁点了点头,一脸肯定。
“这玉佩里面透着丝丝红色,是用血和尸油泡出来的。你戴着它,轻则霉运不断,重则……不出一个月,你全家必死无疑。”
“而且死的还是很正常那种,就像在睡梦里猝死,让人发现不了任何不对劲!”
坐在一旁的曲轩闻言,好奇地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看了看。
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
“嘶……果然是邪门歪道的东西,不过炼制手法很高明,如果大佬你不说的话,我都感觉不出来。”
韩月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不会吧?这玉佩是二伯母送我的,她说这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遗物,能保佑我平平安安……”
刘辉一脸好奇,“月月,你什么时候开始戴这个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韩月脸一红,有些难以启齿。
“我戴了都快一个星期了。二伯母私下跟我说……说这个玉佩尤其能帮助女人调理身体,来例假时不会肚子疼,还说……等以后我们结婚了,也能早日怀上孩子……”
“我们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这种……这种私密事,我……我就没好意思告诉你了。”
刘辉听完,老脸一红,心里瞬间美得不行。
眼神都快冒泡了。
以后!我们!结婚了!早日怀上孩子……
这些词在他脑海里欢快地飘啊飘。
在爱河里扑腾扑腾……
苏宁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一脸无语。
“狗子,麻烦你收收口水,快流出来了!”
刘辉一下回过神,嘶溜的把口水吸回去。
转而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哼!你那个二伯母简直太可恶了,居然用这种借口骗你!”
“以后她的话,你一句也别信,你看啊,你二伯本身就是个阴险小人,他老婆能好到哪里去?”
韩月被这么一提醒,也是醒悟过来,眉头皱起。
“所以,二伯母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她根本就是想害我和我爸妈!”
看着自己女朋友那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刘辉一脸心疼,“这不明摆着吗?当然是骗你的,你不能太善良了!”
韩月沉默了。
事到如今,就算苏宁不再说什么。
她也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肯定是她那个二伯母翟芳干的好事!
或者说,这就是二伯一家子处心积虑的阴谋!
二伯韩不夏本来就一直觊觎韩家的财产和家主之位。
如今爷爷奶奶去世了!
身为长子,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大伯也意外身亡了。
按照继承法,二伯、三姑和她爸爸都是合法继承人。
但是以二伯那种尖酸刻薄、唯利是图的性格。
怎么可能愿意把到嘴的肥肉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