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灼翎办好入住手续到了房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快速冲完澡就裹着被子睡觉,困得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刚睡着不久,敲门声将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摸过手机一看,凌晨三点。
她从浅眠中惊醒,后背瞬间沁出薄汗,神经像被拉到极致的弦。
深更半夜陷在异国他乡的寂静里,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指尖刚触碰到酒店前台的拨号键,她的手机却先响了。
是贺烬野,她按了接听。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开门。”
萧灼翎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门外……是你在敲门吗?”
这可是在国外。
电话那头传来贺烬野低沉的声音,“嗯,是我。”
她攥着手机走到门前,先从猫眼仔细确认了几遍,确实是贺烬野。
她挂断电话,将门打开。
不等贺烬野开口,就踮起脚尖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你怎么来啦?”
她怎么都没想到,贺烬野会来国外找她。
6个多小时的飞机。
她指尖微微发颤,忍不住又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贺烬野稳稳托住她的腰,“先让我进去?”
萧灼翎从他身上下来,看着他长腿跨进来,才反手扣上门锁。
刚拧上反锁扣,就见贺烬野抬手按亮了所有的灯,满屋子瞬间亮得晃眼。
她愣了愣,忍不住问,“你开这么多灯干什么?”
贺烬野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仔细端详着,“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萧灼翎仰头看他,嘴角扬起笑意,声音软乎乎的,“大半夜跨这么多公里来国外,就为了看我有没有哭鼻子?”
她心底的感动早已像潮水般漫上来,鼻尖微微发酸。
贺烬野垂眸盯着她,声音裹着夜色里的软意,“嗯,而且,我很想你。”
话音刚落,他手臂一伸就打横将她抱起,往阳台走去。
最后在摇摇椅上坐下,萧灼翎靠在他怀里。
酒店51层的阳台,视野开阔得能将整片夜空收进眼底。
抬眼就能看见漫天星星。
谁能想到,大半夜的,她会在国外的高空和贺烬野一起看星星?
萧灼翎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洗澡睡觉?”
贺烬野顺势握住她的手,“问题解决了再睡。”
萧灼翎眨了眨眼,疑惑道,“不是都解决了?”
贺烬野拇指摩挲着她的手,“你确定?关于我,关于我们,你心里有想问的、想确认的问题,现在都可以问,我喜欢一次性解决问题。”
萧灼翎想了想,也行,那就一次性沟通清楚。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因为和我睡了,才喜欢我的?”
贺烬野看着她,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尖,语气笃定得没半分犹豫,“不是。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萧灼翎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那时候明明对我很冷淡,一点都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贺烬野把玩着她的头发。
“我们第一次在老宅见面时,我在楼下,你从二楼下来,穿了件淡粉色的旗袍,胸前绣着一朵玉兰花,头发用发簪挽着,没化妆。”
他顿了顿,喉结轻滚,语气里多了几分软意,“我当时看得都失了神,直到你走到我面前,轻声说‘贺先生,您回来了’,我才猛地回神。”
“草,好漂亮,我当时心跳加速。”
萧灼翎心头一动,那股子愉悦直直撞进心里,让她忍不住弯了眼,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轻快。
她带着几分不解,“那你当初为何对我那么冷漠?明明心里是喜欢的,却连话都不肯多跟我说一句。”
贺烬野眼神沉了沉,“单纯不喜欢被老头子安排。”
萧灼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戳了戳他的腰,“烬哥哥,原来你这么闷骚呀。”
贺烬野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我当初和沈清宴在一起,是因为不愿被老头子安排。他逼我联姻的时候,刚好沈清宴表白,我就答应了,不过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灼翎眨了眨眼,满是惊喜,“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贺烬野吻了吻她的唇角,“接吻是,做爱是,都是第一次。”
二十二岁的年纪,眼里盛着最纯粹的喜欢,顺着心意坠入爱河。
爱得坦荡又热烈,相拥时的悸动、相贴时的温柔,都是青春里最美好纯粹的模样。
萧灼翎忍不住调侃,“怪不得,第一次的时候把我弄的那么不舒服。”
她第一次经历那种事,陌生的、异常明显的身体的不适感。
贺烬野失笑道,“那时候中了药,脑子不清醒,又没经验,全靠本能。”
“那晚你很不舒服吗?”
萧灼翎耳尖微微发烫,连忙别开眼,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含糊,“也没有啦,后面……后面其实还行。”
贺烬野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指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眼底藏着笑意,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磁性。
“只是‘还行’?那今晚,我卖力一些,让你满意。”